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是古代对于隐户的称呼,没户籍的都称之为野人。唐初还有律令鼓励野人下山上户籍,上了户籍就可以分田了,毕竟当时都是为了逃避战乱的人。如果还不下山,那谁抓到的就是谁的,可以带回家做奴仆。
福伯和禄伯见到葛明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就让葛明好好休息,两人出了房门各忙各的去了。
丁香在房间里守着葛明,葛明见状有些不忍,怕是自己昏睡的这一天一夜丁香寸步不离,眼圈都是黑的,明显没什么精神。
“丁香姐,小猴子呢?”
“小猴子在厢房守着那个张二黑呢,庄子上的人都在忙。”
“你也别守着了,我再睡会,你也赶紧休息一会。”说完葛明打了个哈欠,躺下又接着睡了。丁香见到葛明没什么大碍,心事也就放下了,趴在葛明睡着的矮榻上睡着了。
等葛明再次醒来时,见到丁香正趴在矮塌上睡得香甜,不忍打扰丁香休息,就轻轻起身,穿衣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每天这时候庄户应该开始回庄子了。反正闲着没事,睡了一天一夜全身酸痛,就打算去厢房看看那个叫张二黑的伤员。
进了厢房,就看到塌上的张二黑,脸色苍白赤裸着上身,整个前胸都用麻布包了起来,还有一些血水渗出来。还有趴在矮塌旁边昏睡不醒的小猴子,看来小猴子这两天也辛苦了。张二黑全身痛,想睡又疼的睡不着,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葛明到了厢房,想要起来又起不来。
葛明见状赶紧摆摆小手:“不用起来,我看看伤口如何。”
葛明轻轻揭开一点麻布,就听到张二黑嘴巴“唏唏声”,看来是疼得不轻。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袁老道的刀伤药效果不错,虽然天气已经比较热,但确实没有红肿的现象。伤口没有发炎也就不会高烧,大概命能够保住了。
葛明小声的问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张二黑虚弱无力,小声回答到:“小的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说完还想挣扎着起来,葛明见状赶紧把张二黑按住。嘱咐了几句好好养身体之类的话,让他有事就让睡在旁边的小猴子喊人。然后葛明轻手轻脚的出了厢房,没忍心打扰昏睡的小猴子。
出了厢房就在院子里走了走,发现豇豆、茄子和黄瓜都长的不错,看来禄伯说的不太对。春来大哥种地不怎么拿手,这菜种的可真是不错。下午醒来后只喝了一碗小米粥,此时精神恢复了就感觉更加饥饿。看着黄瓜娇嫩,赶紧摘一根,衣服上蹭了蹭就吃了起来。
没在农村生活过的人不懂这些,黄瓜这东西擦擦就吃才算正宗。其实葛明想的是生水基本都有虫卵,黄瓜不洗最多有点尘而已,灰尘还能“压压惊”。一根黄瓜下肚,感觉更饿了,好在春来大哥总算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只鸡,看来今天晚上有鸡汤喝。
张春来看到葛明在院子里转悠,就对葛明说到:“小郎君,你总算是醒了,庄子上可都在担心你呢。”
葛明虽然知道这是恭维话,但是谁都爱听点好的,看来春来大哥不像面相那么木讷。
“春来大哥,看来今天有口福了,晚上吃鸡,大吉大利。”
吃鸡跟大吉大利有什么关系,张春来自然是不懂的,不过小郎君本就经常说点完全听不懂的话,已经习惯了。
“小郎君,晚上把鸡熬成鸡汤可好?”张春来越来越知道葛明比较好吃,而且跟年龄完全不符的好吃,在厨艺上更是比自己强上很多,对于食材如何料理,更是习惯了先问问葛明的意见。
其实葛明不喜欢喝鸡汤,不过调料不齐,厨具更是没有,也不知道让庄子上打造的锅铲等东西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后世的葛明天天纠结吃什么,因为选择实在多样,这应该也是不少人的共同难题。而这个时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因为后世最常见的东西这里也没有,只能有什么吃什么。葛明毕竟是少郎君,能做主的也就是这东西怎么吃。
用葛明现在的想法来看,后世人不知道吃什么,这事要从袁隆平爷爷说起,都是吃饱了撑的。
鸡汤就鸡汤吧,难不成像其他穿越者一样做个叫花鸡?叫花鸡也不是随便做的呀,要童子鸡,要各种调料,还需要猪网油,红泥最好是封过酒坛的,荷叶要清香,不然跟火化一只鸡就没什么区别了。
“春来大哥,就熬鸡汤吧,给张二黑也送点过去。”葛明想着鸡汤吃不饱,又补充到:“再做点汤饼吧,加上一点鸡汤不错。哦,对了,面里记得加一点盐。”
“为何面里要加点盐呢?”张春来依然这么好问,葛明自然有问必答。
“春来大哥,可曾听过碱是筋、盐是骨?和面的时候加点碱进去,面会非常有弹性,拉很长都不断,加点盐进去面就会比较劲道。”
“汤饼讲究劲道,所以最好是面里加点盐。还有和面的水温也有讲究,水太热面就会太软,水太凉面就太硬,温水和面更适合做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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