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掬贤拿着水壶:“我喝不惯这山水,肚子总是咕咕叫!”
周安瑞笑了:“那可不好,咕咕叫,是不是有了小宝宝哇?”
顾掬贤捏了一把周安瑞:“安瑞,你若是不开玩笑就不说话是不是,你在科里也是这个样子吗?”
“咳,这不是咱们夫妻俩在一起吗?在科里我就得装作一本正经了。革命工作是严肃的吗!”周安瑞扭开水壶的盖子,咕嘟咕嘟的喝起水来。
顾掬贤正要喝水,听了周安瑞的话,她把水壶放下来,说:“我的周科长啊,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现在可还是革命的同志关系呀,谁跟你是夫妻呀,我们领结婚证明了吗?你这么大个科长,怎么能顺嘴胡诌哇?”
周安瑞当然明白,顾掬贤这是有意找茬挑他的毛病,这也是顾掬贤表示亲切的一种方式。每次类似的“找茬”中,周安瑞无论怎样挣扎,甚至背水一战,最后都是得甘败下风。这回又是自己说走了嘴让顾掬贤抓住了把柄。不过,周安瑞是不肯轻易认输的,他以退为进,解释说:
“说‘咱夫妻俩’是有些不准确。我说的‘咱夫妻俩’并非指有法律条文体现和认可的那种夫妻关系,我是说实际,实际你懂不懂啊,我们是实际上的夫妻关系吗!”
顾掬贤捂着嘴笑了起来:“周科长啊,越说越不像话。什么叫实际上的夫妻关系呀?你给我解释一下,没有登记,实际上有了夫妻关系,那可是违犯党纪国法的呀!我看你这科长是不想干了,还要连累本主任不能继续革命!”
“行啦,我认输了,我本来是想说我们俩已经确立恋爱关系了,谁成想在你这淑女面前我心软嘴笨,竟然就先斩后奏了。”周安瑞说完,觉得更离谱了,什么叫“先斩生奏”,再说下去恐怕连儿子都有了。他羞怯的看了一眼顾掬贤“不解释了,再这样解释咱们俩怕是要当上爷爷奶奶了。你也饿了吧,咱们吃点东西吧。”
周安瑞从背兜中拿出两张发面饼和用黄纸包着的一袋叫光头的小糕点,两个咸鸭蛋:
“你吃糕点,我吃发面饼子,快吃吧,是不是早就饿了!”
顾掬贤拿起一个发面饼子:“还是男女平等吧!”说着,她咬了一口发面饼子。
周安瑞把一个扒掉了皮的咸鸭蛋递给顾掬贤。
两个人吃完了,周安瑞把东西收拾好,盘腿坐在地上:“这几天累坏了吧,来,把头躺在我腿上,放心的睡一觉吧!”
顾掬贤把自己装衣服的背包放到地上,又拉过周安瑞的那个背兜放在自己那背包的旁边,说:
“咱俩都躺在这睡吧,你也够辛苦了,一路上还要照顾我。”
“我当了几年兵,练就了铁脚板。”周安瑞说着站起身,到外边,他就着月光折了一些树枝,把洞口当起来,又回到的洞中,从洞壁上拿下那燃烧着的蜡烛,坐到顾掬贤的身边“挡上安全一些,真有动物来我们也会听到动静。另外,也能当点山风,后半夜会冷的!”
“你想得很周到”又看着周安瑞问“拿蜡烛干什么?”顾掬贤问。
周安瑞看着顾掬贤说:“灯下观美人啊!”
“我现在蓬头垢面的,成了丑女了。”顾掬贤知道周安瑞又在开玩笑。
周安瑞吹熄了蜡烛:“还是让它休息吧,别咱俩睡着了它看了忌妒,一怒之下再烧了咱这相亲相爱的一对儿。”
山上很凉,到了后半夜却更加感到寒冷了,顾掬贤紧紧的依偎在周安瑞的怀里。
周安瑞爱抚的搂着顾掬贤,轻轻的抚摸着顾掬贤的胸口、颤抖着声音说:
“掬贤,我们今晚就——结婚好吗?”
顾掬贤激动的搂住周安瑞的脖子,她明白周安瑞所说的结婚的含意;她紧紧的搂着周安瑞的脖颈,激动得喘着粗气。周安瑞顺理成章的把手挪到顾掬贤的下身,伸手去解她的下衣。
顾掬贤却突然坐起来,抱着周安瑞狂吻。好一会儿,她说:“安瑞,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感情,我也很爱你啊,我也想——但是,我们还是等真正结婚再——好吗?”
周安瑞迟疑不决,他明白,此刻他只要坚持一下自己的要求,顾掬贤是不会拒绝他的;不过顾掬贤说得有道理,应该等到正式结婚再明明白白的做夫妻。更何况都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干出这种违犯组织纪律的丑事呢。于是他说:
“好吧,我听你的。”
“对不起啊,安瑞。”顾掬贤依偎在周安瑞怀里。
周安瑞紧抱顾掬贤,虽然都是又困又乏,可是却谁都没有睡意。
第二天刚麻麻亮,两个人走出山洞。周安瑞发现,这山洞向东有攀登和走过的痕迹,于是,周安瑞、顾掬贤就沿着这痕迹向下走去。又翻过两座山,直到傍晚才来到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谷中。
这是怎样的一个山谷啊!
整个山谷是一个由北向南自上而下的大斜坡,杂乱无章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有几间房子那样巨大,一般的都有水缸、锅台那样大,缝隙中挤着一些小点的石块。在这些石头间隙中有山水哗哗的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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