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刚裹住清溪的田埂,阿砚的信就随着寒风到了。信封上沾着京城的霜气,里面夹着片压得平整的枇杷叶,叶背还留着淡淡的墨痕:“药田的枇杷已栽下,我照着你教的法子留了通风缝,夜里覆草帘时,总想起去年油灯下你画的木架图。”小阿牛捏着枇杷叶走到暖棚前,棚里新育的薄荷苗正顶着雪光舒展叶片,豆子蹲在旁边数育苗盘的格子,忽然抬头道:“阿牛哥,阿砚会不会带京城的雪来?”
话音刚落没几日,村口就传来马蹄声。不是青旗马车,而是辆裹着厚毡的骡车,车帘一掀,阿砚裹着件灰布棉袍跳下来,手里拎着个藤箱,箱里竟真装着罐京城的雪:“我听老管事说,清溪的薄荷喜凉,想着用京城的雪化水浇苗,说不定能更旺些。”豆子凑过去扒着藤箱看,雪粒在罐里泛着微光,阿砚又掏出本小册子,里面画满了草药图,枇杷枝的标注旁还画了个小小的暖棚,“这是我在药田试种的新法子,你看这里加道横木,是不是比去年的更稳?”
接下来的日子,暖棚成了最热闹的地方。阿砚教村民用雪水调腐叶土,指尖冻得发红也不停;小阿牛则带着他去溪边看冰下的溪泥,说开春后混着腐叶土用,薄荷根能扎得更深。豆子每天都提着小竹篮来送热粥,路过棚角时总不忘数一遍薄荷苗,连阿砚新添的两盘幼苗都记在心里。有天夜里下了场大雪,阿砚和小阿牛披着蓑衣去加固棚顶,雪粒子打在油纸棚上沙沙响,两人踩着田埂的积雪来回走,脚印在雪地里连成串,像极了棚里并排的育苗盘格子。
开春时,江南的药商竟真的来了。他推着辆独轮车,车上装着满筐的莲蓬,还有包用荷叶裹着的江南稻种:“薄荷在秦淮河畔长疯了,农户们都说,这香气比江南的荷香还提神。”药商掀开荷叶,稻种颗粒饱满,还带着淡淡的荷香,“我特意选了晚熟的品种,混着清溪的稻种种,说不定能收两季。”豆子捧着莲蓬笑得眼睛弯成缝,阿砚则拉着药商去看枇杷苗,棚里的枇杷已抽出新枝,叶尖顶着的水珠顺着脉络滚下来,溅在新铺的江南稻种上。
没过多久,阿砚要回京城了。小阿牛给他装了袋清溪的溪泥,还有包刚收的薄荷籽;豆子把自己攒的桂花糖塞给他,说等枇杷结果了,一定要寄些来。阿砚抱着包裹站在田埂上,望着暖棚里的绿意,忽然道:“明年我还来,带京城的新育苗盘,咱们再种些新草药。”风从老桂树间吹过,带着薄荷的香气,也带着阿砚的话飘向远方。
小阿牛牵着豆子的手站在村口,看着骡车渐渐远去,棚里的薄荷苗正迎着春风舒展叶片。他知道,阿砚带回去的不只是溪泥和种子,还有清溪的绿意;就像江南药商带走的薄荷籽,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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