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付明春究竟是为什么此时进城,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犹豫,柳如竹一把抓住付明春的右肩,把他抓到路边一棵大树背后,沉声问道:“你咋这时候进城,要干什么?”
突如其来被人抓住,付明春只是稍稍一个吃惊,把眼睛定格在柳如竹的脸上。他只一个扫视,便立即认出了柳如竹,不由浑身一个寒颤,似乎人也清醒了许多,连忙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大大大侠!我……”
“小声点!慢慢说!”见付明春猪嚎似的话音,柳如竹立即沉声道。
“我这会儿进城,是来打听消息,不是给小鬼子通风报信的!”付明春见柳如竹没有生气,只是关心的问他,便也放下心来,轻声回答道。说话语气很流畅。
“打听什么消息?”听付明春这样回答,心里已经基本确定,在淅水“好再来茶楼”所听消息是真的。但她还是不由自主随口问道。
“有人说,我,我妻子,女儿,都被,被端木熊浩逼,逼死了!我想来找端木熊浩问,问问!”可能是涉及到妻子,女儿的生死存亡,付明春心里发堵,说话又有些哆哆嗦嗦,嘴唇还有些颤抖。
“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的消息,你怎样问?若是假的,端木熊浩问你这消息是听谁说的,难道你还要继续作恶,随便污蔑一个人不成?若是真的,为了封闭消息,端木熊二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把你也给杀了,咋办?连个给你妻子,女儿报仇的人都没有!不憋屈?”柳如竹一听付明春于是说,连忙生气道。
“如果不能打听到准确消息,我也寝食难安呀!”付明春听了柳如竹的话,也是满脸的痛苦,满脸的无奈,眼泪都流了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眼泪咋这么贱呀!动不动就三把鼻涕四把泪,不害臊哇!”柳如竹见付明春哭鼻子,生气的讥讽道。
“是的!事情不发生你身上!你当然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那是我的妻子和女儿,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着急呀!”听柳如竹这样说,付明春也生气了,气呼呼地反驳道。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柳如竹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的想办法帮我!”付明春知道柳如竹有本事,望着她,一脸的乞求。
“好!趁着天还没有黑,你赶紧回去,在家等我消息!明天无论如何,我都去你家找你,给你一个准信!”柳如竹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好!我回去,等你!我相信你!”付明春把柳如竹所说的话,放在心里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柳如竹的话很有道理,就答应了。说完,起身返回回家的路。
付明春走后,柳如竹不敢耽搁,起身向城西那边走去。
柳如竹来到城西那片庞耀庭曾经藏匿马匹小树林里。透过树枝看了看天色。淡黄色的晚霞消失了最后一束光芒了,远处连绵的群山像条巨大的青色幕布,斜挂在西方的地平线下。一条弯弯的山道像一条灰色的边条,镶嵌在青色幕布的腰间。一轮弯弯的月儿已经悄悄地爬上高大的树梢;微微的夜风轻轻地吹拂着,给这暮秋的傍晚增添了丝丝凉意。
“抓个活口!到哪来去抓呢……胜利街,唐家大院,还是马家巷六号,或是……端木熊浩住所,县府后院?”坐在树林里,柳如竹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一个水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水;一边思考:“唐家大院,唐老爷子被转以后,已经被人了,那里未必还有小鬼子把守!马家巷六号,马锣三被锄奸了,也没人……还是县府后院牢靠,因为那里住着小鬼子最高长官端木熊浩,一定有小鬼子站岗护卫。对!就去那里!”经过分析,为了保证能够抓到人,柳如竹决定冒险一次,到端木熊浩的住所抓“活口”,以求问出准确消息。主意打定之后,便靠在一棵大松树下闭目养神,等待天过二更再进城去。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时辰。柳如竹“一觉”醒来,不觉已经到了初更之后。柳如竹身形如鬼魅般,越过西门水边那段较矮的城墙,狸猫多雕鹰似的,躲过几队小鬼子的巡逻队,来到白虎县城县府大院后面住宅院院墙下。远远地,她看见在院门两边各有一个小鬼子,荷枪实弹的把守着。柳如竹没有继续向前,而是一个“梯云纵”飞身上房,然后躲在屋脊之下,狸猫过屋脊一样,毫无声息地在屋瓦上一边游走,一边聆听屋内动静。
没想,柳如竹在屋瓦上又走到后院正厅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柳如竹不敢惊动,就地将耳朵贴在瓦片上,凝神静气,仔细聆听。
其实此时,不是有人在说话,而是驻白虎县最高指挥官,端木熊浩中队长正在跟副官端木颂中,以及秘书大岛美子发脾气。
“蠢猪!无能!让你们千万注意,别让那两个女人出事,你们是怎么搞的,竟然让她们自杀了!蠢猪!”“啪!”端木熊浩骂完,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手里的茶杯摔个稀巴烂。这动作,把端木颂中和大岛美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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