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刚踏出医务室的门,一股如实质般的恶意便从侧方汹涌袭来。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目光如电般扫向恶意的源头,只见那鸭子男正躲在墙角,用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活像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好家伙,若不找个法子治一治这死鸭子,往后的日子八成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在监狱一处隐秘的休息室内,秦昊乾、赵辰龙、李玉树三人正慵懒地坐在按摩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老电影。
赵辰龙一脸惬意地躺着,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
话说今天那针抑制剂着实扎的他有点困顿了,他一只脚不自觉地踩在按摩椅上,伸手去抠。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熏肉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李玉树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手中端着的一杯美酒,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原本的甘甜。
在他的注视下,赵辰龙才恋恋不舍地把脚缩了回去,穿上鞋子。
赵辰龙身材壮硕,满脸胡茬,活像个粗犷的莽汉;而李玉树则留着些许胡须,看起来文文弱弱,颇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电视剧里一文一武的两种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玉树转头看向秦昊乾,眼中带着一丝奇怪,开口问道:“大哥,那新来的是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今天注意了他很多次啊。”
“一个战魂级的臭小子,能有个毛的问题。”赵辰龙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老子吹口气他都得翘辫子,你看他那身体虚成什么样子了。”
秦昊乾砸吧砸吧嘴巴,合上手里的漫画书,点头道:“辰龙说的没错,一个臭小子罢了,没啥问题。”
说着,他摘下眼镜,深深地看了李玉树一眼,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人心。
李玉树只觉得心里一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
“玉树啊,我知道在这里面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也有些烦闷了,况且上次出了那档子事后,你更是小心得有些病态了。不过听哥的,不要做多余的事,好吗?”
秦昊乾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嗯,知道了大哥。”李玉树低下头应道。
随后,秦昊乾从他那特大号按摩椅上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一间静室,准备独自冥想。
赵辰龙看着神色复杂的李玉树,倒也没有挖苦他。
三人一起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连对方的鸟有多大都一清二楚,谁不了解谁呢?
“李玉树,我看你就甭想那么多了。待了这么多年,说实话我都有点习惯这里了。”赵辰龙翘起二郎腿,又不自觉地开始抠脚,“而且啊,我心里冥冥中有种感觉,咱哥几个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李玉树重新躺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谁知道呢……希望吧....”
此时的夜辰,正独自待在监狱那广袤而空旷的公共区域,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在花了些时间,从其他囚犯口中了解了一些监狱的信息后,他心里已经暗暗做好了一个决定。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只是这监狱的休息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和他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军事化管理的监狱截然不同。
他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服刑编号,Z-2003,也不知道这监狱内到底有多少人。
他此刻坐在阅读区,眉头紧锁,陷入了对自己身体异常状况的沉思。
今天,他去健身区域小试身手,进行了一些力量训练。
自从被源能锁隔绝了源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纯粹的力量训练了。
然而,这次久违的训练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气力会变小,但每当他用力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就好像自己的力量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似乎还潜藏着巨大的力量,可就是无法释放出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瓶子,瓶口却被死死堵住了,难受至极。
夜辰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如今身体里还明显没有恢复好的地方,就只剩下心脏部位了。
他曾小心翼翼地内察过自己的心脏,这一查,可不得了。
只见自己的心脏表面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一件濒临破碎的瓷器,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这可把他吓尿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偶尔心脏会传来一阵剧痛,但过一会儿便又恢复了正常。
夜辰实在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渐渐地也就懒得再去费心思关心了。
他苦笑着自嘲,别某一天突然炸了就行,要是真炸了,自己也没啥办法,死呗……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整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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