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淋满心期待李霸天咽下苦胆的时候,李霸天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满嘴是血,将吃剩下的绿胆随手一扔,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连魁,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让连魁浑身一哆嗦。
连魁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微微颤抖着,心里暗暗叫苦:“这魔头怎么突然盯上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异样,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李霸天的注意,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独孤行双眼布满血丝,醉意醺醺,身子摇摇晃晃,却依旧透着一股狠厉之气。他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连魁,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穿透。
“咋的,你说我不是人?”独孤行扯着嗓子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妈的,真君他老人家的赐福,你竟然说是脏东西!这么不识抬举,我今天就要立棍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地上的绿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命令,你把这个胆捡起来,吃了!”
连魁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不……不,李前辈,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吧……”
连震山也吓得不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忙不迭地跪下,冲着李霸天连连磕头,“李老英雄,小儿不懂事,口出妄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然而,独孤行控制的李霸天根本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少废话,要么他吃了,要么你们连家都给他陪葬!
连魁的手哆哆嗦嗦,费了好大劲才捡起那枚苦胆。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咽,满心抗拒,可李霸天那骇人的目光让他不敢违抗,只能紧闭双眼,将苦胆硬吞下去。刹那间,苦胆的剧毒发作,连魁七窍中鲜血汩汩涌出,身子猛地抽搐几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变故让众人惊得呆若木鸡,连震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到连魁身旁,双手疯狂摇晃,可连魁早已没了回应。
独孤行原本醉意朦胧,见状瞬间一个激灵,酒意全消,赶忙在内心质问月华真君:“这玩意有毒你不告诉我?”
月华真君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这魔不魔鬼不鬼的东西,还怕毒?罢了,你毕竟是我的走狗,我令你给吴家个颜色看看,省得以后这帮家伙再打你的主意。”
得到指令,独孤行瞬间瞪向吴淋,眼中寒芒毕露:“你好算计啊,竟敢下毒!”说罢,一脚狠狠踹向餐桌,“轰”的一声,餐桌被踢得四分五裂,杯盘碗筷散落一地。“知不知道,真君最不耻的就是偷摸下毒!你,日子到这了!”
吴淋吓得脸色如纸,双腿一软直接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求饶:“李前辈,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求您饶命啊!”
吴梅毒也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李老英雄,是我教子无方,求您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周围各家族长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谁都清楚,一场血腥杀戮即将降临在吴家。
连震山正沉浸在暗自窃喜之中,心里想着:“这小子可算死了,他一死,我大哥那一支就绝户啦,那么多家产可不就都归我了,我才是真正的长房头!”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可他刚一抬头,就撞进了李霸天那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里。李霸天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笑,你怎么有脸笑的?那可是你的亲侄子啊,被吴家害死了,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连震山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慌乱地低下头,眼珠子滴溜乱转,赶紧憋住笑,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带着哭腔说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你妈个头!”独孤行暴跳如雷,额头上的恩佐斯之眼猛地发出诡异的紫黑色光芒,光芒中,两把牛尾八卦刀缓缓浮现,刀身缠绕着浓烈的魔气,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刃。“来来来,你们俩决个斗!必须得大卸八块才算完!”
连震山和吴梅毒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连震山结结巴巴地说:“李……李老英雄,我……我哪是他的对手啊,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吴梅毒也在一旁拼命磕头,哭喊道:“李前辈,饶命啊,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但独孤行根本不为所动,挥舞着双刀,步步紧逼,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誓要将眼前这一切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
吴淋喉咙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打湿了他的衣襟。在生死威胁下,他的理智彻底崩塌,刹那间俯身捡起地上的牛尾弯刀,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叫,不顾一切地朝着连震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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