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了,虽然欢欢下地没有炀儿多,但家里的事一般都是我跟欢欢做的,我生欢欢时伤了身子,干不了太久的活,欢欢懂事,她主动揽过去了大部分活。”
何婶眼眶红红的,极力隐忍。
“那你们干活时会采取……会戴手套来保护双手?或是每天都擦拭手膏?”
何婶不疑有他,直截了当摇摇头:
“庄稼人谁家没个活,没人那么金贵,再说了那玩意虽然有便宜的,但能省一点是一点,我们家从来没有买过手膏和手套。”
“那你们女儿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后天形成的痣以及不小心留下的疤痕?”
“痣倒是有,在膝盖窝里面有一颗小指甲盖一半大小的黑痣,其他的不太明显。”
“我问完了。”
文婳若有所思的坐回椅子上,在脑中复盘尸检结果,她很确定女尸的膝盖窝里没有黑痣!
“何欢失踪当天的细节你们讲讲,越详细越好。”白芷道。
“欢欢五天前天微微亮就跟同村的小姐妹一起去镇上的清心绣坊卖绣品,中午另外两个姑娘回来了,她们说欢欢提前走了,然后就再没了欢欢的踪迹。”
“跟何欢一起上街的两人叫什么名字?”
“何青青,何妮,就住在我家附近,也算是邻居了。”
“小砚,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白芷说着由何溶带着她跟文婳一起出了门,分别去找何青青和何妮。
此时天色已晚,家家户户都已经点起来了油灯,白芷敲醒了何青青家的房门。
“谁呀?”
粗粝的男子声音传来,脚步声慢慢靠近。
“叔,是我。”
何青青父亲看了几眼白芷,问道:
“小溶啊,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叔,何欢姐失踪那天不是跟青青姐一起去了镇上吗,我们想找青青姐问问何欢姐在镇上时有没有异常的举动或是跟谁说过话。”
“行,那你们进来吧,小溶看来你跟这位姑娘喜事将近啊,这就带回家里来了。”
何青青父亲老怀甚慰揶揄道。
何溶一个踉跄,一脸惊恐,赶紧捂住何青青父亲的嘴,以防再说出什么胡言乱语。
“叔,可不敢胡说,这位可是京城六扇门来的大人,打趣不得。”
何溶歉意的对白芷连连道歉,白芷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叔婶,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一进门何溶就将何青青父母支走了。
房间独留白芷和何青青两人,何青青不安的搓着衣角,双腿并拢,坐的笔直,头微垂。
白芷递给何青青一颗糖果,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好……好的,您……您问。”
何青青没有接过糖果,白芷也不在意,将糖果放桌上就开始了提问:
“何姑娘,五日前你与何妮并失踪的何欢除了清心绣坊还去了何处?”
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难得去一趟镇上,不可能卖完绣品就回家,最少也得在镇上随意逛逛,或是找个苍蝇小馆解决午饭。
据何青青交代,她们三人是头一天约好第二天寅时在村口集合一起去镇上,辰时才到,因为那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所以才辰时镇上已经有很多人了。
“我们没有刚起床就吃早饭的习惯,所以一到镇上就直奔清心绣坊,清心绣坊伙计说老板娘这次临时有事,让我们在清心绣坊喝茶等她,也可以看看其他绣娘的绣技。
我们自己摸索着绣的比不上专门的绣娘,所以我们都很认真的在学习。
等老板娘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白芷快速记录着,点点头,示意何青青继续。
“我们每个月去卖绣品都是去清心绣坊,跟老板娘也是老相识了,老板娘每次都会多给我们十文钱,这次也不例外,出了秀坊满心就在各个小摊上溜达。
然后还经过一家叫玲珑成衣铺的店,里面的衣服缤纷的色彩和独特的设计吸引了我们的视线,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我们也不例外。
但我们也知道玲珑成衣铺的衣服一般都是镇上有钱人家才敢进去消费,像我们这样的只能站在门外看看。”
何青青话语中满是羡慕。
成衣铺的老板娘玲珑出来时就看到她们三个直勾勾的眼神,还不待玲珑有反应,她们三人低着头就要快步离开。
玲珑拦住了她们的路,笑意盈盈,眼神中没有半分瞧不起人,邀请她们进店一看,不一定要买,她需要年轻姑娘给她的成衣提点建议。
三人一听犹犹豫豫,但玲珑又确实诚心邀请,并没有觉得她们是村姑进了店就弄脏了地方。
于是三人就一起进了店。
镇上最好的成衣铺果然名不虚传,每件衣服流畅的线条和精致的花纹令人难以移开视线,但价格对她们来说又确实高昂,是她们一个家庭两三个月的开销。
玲珑让她们提意见,十多年来每天都是粗布麻衣,怎么可能挑出如此精美衣裙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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