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砚清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才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他缓缓地拿起手机,按下了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梁美玲昨天飞去了香港,看样子她是打算在那边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据我所知,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你父亲的。”沈砚清说“暂时不要动她,等她生完孩子,接着监视她和她的相好”说完沈砚清面色阴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随后猛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落地窗外有群白鸽掠过,羽翼割裂的阳光在他脸上游走:"现在轮到您尝尝坠落的滋味了。"随着他的动作,那宽松的衣袖向上滑落,露出了纤细却布满伤痕的手腕。
那一道道旧伤疤,如同蜿蜒扭曲的小蛇,盘踞在他的手腕上。有的伤疤已经愈合许久,颜色变得浅淡,呈现出一道白色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无声叹息;有的伤疤稍新一些,泛着淡淡的粉色,如同被时光轻轻吻过的印记。这些旧伤疤纵横交错,见证了他曾经无数个痛苦挣扎的时刻,每一道伤疤都仿佛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无助。
而那新伤,在旧伤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刚刚划开的伤口,皮肉微微翻开,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如同艳丽的花朵在苍白的肌肤上绽放。新伤的边缘还带着微微的血丝,那是刀片划过的痕迹,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的情绪风暴。每一道划痕都伴随着他内心的愤怒、委屈与不甘。
沈砚清看着手腕上的新旧伤疤,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麻木。他没有去擦拭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是轻轻拉了拉衣袖,试图将这些伤疤重新隐藏起来,就像他一直努力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一样。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咖啡厅外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颗冰冷而破碎的心。
江浸月坐在上海浦东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周围人声嘈杂,但她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随意浏览着各种新闻。
突然,一条乒乓球世界杯的倒计时推送视频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好奇地点开了视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竞野。
视频的开头是林竞野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他的动作矫健而有力,每一次击球都带着强烈的冲击力。江浸月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她不由自主地盯着屏幕,看着林竞野专注地训练。浦东机场的香氛系统正在喷洒柠檬草精油,江浸月却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她望着手机里林竞野的训练视频,他反手暴冲时护腕微微卷边,露出内衬的樱花暗纹——那是她偷偷缝的。
随着视频的播放,里面开始介绍乒乓球队的训练情况。江浸月看到了其他队员们也都在努力训练,整个团队充满了斗志和活力。
最后,视频中出现了教练接受采访的画面。教练面带微笑地说:“林竞野的状态非常好,他在训练中表现出色,我们对他在这次世界杯上的表现充满期待。”听到这句话,江浸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为林竞野感到高兴和骄傲。
视频结束后,江浸月默默地关掉了屏幕。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林竞野的身上,想象着他在赛场上的英姿飒爽。
在机场的 VIP 休息室里,柔和的灯光驱散了候机的疲惫与喧嚣。江浸月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身旁的助理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这时,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姑娘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略带羞涩地朝着江浸月的方向走来。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纯真的气息,吸引了江浸月的目光。
小姑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布连衣裙,裙摆处绣着几朵小巧的白色雏菊,清新而又可爱。裙子虽然材质普通,却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是被精心呵护着。她的脚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鞋边有些微微泛黄,但依旧整洁。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羊角辫,辫子上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助理刚察觉到动静,便迅速站起身来,准备有所行动。江浸月轻轻伸出手,示意助理没关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走近的小姑娘,眼神中满是温柔与耐心。
待小姑娘走到近前,江浸月轻声开口,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裙摆,而后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软软糯糯地说道:“姐姐,我想和你合影,可以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又充满了渴望。
江浸月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回答:“当然可以呀,快过来吧。”那笑容仿佛点亮了整个休息室,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更加温馨起来。江浸月嘴角含笑,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轻声说道:“你这么小,怎么会认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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