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寒意逼人。阮文雄死死地盯着祁同伟手中的平板电脑,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他与澳门葡京赌场的资金往来记录,每一笔交易的时间、金额、交易对象,都被详细记录在案,毫无遗漏。“你调查我?” 阮文雄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震惊,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祁同伟却悠然自得,又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上升,逐渐消散:“这可不叫调查,阮先生,这叫资源共享。你看,咱们汉东的廉政审查系统,那可是相当厉害,只要运作得当,能让那些整天追查黑钱的国际机构变成睁眼瞎,什么都查不出来。到时候,你的钱能洗白,我的事能办成,大家都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呢?”
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都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就能瞬间引爆。就在这时,祁同伟突然伸手,拿起遥控器,快速调出国际新闻界面。《纽约时报》正在报道东南亚某国的反腐行动,画面中,荷枪实弹的士兵如汹涌潮水般冲进政府大楼,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阮先生,你不妨仔细想想,” 祁同伟将遥控器轻轻扔给阮文雄,遥控器在桌面上滚动了几下,最终停在阮文雄面前,“要是没有可靠的盟友,下一个被清算的会是谁?说不定,就是你我这样在权力与金钱边缘游走的人。” 阮文雄听到这话,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当然记得,三年前,自己的竞争对手就是在一个毫无征兆的黎明前,被一群神秘人带走,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自己,也正是借此机会,在那场残酷血腥的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想到这里,阮文雄的心里一阵发寒。
“我要汉东港的二十年经营权。” 阮文雄沉默良久,终于咬着牙,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祁同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如同在弹奏一曲胜利的激昂乐章。很快,汉东港的模型从桌面缓缓升起,集装箱码头的灯光在全息投影中闪烁,宛如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繁星。“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下个月的东盟峰会上,至少有五个国家公开支持汉东标准。你也看到了,” 祁同伟说着,再次调出舆论分析图,西方媒体对汉东的负面报道占比高达 73%,各种诋毁、抹黑的言论铺天盖地,“要是没有足够的国际舆论支持,我这汉东标准,可就很难推行下去了。”
就在这时,阮文雄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突兀的震动声打破了会议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阮文雄下意识地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墨色天空。祁同伟眼尖,看到来电显示是 “金边特别行动组”,心中暗自得意。原来,半小时前,他就已安排人在阮文雄位于柬埔寨的别墅附近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目的就是要给阮文雄施加压力,迫使他尽快做出决定。“合作愉快。” 祁同伟主动伸出手,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腕表内侧,隐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将这一幕完整记录下来,仿佛在为这场隐秘交易留下一份铁证如山的证据。
交易进入了实质阶段。祁同伟从公文包里拿出五份空白合同,每份合同上都端端正正地盖着省发改委的公章,那鲜红的印章,犹如权力的鲜明烙印,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威严。“先签个意向书吧,” 祁同伟将钢笔推给阮文雄,钢笔的笔尖还带着他的体温,“等我顺利坐上省委书记的位置,这些项目立刻就能启动,到时候,你我都将赚得盆满钵满。” 阮文雄接过钢笔,笔尖在合同上停顿了足足三秒,那三秒,仿佛无比漫长,空气都好似凝固了。最终,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花体英文名,墨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色,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这场交易背后隐藏的巨大危机。
而此时的侯亮平,正独自一人待在纪委的隔离审查室里。审查室狭小逼仄,昏暗无光,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那盏昏黄黯淡的电子钟,散发着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芒。侯亮平坐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床架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电子钟,一秒一秒地计算着时间,仿佛那跳动的数字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他的手指在金属床架上轻轻摩挲,已经用指甲刻下了第 37 道痕迹。突然,他发现床脚的一颗螺丝钉有松动迹象,心中猛地一动。他小心翼翼地拧开螺丝,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微型 SD 卡。看到这张 SD 卡,侯亮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知道,这正是陈启宗之前暗示过的山水庄园数据,说不定,这就是他揭开祁同伟阴谋、打破黑暗的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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