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倒也不用害怕,我会留你一命...
毕竟等敖清出来之后,还得吃了你补补受伤亏空的身体。
新鲜的,才是大补...”
............
敖逸闻言浑身颤抖,龙鳞因恐惧而不断开合,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他踉跄后退,龙尾扫过漂浮的禁卫尸体,溅起一片血雾。
“你...你不能杀我!”他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我父王最疼我,若我死了,东海百万水族必将...”
“求之不得。”魏天妄刃尖一转,寒光映照出敖烈惨白的脸,“正好省得我亲自去龙宫走一趟。”
刃尖抵上敖烈咽喉的刹那,这位骄纵的龙族太子终于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潭底淤泥中,竟对着水幕后的敖清连连叩首,“姑姑!姑姑救我!当年...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觊觎算计你...逸儿知错了,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
敖清冷眼旁观,玉色的龙尾轻轻摆动。她缓缓抬手,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声音平静得可怕,“呵,同族?事到如今,你莫非是在说笑吧...你们封我困我之时,可曾想过我是你们的同族!”
敖逸哑口无言,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突然瞥见魏天妄刃尖上流转的寒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姑父!姑父饶命啊!我...我知道怎么解开九天玄铁链!”
魔戟微微一顿,魏天妄眉头轻蹙,“姑父?”
敖逸见状,立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
“这...这不是明摆着嘛!”
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水幕后的敖清,“敖清姑姑是我父王的亲姐姐,按辈分可不就是我姑母?您既然是她的...呃...”
他偷瞄了眼敖清的脸色,“那自然就是小侄的姑父了...”
潭水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魏天妄转头看向敖清,却见她不自觉地别过脸去,玉色的龙尾不自然地卷曲起来,竟是没有出言反驳。
“呵...”魏天妄冷笑一声,刃尖抵上敖逸咽喉,“你倒是会挺攀亲戚。”
“可惜...”
“姑父且慢!”敖逸一个滑跪,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枚流光溢彩的龙珠。
“这是东海至宝龙明珠,能暂时压制九天玄铁链的禁制!”
他讨好地将龙珠捧过头顶,“只要姑父饶小侄一命,这宝贝就当是见面礼了...”
水幕后的敖清不屑一哼,冰冷打断。
“敖逸,为了活命你倒是什么都拿得出手。”
她转头看向魏天妄,翡翠竖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父亲,别信他。这龙珠只能维持片刻,之后锁链的反噬只会更猛烈...
而且那些老龙能够感应到龙珠的位置,他这是不安好心!”
敖逸闻言面如死灰,手中的龙珠“砰噔”一声掉在潭底。
他绝望地看着魏天妄手中的魔戟缓缓抬起,在幽暗的水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远处的东海龙宫内...
此刻的东海龙宫正沉浸在一片奢靡欢愉之中。
水晶宫内,夜明珠将整个殿堂映照得如同白昼。
老龙王敖平斜倚在白玉宝座上,手中把玩着一盏琼浆玉液,醉眼朦胧地欣赏着殿中蚌女们曼妙的舞姿。
几位龙子龙孙推杯换盏,笑声回荡在雕梁画栋之间。
“父王,九弟感应到葬龙渊异动,主动去巡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大太子敖钦随口问道,手中金樽里的美酒已经续了三次。
老龙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小子定是又去找他那所谓姑姑的麻烦了。”
他嗤笑一声,“随他去罢,反正那孽畜被九天玄铁链锁着,翻不出什么浪...正好也解一解逸儿的心头痒。”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紧接着,负责看守命牌的龟丞相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块四分五裂的玉牌。
“陛、陛下!九...九太子的命牌...”
老龙王手中的玉盏“啪”地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龙威瞬间爆发,整个水晶宫都为之一震。
殿中的歌舞戛然而止,所有龙族都惊恐地望向王座。
“谁?!”
老龙王双目赤红,龙须根根倒竖。
“是谁敢杀我儿?!”
龟丞相战战兢兢地递上命牌碎片,“回陛下,命牌碎裂前...似乎感应到了...那位的气息...”
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老龙王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随即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来人!点齐一万水族,随本王亲征葬龙渊!”
他一把掀翻面前的玉案,“关了她这么久,居然还是如此冥顽不灵,这次我定要亲手让那孽畜魂飞魄散!”
与此同时,远在葬龙渊底的魏天妄正擦拭着魔戟上的龙血。
他脚边,敖逸的尸身已经现出原形,一条断了角的金龙,龙睛中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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