白雪吟把踏倒的草扶一扶,立即又来到前院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刚拿起扫帚,就听大门敲得山响。
白雪吟知道是沈默久这伙人,还是装作平常的样子,问:“谁啊?是雪峰吗?”
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快开门!”
白雪吟拉开门插,开了门,见有五六个警察,沈默久被拥在中间。
沈默久跨前一步,板着那臃肿的大肉脸对白雪吟说:“我们是来找‘古城门事件参与者孟艺的!”回头对几名警察大声下着命令“搜,仔细地搜!”
白雪吟气忿极了,他拦住沈默久质问:“你凭什么随便搜我家?”
“凭什么?”沈默久歪着大肉头,瞪着绿豆眼:“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你慌什么啊?是不是心里发虚呀?”
白雪吟怒视着沈默久,说:“沈默久,你就是鬼。你自己干了多少亏心事,你奸污是不是亏心事?你栽赃陷害好人,是不是亏心事?你一个国家干部,欺男霸女搞男女关系,是不是亏心事?”
白雪吟毫不相让,目的是逼沈默久说出她跟李挚的事,有意加深沈默久和李挚之间的矛盾,以便找机会利用矛盾各个击破。
果然,沈默久咧着厚嘴唇子说:“你白雪吟别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你才是乱搞关系啊,你和李挚搞,你那孩子不就是你和李挚的产物吗!”
白雪吟大声对几位警察说:“你们听到了,沈默久说我跟李挚副县长搞,我是不是还跟吕明修搞过呀?”
沈默久气晕了头,这么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吵。他说:“那也很难说,搞没搞你自己知道。”
白雪吟冲上去扭住沈默久,大声说:“好哇,你还说我跟吕明修搞关系,你可要拿出证据来,不能信口雌黄啊?谁证明我跟吕明修搞关系了!”
这时白雪吟发现孟克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
白雪吟走过去说:“孟局长,沈默久说我跟吕明修、李挚搞,这事你们公安局可要查一查吧?吕明修和李挚可都是响当当的革命干部啊,是他们腐化堕落,还是我白雪吟拉拢腐蚀干部呀?”
孟克对白雪吟说:“这事你先不要讲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他转向沈默久,板起脸“沈副县长,你道听途说,背着我来查孟艺,还跟别的警察说有人看见我来白雪吟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做人要光明正大,你别当面是人,背后是鬼。你现在又说白雪吟和吕书记、李副县长有男女关系,这事你都怎么解释?”孟克知道白雪吟已经把孟艺提前安排好了,一颗心就放下了。
搜查的警察都回来说没有孟艺。
孟克上前一把抓住沈默久的脖领子厉声说:“走,咱们回县里去找吕书记评评理,你他妈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孟克手上一较劲,扭得衣领紧勒着沈默久那肥胖的脖子,沈默久脸成了红紫色,象一大块发了霉的猪肝。
沈默久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心软了,可嘴上还装硬:“孟克,你电线杆子上绑鸡毛——胆子不小啊!我可是副县长,是人大代表,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警告你,你这样会犯严重错误的。”
孟克毫不相让,冷笑着说:“沈副县长,你随便诬蔑我不说,还诬蔑吕书记、李副县长,我和你讲讲理就不行吗?勒死你我孟克偿命。”孟克扭着沈默久另一只手掰着沈默久的胳膊往上一挑,沈默久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沈默久见硬的不行只好软了下来,他放低了声音说:“孟局长,咱们谁也没把谁的祖坟扒了,都是领导干部,有话回县里讲,你这么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啊!你先放开我,我去趟厕所可以吧?”
孟克对倒在地上的沈默久说:“少说废话,你跟我走就没事,不然我就把你拖回到县里去。”
沈默久无奈,只好从地上爬起来,被孟克扭着脖领子,一拐一拐的跟着孟克走出院门,往县城里走。来到七星河安邦桥,沈默久想坐吉普车,孟克说人多坐不下。沈默久只好被孟克扭着往县城走。有一群小孩在河边捕鱼,都围上来看热闹。
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小孩子说:“那被扭着的是沈县长,外号叫‘什么狗’,扭他那个是公安局长。”
“‘什么狗’偷东西了吧?”有个小孩子不解的问。
这群小孩子也不捕鱼了,跟在后边,乱哄哄的七嘴八舌。
过了八角亭中学,越往前走人越多,好事的人在后边跟了一大群;人越跟越多,直到县委大门口,孟克也没放手。有些机关人员看到了,过来劝阻,有人早告诉了吕明修书记。
吕明修从窗子向外看看,满院子都是围观的群众,这印象太坏了。
他急忙走下楼来到院子里,他拨开人群,严肃的对孟克说:“孟局长,你不要这样无礼,放开沈副县长。”
孟克没有放手,大声说:“是我孟克无礼吗?他沈默久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你吕书记、李挚副县长跟白雪吟搞破鞋,还说白雪吟生那个孩子就是你和李挚的,他沈默久这么说分明是污蔑县里主要领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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