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
一晃一个月过去。
这天,颜越正抱着夜隐的日志,斜躺在村口的一棵古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村口来来往往的行人。
夜隐的第五百二十一篇日志说,坐在牧云村村口的银杏树上,可以看到路上所有人的背影,云晏的背影英姿飒爽,一眼便能轻松认出。
只是他在这里盯了半天,底下全是因为常年挑重物而微微佝偻身躯的本地村民,并没有发现疑似‘云晏’的背影。
寻找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颜越只好默默又翻了一页,刚打算下树,余光无意扫见树枝上刻着一行泛黄的字体。
‘带小夜隐到此一游。’
见到这行字,颜越微微愣了愣,虽然字面意思并没有什么线索,可这字体怎么如此眼熟?
难道是自己曾经认识之人所刻?
疑惑之间,颜越犹豫了片刻,掏出匕首鬼使神差在旁边复刻了一行。
最后一笔落下时,两行一模一样的字体赫然显现在他的面前,连最后的收刀痕迹都一模一样。
颜越内心有些惊愕,‘我刻的?’
震惊地发现树上的字竟然可能是自己所刻,颜越开始陷入沉思。
难道当时是自己带着夜隐上树,然后夜隐才写了这篇日志?
可日志里并没有记录他是怎么上的树,甚至连谁带他上的树都没说,全篇只提到了树和云晏。
难道是云晏带他上的树?
可若是云晏带他上的树,他应该看不到云晏的背影,毕竟当时的夜隐是个病秧子,云晏不可能留他一个人在树上待着。
所以结论不会出错,一定不是云晏带夜隐上的树,自己一定跟夜隐有关系。
但应该关系一般,或许是可有可无的那种,否则怎么可能都带人家上这么高的树上看风景了,还连被记录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颜越轻叹一声,重新从第一页开始翻阅,想看看是否有漏掉一些可能无意描述过自己细节。
然而,他从白天翻到了黑夜,书都快翻烂了也没找到一丝与自己有关的描述,郁闷得抓耳挠腮。
眼看夜幕降临,颜越只好收起日志,刚打算翻身而下,原本纹丝不动树枝突然被压弯了一下,一片叶子落到他的肩头。
听到有动静,颜越霎时顿住动作,目光朝风的方向移动,果然见到一道黑影正在夜空中不断借力跃行。
杀手?
正常人进村不可能入夜之后以这种方式穿行,如果是盗贼,轻功如此高强的盗贼应该看不上村民的财物。
颜越一边猜测黑影的身份,一边暗自远远跟在对方后面,直到看见对方竟然在林潇晓的小院院墙上停留,这才暗道不妙。
以为这人可能又是来追杀执野的杀手,颜越飞速上前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正要毫不犹豫将对方的脖子扭断时,一块眼熟的腰牌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见到对方亮出颜凤楼暗影阁的腰牌,颜越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只好一把将人丢到院里。
“咳咳咳……夫人?属下求见楼主!”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的黑衣人面色紧张,半跪在院子里。
屋里的人听到院子有动静,林潇晓和战不休两人率先走出屋门。
“拂……”林潇晓见院子里跪着的人,下意识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却突然想起战不休还在旁边,到嘴的话只得戛然而止。
“你在这里等着,别出门。”林潇晓说着,直接把战不休推回了屋里,然后一把关上房门。
“颜公子,我们去外面说话。”
听到林潇晓突然这么谨慎,颜越微微蹙眉,率先翻到了院外。
林潇晓扶着起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两人来到院门外才齐齐跪在颜越面前。
“夫人,属下暗影阁编号九三七七刺客,代号拂晓,我们阁主被人掳走了!”
黑衣人情绪有些许的激动,“其他阁主不让我们来打扰楼主,可我们阁主被掳走已经十多日了,再不禀报楼主,阁主恐怕凶多吉少!”
“被什么人掳走的?”颜越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据说暗影阁阁主是全京城最凶狠的杀手,代号凌晨,外界无人见过他真实的模样,只知道他每次杀人都会卡点到凌晨子时。
这样一个杀手,怎么会被人掳走?
“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但应该也是刺客组织,谍影阁还在加急处理中。”
听到黑衣人这么说,一旁的林潇晓眉头紧皱起来,别人不知道凌晨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夫人,属下请求回京,阁主不能有事!”林潇晓知道执野现在正沉睡着,根本无法做决定,现在只有颜越有资格对他们发号施令。
见林潇晓竟然主动请求要回去,颜越微微扫了她一眼,“林姑娘,你……”
颜越正要说她不用走,这件事情有蹊跷时,却见林潇晓忽然严肃起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抱拳打断了他的话。
“属下暗影阁编号九三五七刺客,代号破晓,请求回京营救阁主,请夫人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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