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脸直接凑到自己面前,吓了江陵一大跳。
“你干什么!”
江陵直接起身往后退了好些步,谢沉眼里带着审视。
“你怕我?”
江陵眼底掠过慌张,撇开人的眼神。
“没有……礼遇他们肯定做好饭了,我们先回去吧。”
江陵和谢沉回到桃园时,众人已经围坐在石亭中,桌上摆满了菜。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坐下吃饭吧!”
祝槿笑着招呼道,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园子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大家凑合着吃啊!”
“真好吃啊!初浔,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段芜赞不绝口,礼遇看起来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好吃就多吃点。”
吃饱喝足后,众人围坐在石亭中,感受着微风。
礼遇忽然站起身,神色严肃地看向众人。
“各位,我有件事要说。”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凝重。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沈临开口询问到:“初浔,怎么了?”
礼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陵星城,在日月谷都出现了……那红色花纹。”
众人闻言,脸色纷纷一变,曼陀罗的标志,正是罪城的象征。
“我相信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所以——”
“我们九人之间,有罪城的人。”
礼遇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神色一凝,但都无人开口。
礼遇的目光落在了温荼和迟浅的身上。
“你怀疑我?我们怎么可能是罪城的人!”
温荼和迟浅对视一眼,迟浅接着温荼的话说:
“对啊就算历练,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不值当,我们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礼遇又看向祝槿。
祝槿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从小行医救世,哪有时间去什么罪城!我的时间都花在救人上了。”
众人认同般的点点头,又继续看向下一个。
“自然不可能是我了,我可是佛门之人,慈悲为怀,罪城之事,与我无关。”
谢沉神色淡然看起来像是真的与他无关。
礼遇看向自己身边之人。
“你呢?”
沈临:“我可是以儒雅闻名,如此血腥之事,跟我的形象不搭。”
众人又看向段芜和江陵。
“我整天都在家中锻造,连荆褚城都没出过呢。”
“我一直都在云渺山庄,几乎没怎么下过山。”
迟浅看着礼遇,又看了看祁夜行。
“别说我们,你跟阿行呢?我们九人里头,就你们二人最神秘,替那罪城做事也不是没可能。”
祁夜行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和阿姐虽然爱钱,可那罪城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对啊!你们不是都说了,什么都没命重要!我们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或许根本不在我们九人之间,万一是巧合呢?”
行吧!礼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本来就是诈人的。
翌日,几人各自寻了处舒适的地方打坐修炼。
祁夜行倚在一株老桃树下,手中把玩着一枚青玉棋子。
他生得一副好皮相,眉目如画,此刻却微微蹙着眉,似是在思索什么难题。
棋盘上黑白交错,已到了收官之时。
"又输了。"
他轻叹一声,将棋子掷回棋篓,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赢过。
“还玩吗?”
礼遇坐在对面无聊的都在打瞌睡了。
这八人轮番上场,都没能将她拉下台来。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谢沉抬眼望去,只见迟浅正蹲在溪边,小心翼翼地用竹筒舀水。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杏眼清澈见底。
她穿了件月白色长衫,袖口绣着几枝桃花,衬得整个人愈发清秀。
她回了她的位置上抚琴,琴声悠远,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幽谷回响。
祝槿蹲在溪边洗药篓,忽然听见东边林子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她抬头时,只见谢沉的青衫闪过竹影,腰间玉牌上的阵纹泛着微光。
“又去寻江陵了?”温荼晃着酒壶从桃树下钻出来,“这小子没事就往山涧跑,道痴之名倒成了夜游神。”
谢沉腰间阵石突然轻颤:“真气波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祝槿的银针“唰”地出鞘,却见那布料上绣着北斗七星纹——正是江陵常穿的那件。
“不好!江陵有危险!”
谢沉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其他人对视一眼,立即跟上。
离桃园不过百里,以他们的修为,片刻即至,江陵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
他手中长枪舞动如风,刃光闪烁间,却已显疲态。
黑衣人的招式诡异,每一击都带着阴冷的煞气,显然不是寻常修士。
"砰!"
江陵被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竹子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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