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店小二口中喊的“金爷”,真名叫做金九斤(据说是因为她出生时,体重就有9斤,故其父为其取名九斤),南阳人。42岁。原是国民党某部一个所谓突击营的副营长。参加武汉保卫战时,先是被日军打败,营长也在战场上牺牲了,金九斤接替营长职务,带着手下100来号人,奉命跟着大部队进行战略撤退。不想,在撤退途中,他们又遭遇日军,并被日军打散,他与剩下的手下30多人,与大部队完全失去联系,流窜至这白虎县与青龙县交界处的西林山山寨时,发现寨子是一座空寨(原来寨上的土匪被日军收编当了汉奸)。于是,这金九斤带着手下30多人驻扎了下来,自此他们占山为王,当了土匪;金九斤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土匪头子,自称“金爷”。金九斤这次下山,是来找街东头那个年轻的刘寡妇快活的,只是路过店门口,闻到了浓郁的兔子肉香,才临时决定先来店里“打唱秋风”,然后再去快活的。
这个被店小二喊做“彭哥”的年轻人,真名叫做彭二奎(因其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故其父为其取名“二奎”),现年26岁,也是南阳人。由于彭二奎少年时,曾经跟随一个少林俗家弟子学习过一些少林功夫,且这小伙子头脑灵活,为人机灵,入伍后,他一直跟着营长,担任营长的通讯员。营长牺牲后,他就跟着金九斤了。可以说,彭二奎现在不是山寨的二把手,可在某些方面,他要远远地胜过二把手。
金九斤的原生家庭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家里田地充裕,农具齐全,并且常年雇有长短工,和私塾先生。由此,金九斤自幼也曾习得书文礼仪。别看他人生得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脸上又受了伤,留下疤痕,一副土匪相,但他毕竟受过教育,是个军官,骨子里还是有着几分廉耻的。所以,刚上山的时候,说他是土匪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不像其他土匪那样,肆无忌惮地祸害穷苦百姓;平常维持生计所需物资,主要来源是劫富济贫,抢那些为富不仁的有钱大家的,就是万不得已,也只是公开的向山下百姓征集一些,绝不抢劫。就是想要女人,也绝不祸害平常百姓家的,而是在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中,找他中意的固定下来作为情妇,长期包养。对手下,他也是约束甚严,从不准手下随意下山祸害百姓,对于违反者,不是枪毙,就是吊打。对于日本鬼子,他也是恨之入骨,遇上小股鬼子,只要他们能够悄悄吃掉的,就悄悄吃掉,从小鬼子那里抢劫枪支弹药。所以,附近的百姓不仅不恨他们,甚至对他们还有几分好感,对他们前来征集粮草的主动,几乎没有多大抵触。
但不知咋的,最近一两个月来,金九斤这帮兵匪的性情却突然大变,时常下山抢劫百姓家里物资不说,还祸害女人。因此,百姓们对这帮土匪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见了他们唯恐躲避不及。
“不太好?怎么个不太好法?老子倒要看看,有谁敢不给咱金爷面子,抢俺金爷看中的‘红烧兔子肉’!”金九斤一听店小二说这“红烧兔子肉”是付明春和柳如竹两个,自己带来的野兔,请他们代为加工的,不由一对牛眼转向过去,一拍腰间的“盒子炮”,扭了几下腰,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大大咧咧地说道。
“听见了没?俺老大看中的菜,还有人敢不让,是‘吊颈鬼烤火炉——嫌命长!’还是‘提着灯笼找茅厕——找死’啊!”彭二奎见金九斤下定决心要抢付明春和柳如竹的“红烧兔子肉”,也赶紧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地跟着阴阳怪气的说道。说完,也是装腔作势地朝着付明春和柳如竹两个,狠狠地瞪了一眼,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握在了腰间的手枪上,满是威胁和恐骇。
面对金九斤的威胁,付明春吓得两腿打颤,手心冒汗,一个字也不敢说。柳如竹想早点赶回去看看家里情况,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却也不想在这两个土匪面前完全示弱。于是,她站起身来,朝着店小二走过去,将店小二向旁边拉了拉,让店小二站在自己身边,避开金九斤和彭二奎两个的直接攻击范围,转身对着金九斤和彭二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不好意思啊,两位老总!这‘红烧兔子肉’,的确是我们在路上打的野兔,拿来请店老板代为加工的。不过,自古俗言说得好:‘路上捡到宝,见者有份!’”说着,柳如竹又把头转向店小二,接着道:“小二哥!烦劳你再给拿一个菜钵出来,将这‘红烧兔子肉’,分一半给这两位老总,再给我们……”
“啪!”“什么?分一半!你小子没搞错吧,大爷说的是全要了!”不料,金九斤一听柳如竹说只给他们分一半,不由一拍桌子,厉声吼道。
“呵呵!两位老总!你们全要也可以,但你们得拿出买这份菜的钱来,好让我们买其他的菜吃,总不能让我们没有钱吃饭吧!”见金九斤发脾气,柳如竹还是忍着,耐心说道:“我们的确没有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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