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秀一句:“忠哥哥,我们吧!”让覃仁忠顿时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覃仁忠从来都是把李祖秀当成妹妹看,是共娘倒袋一起出来,血浓于水亲亲的那种。
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共娘倒袋一起出来,血浓于水似的亲妹妹,会开口向他说哥哥我们在一起吧!
这又怎能不让覃仁忠瞪大眼睛感到惊讶,又很快低下头而沉思的呢?
看他瞪大眼睛望她一眼,跟着很快就又低下头数着他的手指头。
一副不安的样子,李祖秀轻声道问:“哥哥是嫌妹妹吗?”
“不是,我哪能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词,思索了一瞬间覃仁忠又才说:“我很大,你还很小呐!”
“小什么小,人家过了今年就满十四进十五了!”李祖秀嘟囔说:“你不也是过完年才满十六的吗,嫌弃人家你就讲!”
“不是,不是!人家是说,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突然妹妹变成……,亲哥哥能和妹妹在一起吗?”看见她想哭,他连忙辩解说。
“怎么不能在一起,亲上加亲不好吗?……不是你把人家当亲妹妹,人家还不说我们呢!”
“可是……可是……李伯伯和黄伯娘,还有你哥哥会同意吗?”
“怎么不同意?不同意他们还会让人家看着你吗?”顿了顿,她问道:“不会是嫌人家没有那个姐姐漂亮吧?”
“不是,你比她还漂亮!别这么望人家,人家说的是真的!”
“那你还嫌弃人家么?”
“不嫌弃了!”
“这还差不多!”李祖秀笑了笑,见两头都没有人来。她不但说,还把头靠到覃仁忠的肩上。
看着他摸她的手,她说:“没意见,你回去和覃叔叔说,然后给人去我家,向我爸爸妈妈提亲定亲!”
“好!”话锋一转,他说道:“可是这么快就去你家提亲定亲,你爸爸妈妈会同意吗?”
“不去怎么知道他们同意?”猫两头和远处一眼,思崖村方向没有人来,却看见对门村方向有人走出村口来。
她便从他的肩上抬起头来,说:“有人来了,回去吧!”
“行,回去就回去!”他也看见对门村口有人向这走了来,说罢他跟着就站了起来,她走,他就跟在她的后面。
陈娟淑已经嫁人了,再也回不来了,不走也得走了!
这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男孩子的想法。
看她一眼,他问:“你哥哥还没订亲,让人去问李伯伯他们,他们会答应让提亲订亲的?”
“谁说我哥哥还没有订亲的?”她回头白他一眼问道。
“你哥哥订亲了,哪个村的?”他惊讶地问道,她说:“对门村的陈吉秀!”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几天,你天天那个样子,你怎么会知道!”她想讲你这几天,天天昏昏噩噩猫在家里的,还是才在对门村陈吉秀家订的亲,你怎会知道?
可是她没有那样说,而是用你天天都那个样作为代替。自然是怕勾起他想起往事,影响她和他在一起的气氛。
“这样人家就放心了,回去就和爸爸说!”他说,她笑!
日如中天的太阳照耀着他和她,路两边的禾苗在一阵风的吹拂下,猎猎起舞像是夹道欢迎他们,又像是在嘲笑他们。
他和她边说着话边笑着,很快就到思崖村口的大树下。说一声明天见,她回村西去,他就往村东走。
“爸,你在家呀?我还讲你去哪里了,还打算去找你呢!”走后院看见爸爸覃犹德在厨房里煮中午饭,覃仁忠欢快地说。
“找我干吗?”覃犹德问道,他吃罢早饭就去田垌看田水。
把种下的二苗田水看够,刚刚回到家里煮中午饭。儿子的变化让覃犹德有点惊怪,但他说出来。
“爸爸,我想娶她,你得给人去她家提亲!”由于高兴覃仁忠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就把自己的诉求讲了出来。
但一急又把话说得突头突脑,有点有头无尾。
“你这个孩子的又发什么疯?你要娶她,你要娶哪个她?”覃犹德一头雾水,又没好气地反问。
他在田垌看水,对门村方向又是锁呐声声,又是炮竹声声。又是铁炮鸟枪齐鸣震山响。
得知是陈家嫁女,覃犹德一路回来都是心烦意乱,到这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儿子一回来就说他想娶她,叫他给人去她家提亲。
陈娟淑都嫁人了还去哪里提亲,覃犹德能不恼火地说儿子发什么疯的么?
“哪个她,祖秀妹妹呗!我要娶她,爸爸你马上给人去向李伯伯和黄伯娘提亲。”
“你要娶祖秀妹妹?!”覃犹德像是听见一声雷响,儿子覃仁忠点点头。他说:“不行,你不能娶她!”
“为什么?”覃仁忠问,这下轮到他听惊雷了。
“因为你李伯伯他们不会同意!”
“你问都不去问,怎么知道他们不同意?”
“不用去问,爸爸也没脸去问,太熟了人家不同意以后还怎么在一起?”
“你的脸重要还是儿子的婚姻重要,陈娟淑都嫁人了,总不能看着儿子打光棍吧?”覃仁忠嘟囔道。
“怎么会看着你打光棍,她嫁人不是还有别个吗?不可以猜媒去讲别的姑娘!”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祖秀妹妹!”覃仁忠求着爸爸说,还把李祖秀要他去李家提亲的话给讲出来。
“我真是怕了你!”听儿子覃仁忠说是李祖秀叫去向她的父母提亲,覃犹德这才同意给人去拐子李家提亲。
但还是说怕了儿子覃仁忠,不过考虑到山区媳妇难娶,自己没了女人家不完整,也难给儿子讲成媳妇。
所以本着现铁不打,爱得去寻钢来炼嘛?吃罢中午饭,覃犹德就去找村中的一个妇女。
去拐子李家提亲!
拐子李和妻子黄容雪,一开始和覃犹德的想法是一样的熟人不好亲。
经不住女儿李祖秀又哭又闹又寻死,陪着吴金保去相亲的李祖佑回来又一说。
加上吴永全和李美姣来了,又一说亲上加亲好。拐子李和黄容雪这才答应,让女儿与覃仁忠订亲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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