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鬼煞门的摩柯啰，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可惜，剑是好剑，威力绝伦。”
“就是这小子，用得太急躁了一些。”
“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司空望月这等早已臻至化境的宗师级存在。”
“对付这种老怪物，怎么能一上来就直接祭出威力最大的杀招呢？”
“就算你招式再强，打不中人，又能如何？”
摩柯啰的话音刚落。
此时，那如同流星坠落的一剑，已经狠狠砸落到了司空望月的身前！
嗤啦！
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透体而过！
把司空望月的身体，穿了个透心凉！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一直胜券在握的摩柯啰也愣住了。
“难道……我看错了？”
他喃喃自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步无痕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
“并没有看错。”
“许宁宴这一剑，看似威猛绝伦，正中了司空望月。”
“但实际上……”
“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半分。”
“这……”
柳嫣然看得是冷汗直流，完全想不明白。
“这一剑……我明明看到穿透了司空望月啊……”
“可你们为什么……却说没有碰到呢？”
话还没说完，柳嫣然眉头猛地一皱。
因为她看到，那被剑光穿透的司空望月的身影，竟然开始摇晃起来，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
虚幻，而不真实。
摩柯啰嘴角勾起。
“是镜花水月！”
柳嫣然下意识问道：什么是镜花水月？”
摩柯啰解释道：“当年司空望月，一人一剑来到我西域鬼煞门，大败我门中所有高手。”
“他身法之快，匪夷所思，总是让人觉得明明击中了他，可实际上，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最后，门中长老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司空望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们击中的，只不过是他的残影而已。”
“所以，长老们就擅自给他这种诡异的身法，取了个外号，叫做镜花水月。”
话音刚落。
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
司空望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许宁宴的身后。
“呵呵，想不到三十年前那一战，老朽竟然还在鬼煞门留下了这等赞誉。”
“不过嘛……”
他看向许宁宴。
“小兄弟，你的第二招，也已经用完了。”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剑的机会了。”
许宁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心里清楚的很。
这第二剑“落星”，已经是自己目前能掌握的最强剑法了。
就算再出第三剑，也不可能比这一剑更强。
面对司空望月这种神出鬼没的身法，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时候，一旁的摩柯啰突然开口。
“许兄弟，我看就算你再出三十招，恐怕也一样碰不到司空老前辈的身影。”
“依我看，不如就此罢手，加入我西域鬼煞门，如何？”
“我摩柯啰今日在此保证，只要你肯点头，我鬼煞门必定倾尽所有资源，给你最好的庇护。”
“甚至……门中所有功法，都可以与你分享，助你早日登顶，成为这修真界真正的第一人！”
柳嫣然闻言大怒。
“摩柯啰！你还要不要脸！”
“竟然在这种时候挖墙脚！”
“你是不是因为知道司空前辈没死，怕了？知道一年之后，你们鬼煞门对我中土修真界，绝对没有胜算了，所以才想拉拢帮手？！”
摩柯啰冷笑一声。
“不错，我承认，司空老前辈的出现，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他的存在，的确是我们鬼煞门最大的顾忌。”
“但是……”
摩柯啰话锋一转。
“这三十年来，我鬼煞门也并非原地踏步，无时无刻不在研究如何克制他。”
“就算司空望月真的没死，一年之后的大战，我们也未必会输！”
司空望月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习武之人，就该有这份不断精进之心。”
“你们鬼煞门这份钻研劲头，我中原修真界，的确是比不上的。”
说完，他再次看向许宁宴。
“不过，小兄弟，鬼煞门可是给你开出了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
“至于怎么选，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许宁宴的身上。
的确，如果许宁宴真的选择加入鬼煞门，凭借他的天赋和鬼煞门的资源，未来超越司空望月，并非不可能。
但那样一来，整个修真界的势力格局，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
柳嫣然又急又气，对着许宁宴质问道：
“许宁宴！你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徒！”
“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助纣为虐，与魔道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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