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的寒风呼啸着掠过雪原,马晓伟裹紧因纽特老人赠送的熊皮袄,跨上雪地摩托。
引擎轰鸣声中,他最后望了一眼部落的方向,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战斗的痕迹,只有几缕炊烟在极光下袅袅升起。
"一路顺风,异乡人。"
送行的因纽特战士用生硬的通用语说道,递给他一个皮质水囊,
"里面是海豹油,关键时刻能救命。"
马晓伟点头致谢,将水囊塞进背包。
他调整好导航仪,屏幕上闪烁的红色坐标点指向南方——那是南极南极洲腹地的某个位置。
摩托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弧线,载着他驶向未知的旅程。
前三个小时的行程异常顺利。
极地的日出将雪原染成金色,马晓伟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孤独的驰骋。
但当他翻过一道冰脊时,戒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猛地刹住摩托,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对劲..."他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戒指。
冰蓝色的晶体表面泛起微光,像是在预警什么。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三个黑点。
黑点迅速扩大,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声声——三架武装直升机呈品字形向他逼近。
"该死!"马晓伟咒骂一声,立刻调转车头。
但雪地摩托的速度根本无法与直升机相比,转眼间对方就已经进入射程。机载扩音器传来冰冷的机械音:"目标确认,执行捕获程序。"
第一发警告弹打在摩托前方十米处,炸起的雪块砸在马晓伟脸上。
他咬紧牙关,突然一个急转弯,摩托在雪地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朝着冰裂隙密布的区域冲去。
"想用地形甩开我们?"直升机上的指挥官冷笑,
"启动热能热能追踪。"
马晓伟能感觉到背后的威胁越来越近。
他冒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三架直升机已经分散开来,机腹下的武器舱全部打开。
最糟糕的是,其中一架的侧门处,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身影正架起某种造型奇特的枪械。
"是能量抑制器!"马晓伟瞳孔骤缩,父亲留下的资料中提到过这种武器。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拧油门,摩托几乎是飞着冲下一道陡坡。
几乎在同一秒,一道淡紫色的光束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击中了前方的冰柱。
被光束击中的冰柱瞬间汽化化,方圆十米内的积雪全部融化。
马晓伟的摩托在湿滑的冰面上失控打转,最终侧翻在地。
他狼狈地爬起身,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被擦伤,鲜血滴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形成一个包围圈。
马晓伟背靠着一块凸起的冰岩,急促地喘息着。
戒指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他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令人战栗的力量正在体内苏醒。
"最后一次警告,"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傲慢,
"交出戒指,可以留你全尸。"
马晓伟突然笑了。
他他慢慢举起右手,让戒指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不是想要它吗?那就亲自来拿吧!"
话音未落,戒指爆发出耀眼的蓝光。
马晓伟感到一阵剧痛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每一根血管都被注入了液态氮。
但这次他没有抗拒,而是按照在因纽特部落领悟的方法,尝试引导这股力量。
空气中的水分子开始疯狂聚集,在他周围形成无数细小的冰晶。
这些冰晶并非无序飘散,而是排列成某种古老的符文阵列。马晓伟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与戒指深度融合,他甚至能"看"到周围每一粒粒冰晶的位置。
"开火!立即开火!"直升机上的指挥官显然察觉到了异常,惊慌地下令。
子弹和能量束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却在距离马晓伟三米处诡异地停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冰晶阵列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场微型暴风雪。
马晓伟缓缓抬起手,指向最近的一架直升机。
暴风雪中的冰晶突然改变轨迹,如同千万把利刃射向目标。
直升机的外壳瞬间被洞穿无数细孔,驾驶舱玻璃炸裂,整架飞机摇晃着坠落。
撤退!立即撤退!"
剩下的两架直升机慌忙爬升,但其中一架还是被延伸的冰晶触须缠住了尾翼。
马晓伟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这是生命力被过度抽取的征兆。
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背已经布满皱纹,几缕白发从额前垂下。
但他没有停止,而是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最后一击上。
冰晶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长矛,以惊人的速度射向最后一架直升机。
驾驶员绝望地做出规避动作,但冰矛在半空中突然分裂,化作数十根较小的冰刺,从各个角度同时命中目标。
爆炸的火光照光照亮了整片雪原。
马晓伟踉跄着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视线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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