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轻微的开锁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程灼的意识渐渐恢复,他缓缓睁开眼睛,一道微弱的光亮透过门缝照在他那惨白如纸的脸上。
门开了,管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的程灼。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显然是来执行某种任务的。
管家对着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即走进房间,将程灼从墙角扶起。程灼的身体异常虚弱,几乎无法站立,只能任由他们像抬尸体一样将自己抬出房间。
程灼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家庭医生早已在房间里等候多时,见到程灼被抬进来,他立刻上前进行检查。
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家庭医生发现程灼正在发烧,情况不容乐观。他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瓶吊瓶,熟练地将针头插入程灼的手背,然后调整好点滴的速度。管家站在程灼的病床前,凝视着他那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面容。程灼的手臂上插着吊瓶,透明的液体正缓缓地流入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程灼在混沌中听见电子纹身的蜂鸣,仿生皮肤下的芯片正将他的体温数据传往马来西亚赌场。家庭医生拔针时的手套沾着消毒水味,让他想起地下室墙缝里滋生的青苔。
确认程灼的状况暂时稳定后,管家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海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程海生的声音:“情况怎么样?”
管家赶忙回答道:“程总,少爷已经打上吊瓶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程海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等他醒了,就让他立刻滚回去训练!还有,你去给我查查那个叫叶听澜的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连忙应道:“是,程总,我马上就去办。”
挂断电话后,管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程海生对程灼的要求一向严格,这次程灼生病住院,程海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而那个叶听澜,管家对她并没有太多了解,但从程海生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个女人似乎引起了程海生的注意。
与此同时,沈砚清正坐在办公室里,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沈砚清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说道:“沈先生,程海生开始注意到叶听澜了。”
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挂断电话,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上,叶听澜在冠军赛后台扇程灼巴掌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着。
看着视频中的叶听澜,沈砚清的笑容越发明显。他似乎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兴趣,而程海生的关注,无疑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了起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训练场上的喧嚣逐渐被宁静所取代。叶听澜完成了一天的训练后,独自一人漫步在宿舍前的操场上。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走着走着,她在操场的一角停了下来,缓缓地坐了下去。叶听澜的战术笔滚落在塑胶跑道,月光将她的影子拉成破碎的弦。她仰头望着北斗七星最末端的摇光星——奶奶曾说那是亡者的归途。
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般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轻声呢喃道:“奶奶,我好想你……”
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叶听澜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您教我要永远理性…"她对着虚空呢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林竞野送的薄荷糖,"“可是奶奶,我突然不想这么理智地生活了。每天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真的好累啊……”
她慢慢地躺倒在草坪上,闭上了眼睛,任由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那微风带来了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她对奶奶的深深眷恋。
在这静谧的夜晚里,叶听澜的思绪开始飘荡。她想起了奶奶慈祥的笑容,想起了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然而,如今奶奶已经不在身边,那些美好的回忆只能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珍藏。
除了奶奶那慈祥的面容在叶听澜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外,还有一个人的身影也悄然浮现。这个人便是林竞野,他就如同夜空中那明亮的月亮一般,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吸引着叶听澜的目光。
然而,叶听澜和林竞野之间的关系,却又如同夜空中的明月和繁星,虽然看似彼此相邻,近在咫尺,但实际上却相隔甚远,遥不可及。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让叶听澜只能远远地凝视着林竞野,而无法真正触及他的内心世界。
程灼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他感到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管家走了进来。管家走到程灼床边,轻声说道:“少爷,您该归队了。”说完,他将一块崭新的星海腕表轻轻地扣在程灼渗血的左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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