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掬贤坐起身来,晃了一下头,又摸摸腿,活动活动胳膊,笑着说:
“没事,各个部件都完好无损!”她看着眼前的石崖“咳,这要是往前跌,可就腾云驾雾了。”
周安瑞这才放心的坐在顾掬贤身边:“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夫,怎么摔下来了?”
“哎呀,还说呢,多吓人哪,那么陡峭,我心里直翻腾!往后一躲身就掉下来了。”顾掬贤还是有些惊恐未定“咋那么陡哇?”
周安瑞拉着顾掬贤的手说:“你还亏得是向后摔了,要是向前摔,那你可就真的是腾云驾雾成为仙人了!”
顾掬贤歪着头看着周安瑞:“我成了仙人你怎么办?”
周安瑞笑着说:“我也就沾你光了,也跳下去,跟你一同白日升天!”
顾掬贤问:“安瑞,你看准了,下边是有房子吗?”
“看准了,要不你再过去看看!”周安瑞说着站起身。
顾掬贤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再看了,再看我真的会白日升天了。那咱们怎么下去呀?”
周安瑞想了想,又向东西张望查看,说:“按伯伯的路线图是应该从西边悬崖一个洞口进去。”周安瑞向西望了一眼“看样子,往西走还有很远的路啊!咱们就向东走吧,东边是峡谷的出口,从东边下了这座山,从山下再向北走,找到这峭壁下的山谷就可以进到峡谷里去了。”
顾掬贤向东望了一眼:“往东往西都是这么高的山峰,再说,要还是悬崖呢?”
“那就只能按原路下山,在山下往东或往西,也可能还得翻山。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周安瑞说。
按着周安瑞的安排,两个人从山脊上向东走着,太阳已经挂在西面山岩上,山风越来越凉了。两个人又走了有七、八里路,眼前才出现一个漫长的缓坡,两个人往山下走,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高。那树木有数丈高,挺拔向上,遮天蔽日。地上岩石快的背光处还有白白的积雪。
周安瑞看一眼揭开了毛衣扣子、满脸是汗的顾掬贤说:“不能再走了,天黑了,我们会迷路的。”
“那怎么办哪?我们在这里蹲一夜啊!晚上还不冻死我们啊!”顾掬贤已经四肢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安瑞说:“如果刚才我们看到的峭壁下是紫竹庵,那么这座东西走向的大山就是狮子山,只能明天再下山了。你在这歇一会儿,千万别动,我看看,找个能够避风寒地方熬一夜吧。”
顾掬贤点点头。
有十几分钟,忽听周安瑞喊着:“掬贤,这里有个山洞!”
顾掬贤向着声音的方向张望。
周安瑞回来了。
顾掬贤站起身。
“掬贤,不远处有个山洞!”周安瑞把顾掬贤扶到山洞口前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打前锋,先进去看看。”
顾掬贤担心的说:“还是不要进去了,万一里边有什么意外情况——”
周安瑞安慰顾掬贤说:“没关系,我这有火柴,点上蜡烛。”说着从背兜里拿出蜡烛蹲在地上,划着火柴,点燃了蜡烛,用一只手挡着风,钻进洞中。一会儿,他在洞里喊着“啊,这里面可容五六个人呢。”
周安瑞在洞中石壁上找一个凹处,把蜡烛固定在那里后又摸出洞口,拉着顾掬贤说:
“今晚就在这石洞中穴居了,等明天天亮再下山吧。”
顾掬贤虽然想见到姑妈的心很切,看这天黑路险、松涛草浪,也就只好跟着周安瑞摸着钻进洞中。洞中地上软软的还有些干草,两个人坐了下来。这一坐下,顾掬贤更加感到浑身酸痛、脚板发胀,她坚持不住,就倒在周安瑞的怀里;周安瑞抚摸着她的头发,爱怜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让小女子受苦了,好好歇一歇吧。”
顾掬贤觉得地上的草软绵绵的,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野兽住的地方啊,一会儿野兽回来可怎么办哪!她抑起头说:
“安瑞,这里会不会是野兽的窝呀,可能是觅食去了!”
周安瑞表示惊讶的说:“对呀,这里一定是野狼的窝,狼都是夜间捕猎,一会儿回来,要捕捉到猎物还好,捕不到猎物,那咱俩可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了。”
顾掬贤唿的坐起身来:“那怎么办哪?我们还是离开这个洞吧?”
周安瑞紧抱着顾掬贤:“没关系,你到里边去,真有狼来了,我先给它当夜餐,我这块头也够它们吃几顿的了。”周安瑞说罢笑起来“你就安心吧,哪有那么多狼,这可能是上山采药的人常休息的地方,刚才进来时,借蜡烛的光亮我见地上还有烧过的灰烬呢!”
顾掬贤轻轻的捏了周安瑞一下:“那你还吓唬我!”
周安瑞把背兜放在腿边,解开兜盖,拿出两个行军用的水壶,把其中一个递给顾掬贤,一本正经的说:
“顾掬贤主任,请喝水。”
顾掬贤接过水壶:“我可不稀罕这个主任,我宁愿还回到小学去当教师。”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都是党的事业。渴了吧,喝口水吧!”周安瑞关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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