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李楼主不会不欢迎我们吧?”那位大大有名的傅军师言笑晏晏地对着李莲花说道。他落在李莲花身上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李莲花连称不敢:“傅军师莅临岂有不欢迎的道理,几位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他并没有两人带到室内,而是直接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下,随即,歉然地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去泡茶了,方多病赶紧跟了过去。李莲花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扎堆过来,完全是因为巧合。
展云飞自被李莲花硬塞了一台咸日辇后,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咸日辇交到四顾门手里最为妥当。当时便写了一封信,托人交予四顾门的人。
而傅衡阳和霍平川他们本就是一路追查咸日辇之事,恰好到了附近,又从四顾门的情报网中得知展云飞手上正好有一台咸日辇,两人便登了蕲府的大门。
四顾门的军师登门,蕲府自然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蕲春兰亲自作陪招待了他们,除了查看咸日辇之外,他们闲谈之中也提到了绣花人皮之事,傅军师好奇之下,便要一观。
展云飞只道绣花人皮送到了李莲花的手上。那位傅军师听闻李莲花的名头,竟然表现出了更大的兴趣,当即便要展云飞带他登门拜访。展云飞推脱不得,只能带人前往玉华山。
至于方多病那就是纯粹是巧合,他们目的一致,方向一致,在路上遇到了,便结伴而行。毕竟,方多病如今也算是入了四顾门,跟傅军师和霍大侠那都是以兄弟相称。
李莲花在烧水,方多病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他只觉得李莲花如今瞧着越发淡然出尘了,莫不是终于看破了红尘,要出家当道士了?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问了。李莲花不紧不慢地清洗着茶壶茶杯,闻言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不是要当道士。”
方多病翻了一个白眼,“你想住这里,他们就给你住,不收你钱?”
李莲花微微一笑,“观主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很愿意收留我这样,跟道有缘的人。”
方多病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你是不是给了道观什么好处,他们才不赶你走?”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不是真的这么认为,毕竟李莲花是真的穷,他能拿出什么样的好处?
李莲花从善如流改口道:“啊,这个,是我给观主帮了一个小忙,他为了感谢我,特意收留我一段时间。”
这是真的,观主给他留了一个客房,供他夜间休息。但他很久没有过去住了,毕竟孩子夜里也是需要照顾的,他就一直在这边外间凑合。
方多病摆了摆手,不打算听他胡扯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人后,他压低声音道:“我瞧着特那位傅军师来着不善,他好像不太喜欢你。莲花,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李莲花大呼冤枉,他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年少有为的傅军师,面都没有见过,如何谈得上得罪?”
他却是不知,当初四顾门重建的时候,那些江湖豪杰闻风而动,这其中却有一个异类,在别人都往小青峰挤的时候,唯独李莲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吉祥纹莲花楼在江湖上好大的名气,而李莲花对四顾门重建一事表现的极为淡然,甚至颇有不屑一顾的姿态,那位自视甚高的傅军师岂有不记住李莲花的道理。
方多病怔了一下,死莲花不至于在这个事情上骗他,所以他是真的不认识那位傅军师。“那就奇怪了。那位傅军师可不好惹,你一会说话注意点,小心别被他拿捏住了什么话柄。”
李莲花连连点头,十分赞同道:“是是是,我一定多听,多看,尽量不说话。”
李莲花虽打定了主意轻易不开口,但傅衡阳既然是冲着他来的,自然句句不离他。“听闻咸日辇是李楼主偶然得来的,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得来的,当时在场的还有谁?”
李莲花被他一连串的发问惊到了,他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那个……我是在玉华山下捡到的,我以为那就是普通的一个铁笼子……没想到,它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咸日辇……除了昏迷不醒的几个人,我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许早就走了……”
傅衡阳意味不明地笑了:“鱼龙牛马帮的咸日辇,江湖上听说、见过的人都不多,而李楼主走在路上,就能捡到一个四顾门至今尚未破获的咸日辇,且驱使咸日辇的人又恰好被别人给收拾了,李楼主当真是好运气。”
李莲花尴尬一笑,他惭惭道:“傅军师说笑了,我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要不然也不会让我遇到这种事,那天我真的是被吓到了。若非恰好有事耽误了一会,出门时间晚了那么一会,怕是结果难料……”他摸了摸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傅衡阳眼神锐利地盯着李莲花道:“那咸日辇本身机关精巧绝伦,且驱使咸日辇之人武功不弱,还是用毒高手,李楼主觉得,是何人与他们发生冲突,不仅能将他们击败,事后还能从容离去,不留半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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