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下去,他眼睛就亮了。
酱香浓而不咸,肉丁肥而不腻,面条筋道弹牙。
他吃得满头大汗,连汤汁都喝得一干二净。
“老板,再来一碗!”
一碗下肚,疲劳尽消。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附近的摊主、路过的行人,都被香味和那苦力夸张的吃相吸引过来。
“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何雨柱那一大盆面,不到一个小时,卖得干干净净。
他收了摊,把赚来的两百多块钱整整齐齐地放好。
凉茶铺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这大陆仔,有两下子。
阿强也皱起了眉头,这情况,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傍晚。
豹哥来了。
他没坐那辆黑色的轿车,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身后跟着阿强。
他往档口前一站,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何雨柱。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何雨柱神色不变。
“豹哥,稍等。”
他转身进了简陋的厨房。
锅碗瓢盆的声音响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颠勺,没有华丽的火焰。
只有精准的刀工,对火候的极致把控。
二十分钟后,三道菜摆在了豹哥面前的一张小桌上。
第一道,黄焖鸡。色泽金黄,汤汁浓稠,鸡肉仿佛一碰就要化开。
第二道,酸辣土豆丝。土豆丝细如发丝,根根分明,不见一点断裂,青红辣椒点缀其中。
第三道,开阳白菜。看似清汤寡水,只有几片白菜心和几粒开洋(虾米),但一股极致的鲜味扑鼻而来。
豹哥拿起筷子。
他先夹了一块鸡肉。
入口即化,浓郁的酱香和鸡肉的鲜甜在口中爆炸,回味无穷。
他眼神微微一变。
接着,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爽脆,酸辣,开胃。火候多一分则软,少一分则生,刚刚好。
这考验的是刀工和火候。
最后,他喝了一口白菜的汤。
清澈的汤头,却蕴含着吊了几个小时高汤的醇厚,白菜的清甜和开洋的咸鲜完美融合。
这考验的是功底。
三道菜,三种风格,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技艺巅峰。
豹哥把三道菜吃得干干净净。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阿强赶紧跟上,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已经没了轻蔑,全是震惊。
何雨柱默默地收拾碗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第三天。
何雨柱炸酱面的生意更火了。
昨天吃过的人都成了回头客,还带来了新客。
队伍排到了街口。
凉茶铺老板主动帮他维持秩序,嘴里不停夸着:“我早就看出这后生仔不简单!”
何雨柱依旧只卖中午那一阵,卖完就收摊。
他把新赚来的钱,全部投了进去。
他买了一条昂贵的石斑鱼,一块上好的梅花肉,还有豆腐和各种复杂的调料。
下午,庙街口来了一伙人。
为首的叫火鸡,是另一条街的话事人,跟豹哥向来不和。
火鸡一眼就看到了豹哥地盘上这个异常火爆的新摊位。
“哟,豹子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会挣钱的?”火鸡阴阳怪气地对身边人说。
他带着人,晃悠悠地走到何雨柱的档口前。
“小子,听说你很会做菜?”火鸡斜着眼打量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处理那条石斑鱼,头也不抬。
“会一点。”
“给我们哥几个也露一手,要是做得好,以后跟我混,我保你吃香喝辣,比跟豹子强!”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刀。
“对不住,我跟豹哥有约在先。”
“不识抬举!”火鸡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掀何雨柱的案板。
突然,一只手铁钳似的抓住了火鸡的手腕。
是阿强。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火鸡,这里是豹哥的地盘,你想干什么?”阿强冷冷地问。
“阿强?我当是谁。怎么,豹子现在连个厨子都当宝了?”火鸡抽回手,揉着手腕。
“豹哥的客人,就是我阿强的朋友。”阿强寸步不让,“想吃饭,排队。想找事,过我这关。”
火鸡看着阿强,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的豹哥手下,最终冷哼一声。
“好,好得很。我等着看你们豹哥能护你到几时!”
说完,带着人走了。
何雨柱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处理他的鱼。
阿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叫“佩服”的情绪。
傍晚。
豹哥又来了。
这次,他带了更多的人,几乎把他手下所有核心马仔都带来了。
十几个人,把小小的档口围得水泄不通。
整条街的摊主都屏住了呼吸。
最后的审判,要来了。
何雨柱依旧不慌不忙。
他开始做菜。
第一道,松鼠鳜鱼。
一条鱼,在他手里,去骨开花,裹粉油炸,瞬间定型,昂首翘尾,状如松鼠。再浇上滚烫的糖醋汁,只听“滋啦”一声,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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