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项黑四借着队长的权利收受贿赂,还是文惠在编棕小组担任会计之职时利用职务之便,贪污的钱财,都是经不起查的。
很快,两人做的那些事,就被查了出来。
项家被勒令当着全生产队的面,退还钱粮。
项黑四和文惠这两个当事人,还被判戴高帽游乡,挂牌示众。
且戴高帽游乡,挂牌示众,还要发配至公社“劳改队”修水库,每日工分折半。
项黑四因为实在是伤得重,还没办法挂牌游乡,暂时只有文惠被挂着铁牌,跟着顾弘文、沈梅芳等人一起游乡。
不过项黑四虽然没有去游乡,但因为他以权谋私的事情败露,家里贪污的钱财都退还了回去,也没钱再住院,只好拿了些药,被几个儿子抬回了家,
项家现在在大队就像一坨狗屎,人人憎恶。
项黑四和沈老太出院,都没人愿帮忙。项少华兄弟几个跑了两趟,才把项黑与项老太抬回了家。
看着家中的惨景,项黑四险些晕死过去。项老太在医院治疗刚好了一点的身体,因为刺激,又变严重了几分。
只是以项家现在的情况,也没条件再送项老太去看医生,只能生死由命。
而项家几个儿子对项黑四这个父亲,都满是埋怨。
项小军恨声道:“爸,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要是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项少华也忍不住道:“那个女人又老又丑,她有哪点好?
哪里比得过妈,你为什么要背着骂去做那种事?将我们全家害成这番境地?”
项黑四早就后悔了。
他闭了闭眼,满是痛苦地看着大儿子解释道:“少华,我是被顾时煜给算计了啊!
那个老妇人,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是他想办法在我的水里下了药,我喝了那下药的水才失控,和沈老妇发生了那等丑事的。
是他恨那沈老妇虐待他,才设计了那一出啊!他是我们项家的仇人啊!”
“那也是因为你本身行得不正,若是你本身行得正,他又如何能设计你?你敢说那顾弘文不是你的种?”
项少华心里也恨顾时煜,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怨怪项黑四这个父亲。
原本,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可以娶一门好亲,在村里是不少人羡慕的对象。
可如今,哪个人家的女儿,愿嫁给他?他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项黑四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心中越发的愧疚与怨恨,“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弟。等我身上伤好了,报了仇,我就去死,不让你们兄弟蒙羞。”
对,报仇。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让那些害了他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虽然顾家看起来已经付出代价了,但于项少华来说,还远远不够。
他暂时没找到办法对付顾时煜。
而且据说顾时煜的亲妈亲爸都是很厉害的人,他若是没有万全之策,贸然出手,反倒会惹祸上身。
他便将心中的怨恨,全发泄到了顾家人身上。
也不知是有人想看热闹,还是为了方便。
总之,顾家三人与文惠,每天游乡回来后,便被关到了一个屋子。
当天游乡回来,文惠就不顾浑身的疲惫,抓着沈梅芳一阵猛打。
沈梅芳身上的伤没好,还挂着牌子游了一天的乡,也没人给她送吃喝,哪里能打得过文惠。
她知道顾卫国巴不得自己被打死,只能哭着求儿子,“弘文啊!你帮一下妈,我要被这个泼妇给打死了。
你爹虽不是亲的,但你妈我可是亲的啊!
我这些年巴心巴肠的为你好,你不能没有良心啊……”
文惠听着她喊顾弘文,想着那是自家男人的野种,下手越发的狠。
“你还好意思喊那野种帮忙!你个贱人,这么耐不住寂寞,是青楼的妓女投的胎吧!”
顾弘文原本对沈梅芳心里也有怨,本是不想管。但文惠骂他野种,他哪里能忍。
当下便冲了过去,抓住文惠的头发,便扇了她两巴掌。
趁着顾弘文抓着文惠的头发,沈梅芳立即抓住机会,袭击文惠的私处。
等项家兄弟几人来送饭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沈梅芳和顾弘文一起在打他们妈。
兄弟几人瞬时怒了。
项小军冲着看守员怒骂,“你们是死的吗?就看着他们两个打我妈?”
看守员很光棍,“我看守她们,是防止他们逃跑,又不是来保护他们的。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败类,就是搞破鞋的,哪一个死了都不冤,我管做什么?
倒是你们项家,学走资派,喝人民的血,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叫嚣?是也想游乡?”
看守员几顶大帽子压下来,项小军连脊梁都被压弯了。
他红着眼眶,心里满是不忿,却不敢再与看守员吼。
他也清清楚楚地认识到,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现在他爸不再是大队长了,不会有人再跟在他身边,说好话讨好他了。
项少华比弟弟年纪大,要更快接受这种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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