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岸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严公子。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慧岸大喊了一声:“师父,师弟,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房间和旁边房间的房门随即向内开启,他身后的房间走出慧德,他右边的房间走出一个年长的和尚,虽然年长,但是,身体健硕,目光沉稳。这人就是慧岸的师父。又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眉目清秀,身姿瘦弱。
客栈内其他的顾客听到声音,纷纷惊恐地躲在一旁,桌椅被碰得东倒西歪,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原本热闹的客栈此刻充满了紧张和危险的气息,也有人战战兢兢地走出门来,看戏。
严欢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看到幼桃的身影。
慧德看到了严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说:“小子,你往哪里跑。” 随即,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二楼跳进了一楼大堂,稳稳地落在严欢面前,拦住严欢逃出客栈的去路。
严欢看见慧德的举动,脸上浮现出一丝嘲笑,说:“我既然敢来这里,就不会想着一个人离开。”
慧德冷哼一声,说:“你想带走你的媳妇?”
“没错。” 严欢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是没有能力带走她的。” 慧德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严欢心里清楚,眼下他要面对三个武僧,实在是困难重重。假如一个一个解决,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眼珠一转,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场比武没有解决。慧岸大师,你不会害怕输给我,而逃到这里了吧。”
慧岸脸色一沉,说:“哪里是我逃跑,明明是你畏惧逃走了。” 说着,他就像一座小山从二楼跳了下来,落地时地面都微微一颤。
“管他谁害怕谁逃跑,有本事我们就在这里,较量一番,我输了,我就任由你们处置。我赢了,我就带走我的女人。” 严欢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够打败这个和尚,然后,带着女人离开。他可以带着女人去往一个远离纷争的地方隐居下来,过着平淡的日子。
“痛快,痛快,洒家已经多日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日刚好可以活动一下。” 说着,慧岸就拿着铁棒,双手紧握,猛地上下杵动,那铁棒在他手中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谁知他的力气太大,竟然将木质的地板杵出深深的印记和裂缝来,木屑飞溅。
那伙计听说有人要在客栈打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拱手劝说:“诸位以和为善,有什么过节可以坐下来聊一聊。”
“没有什么可聊的。” 说着,慧岸又拿着铁棒,更加用力地上下杵动,他的力气好似无穷无尽,将木质的地板杵出更深的印记和更大的裂缝来,整个客栈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伙计实在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说:“你这和尚,说话就说话,为何要杵坏我的地板。”
慧岸看到伙计指着铁棒的落地处,这才低头去看,他看到了地板的裂纹,知道自己的不是,便将铁棒拿起,大大咧咧地说:“唉,坏了就坏了,待会赔你钱就是了。”
“这可是很贵的,你付不付得起?” 伙计满脸担忧地问道。
“你自然能够付得起。” 慧岸满不在乎地回应。
“那你赶快付钱。” 伙计急切地说。
“多少钱?” 慧岸问道。
“这地板坏了,少说也得一两银子吧。” 伙计想了想说道。
“那就拿给你一两。” 说着,慧岸就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了伙计。
那老武僧看到慧岸和伙计争执,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楼梯口,对严欢说:“我是慧岸的师父释知行,你若胜过我,你也可以带着女人离开。”
严欢知道他是慧岸的师父,武功兴许在慧岸之上,他并没有把握取胜,所以,连忙说:“你是他的师父,我们不是一个辈分的,你跟我比武,不是欺负我吗?”
知行一时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慧岸将银子给了伙计,便说:“师父,你先歇着,让我来教训这个小子。”
“那就领教了。” 严欢拱手作揖,动作中带着一丝决然,慧岸回礼。他知道将慧岸击败是他带走幼桃的最简单的一个方法。所以,他决定用尽全力。他抽出了刀,刀身寒光闪烁,将刀口面对慧岸。
“施主,你可以小心了。” 慧岸也拿着铁棒,双腿微微分开,做出了随时攻击的架势。慧岸看到伙计没有避开,便说:“伙计,你往旁边站站,小心伤到了你。” 那伙计便急忙退到了墙壁边,大气都不敢出。
严欢见识过其他武僧的武功,他们的耐力好,力量大,但是招式过于死板了,只要把握好时机就能取胜。他觉得慧岸应当和他们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决定先行攻击。
严欢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如灵蛇出洞,迅猛地向慧岸连劈三刀,刀刀带着呼呼风声,他心中暗自盘算,想用这凌厉的三刀试探出慧岸武功的虚实。如果慧岸应接不暇,他就可以在接下来的几刀中取胜。如果慧岸一一破解,他就只能另选其他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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