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云从菜地里摘了一大篮子蔬菜豆角,择、洗、切、烧一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很快便弄上了桌。
“师父,开饭了!”
他盛好两人的饭,搓了搓手乐呵呵地向虚真的房间呼喊一声。
虚真迈步出了房门,看见桌子上摆满饭菜,斥道:“臭小子,就咱俩你煮这么多菜干什么?真是个败家的玩意儿!”
黄天云本以为弄了一桌子菜孝敬师父,师父一定会夸他能干,却成没想虚真嫌弃他铺张浪费。
但他最害怕的还是虚真的脑崩儿,可虚真嘴上斥责,身体却很诚实,坐下就开吃,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间,黄天云忽虚真抬手,吓得“轰隆”一声,连人带凳子跌翻在地。
“为师只是头痒!”
虚真呵呵一笑,手指在那袋上挠了几下。
“我以为你又要弹我脑袋呢!”
黄天云心有余悸,扶起凳子重新坐下。
“吃饭!”虚真说着,扒拉饭菜,“臭小子,手艺还真是不错!”
第二日,黄天云早早地就起了床,却见虚真又像昨日那样半蹲着在坡上面山而立。
“既然来了,那就跟着我练气!”
虚真保持姿势未动分毫,眼睛依然微闭。
“哦!”
黄天云依葫芦画瓢,两脚分开,略微下蹲,双手相扣放在丹田处。
“师父,我这样对吗?”他问虚真。
虚真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双手所结手势为太极印,意守丹田,可吸收天地之精气。修炼时要浑身放松,切不可用劲。眼微闭,口微张,舌尖微顶上颏,呼吸平缓,意随气动……”
黄天云有样学样,与师父虚真并肩而立,进行练气。
开始时,除了腿有点儿酸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渐渐地,他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东西在缓缓移动,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太阳初升,虚真收势,长吁一口气,说道:“天云,今天就到这里吧!从明天开始,早上起床后就要练气,直到太阳升起。”
天云颇感意外,虚真之前总是喊他臭小子,此时竟然改口叫他名字。
“是,师父!”
天云神清气爽,声音里都透出欣喜。
“先吃饭,吃过饭再干活!”虚真直截了当地说。
天云并不感到意外,也不再抵触,更不再把干活当作是苦差事,只道是师父对他的考验,或许是修炼的一部分也不一定。
今天的任务是锄草浇水。
他来到地头一看,嚯,好大一片地,一边种着庄稼,另一边种着药草。
天云以为有了昨天的经验,锄草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别误伤了秧苗就行。
谁知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锄头落地时土壤岿然不动。
昨天挖地得用大力气,但锄草松土可不是挖地,用力过猛就会伤了秧苗,只能轻轻地锄,且柔中带着些刚劲才行。
可是,用力小了又锄不动地。
“师父,这地锄不了,怎么办?”他向虚真求教。
“臭小子,锄个地都不会。看我的!”
虚真接过锄头,口中叽里咕噜地念叨着,剑指在锄头把上往前一抹,似乎有一道精光闪过。
然后,他提着锄头锄草松地轻松自如。
“你来!”
他把锄头又递给了天云。
天云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所措,疑惑地问道:“师父,你念的是什么口诀,我没听清啊!”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听清了!”
只见虚真说完脚底辗转腾挪,双手十指交叉变幻姿势,口中念道:“天地自然,洞冥玄虚;吾念神咒,普告九天;八方威神,赐力我身;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咒毕身定,指诀收起,一手抄起锄把,一手化作剑指在锄把上往前一抹,一道精光立闪即逝。
“你试试!”他再次把锄头递给天云。
“师父,你脚上和手上的那些动作有什么说法?”天云好奇地问,“还有,你念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都看清记住了吗?”虚真也不回答,反而问他。
“记住了,师父!”
天云从小就记性奇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虚真刚才所做的各种步法、手势,还有口中所念词句他全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照着做,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虚真立马板着脸呵斥。
天云不敢再多言多问,只好凭着记忆把虚真所做所念的全都做了一遍。
这时,锄草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效果,但非常不明显。
既然一遍不行,他就再做第二遍第三遍,一直做到有效果,且效果明显为止。
直到现在,他才领悟到师父的那句话“但凡做一件事都要用心,要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因为,就在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套动作和词句时,心里想的全都是如何锄得动秧苗旁边的土地和杂草,锄头也渐渐地在他手上有了灵气。
锄完草松地,虚真又交给他另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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