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皮岛陷入一片混乱。
袁崇焕躲过袭击后,脸色铁青如铁,胸膛剧烈起伏,愤怒让他呼吸急促。
他紧握着尚方宝剑,剑尖直指毛文龙,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还敢狡辩!近日密报频传,说你与后金暗中勾结,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袁崇焕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这密报是他来皮岛之前收到的,虽尚未完全查实,但结合毛文龙之前种种行径,他心中对毛文龙的忠诚已产生极大怀疑。
毛文龙气得浑身剧烈颤抖,身体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袁督师,你莫要冤枉好人!我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那密报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他声泪俱下,悲愤之情溢于言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激动的泪水混在一起。毛文龙心里清楚,与后金勾结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旦坐实,必将万劫不复,所以此刻拼尽全力辩解,满心期望袁崇焕能相信自己。
早在数月前,后金便开始了一系列秘密军事调动。
他们在靠近皮岛的海域频繁集结战船,表面上是进行军事演练,实则暗中储备物资,招募熟悉皮岛海域的渔民为向导。
后金的间谍也如雨后春笋般渗透进辽东各地,甚至有一些伪装成普通商贩的间谍,在皮岛周边的集市频繁出没,暗中观察皮岛明军的布防情况,收集各类情报。
他们行动隐秘,时常趁着夜色传递消息,使用的信鸽脚环上刻着特殊标记,而这些细节,逐渐被明军的一些侦察兵捕捉到。
同时,明军内部也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
有士兵报告,在一些军事要地附近,时常发现陌生脚印,这些脚印的形状与明军士兵的截然不同。
还有人察觉到,部分军中将领与不明身份的人私下接触,行为鬼祟。
种种迹象表明,后金对皮岛觊觎已久,一场大战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场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进场地,挣扎着喊道:“后金军…… 大批后金军正向皮岛逼近!”
这一消息,如同在原本就熊熊燃烧的烈火上,又浇了一桶滚烫的油,让局势变得更加危急万分。
袁崇焕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中满是不屑与决绝。
“哼!你巧舌如簧,也难掩滔天罪行。今日,我定要替天子行道,清理门户!”
言罢,他双脚稳稳站定,腰部发力,手臂高高扬起,尚方宝剑裹挟着凌厉劲风,如一道银色闪电,朝着毛文龙迅猛劈下。
毛文龙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因身形慌乱,躲避不及。
锋利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呼啸,瞬间斩在毛文龙脖颈上。
一时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弧线,洒落在冰冷地面上。
毛文龙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眼睛却依旧圆睁,似乎还带着无尽的不甘与冤屈。
皮岛瞬间陷入更大的混乱,士兵们失去指挥,陷入疯狂的混战,自相残杀。
我在一旁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五味杂陈。
我自小追随袁崇焕,一路见证他在战场上的英明神武,排兵布阵如有神助,对他的军事才能,我向来钦佩不已,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可今日,他未经朝廷审讯,仅凭手中尚方宝剑,便贸然斩杀毛文龙,这一行为实在太过草率。
毛文龙虽说行事多有不妥之处,但在皮岛多年,带领士兵抵御后金,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此仓促处置,使得皮岛瞬间群龙无首,军心大乱。
我越想越气,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径直上前,质问道:“督师!毛将军纵然有错,也该押回京师,交由皇上圣裁。您擅自斩杀大将,皮岛军心已乱,若后金趁此时机来犯,辽东局势危如累卵!”
袁崇焕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寒声道:“放肆!我奉尚方宝剑,身负天子赋予的先斩后奏之权。毛文龙恶行昭彰,所作所为已严重危及辽东大局,我斩杀他,是为整顿军务,统一事权!你不过一介武夫,怎懂得其中利害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说道:“督师,末将深知您一心为了大明江山。可此番斩杀毛文龙,实在操之过急。皮岛如今群龙无首,军心惶惶,士兵们对未来充满迷茫,甚至有人因毛文龙之死,对朝廷心生怨恨。若后金趁乱来袭,我们拿什么去抵挡?再者,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毛文龙经营多年,背后定有支持者。您此举,怕是会引发朝堂震动,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此时,远处的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黑点,那正是后金的战船,正快速朝着皮岛驶来。
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却也让人感到愈发浓重的死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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