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炮弹的气浪掀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场毙命;
有的骑兵被弹片击中,身上鲜血淋漓,发出凄惨的叫声。
重机枪的子弹则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骑兵们在枪林弹雨中纷纷落马,他们的身体被打成筛子,鲜血汩汩流出。
战场上,到处都是士兵和战马的尸体,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乙失钵一边护着大度设,一边大声指挥着骑兵们抵抗。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乙失钵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脸庞滑落。
但乙失钵浑然不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周围的唐军攻击,以及努力想要稳住阵脚的薛延陀骑兵们。
“少主,咱们得往西边突围,那边敌人火力似乎稍弱一些!”
大度设看着身边的士兵们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断牺牲,心中既悲痛又感动。
此时他明白,唯有突围才有一线生机,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挥舞长刀,高声喊道:
“弟兄们,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们不能白白送死,跟我往西冲!”
然而,唐军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原本稍弱的西边火力陡然增强,坦克炮弹如流星赶月般朝着他们砸来。
一些士兵开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队伍陷入了混乱。
乙失钵见状,心急如焚,策马冲到队伍中间,大声吼道:“都给我稳住!听我指挥!
我们是薛延陀的勇士,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此刻慌乱,只有死路一条!”
乙失钵的吼声在炮火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响亮,多少稳住了一些慌乱的军心。
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径直击中了乙失钵的胸口。
乙失钵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晃,整个人瞬间从马背上直直摔落下去。
“乙失钵!”大度设心急如焚,想都没想,立刻狠狠勒住缰绳,飞身下马。
此时,四周炮弹不断炸开,迸射出的火光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子弹更是如蝗虫般在空气中乱飞,可大度设眼中只有乙失钵。
他不顾危险,脚步踉跄地几步冲到乙失钵身边,用力将他抱起,艰难地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少主……别管我……快走……”乙失钵虚弱地说道,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汩汩溢出。
“闭嘴!我不会丢下你!”大度设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将乙失钵奋力放到马背上。
随后自己也迅速翻身上马,紧紧抱住乙失钵,大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出去!”
剩余的两千薛延陀骑兵们在大度设的呼喊下,仿佛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挥舞着手中早已卷刃的武器,呐喊着朝着西边冲去。
此时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那就是跟着少主突出重围。
然而,唐军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破釜沉舟的决心,火力愈发猛烈,铁了心要将他们彻底歼灭在此。
一辆坦克缓缓调整炮口,黑洞洞的炮口精准地瞄准了大度设等人的方向。
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炮弹如流星般呼啸而至,在骑兵群中轰然炸开。
数名骑兵瞬间被强大的气浪掀飞,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砸在地上,转瞬便没了动静。
大度设只觉得耳边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疯狂嗡鸣,战马也被吓得前蹄高高扬起。
他紧紧拉住缰绳,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稳住身形,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不要乱!保持阵型!”
突利失此时也带着剩下的四千兵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疾冲而来。
他远远看到大度设和乙失钵身处险境,大声吼道:“弟兄们,跟我上,掩护少主突围!”
那贺鲁单腿跪地,望着如铁桶般的唐军防线,又看了看大度设那边岌岌可危的情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猛地站起身,强忍着腿部的剧痛,振臂高呼:“薛延陀的勇士们,我们今日或许会战死在此。
但我们的死,要为少主换来生机!跟我冲,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
不到两千的薛延陀士兵们齐声呐喊,跟随那贺鲁,义无反顾地朝着攻击大度设的坦克装甲旅冲去。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涌起了大片乌云,将阳光遮蔽得严严实实,使得战场愈发显得昏暗阴森。
坦克装甲旅的唐军见这不到两千人居然主动冲来,朱能冷笑一声,通过对讲机下令:“集中火力,碾碎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顿时,坦克炮口再次喷出火焰,炮弹如雨点般朝着那贺鲁等人砸去。
重机枪也疯狂地咆哮着,子弹形成一道道密集的火网,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那贺鲁一马当先,手中的战斧高高举起,他的身影在炮火的映照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炸开,强大的气浪将他连人带马掀翻在地,但他迅速爬起,不顾身上的伤痛,继续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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