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楚默言轻哼了两声,将睡衣展开
果不其然,出自傅箫之手,还是狐狸
"又是这玩意儿"
他翻着白眼轻哼,目光扫过满地黑袋子
从内*到外衣无一例外的纯黑
“天啊,地啊,他到底多喜欢黑色啊?内*黑色的就算了,为什么袜子衬衫外套裤子全是黑色啊
…欸,不对,还有几件白衫………噗哈哈,还真是从大量黑色里找到了少量白色……啧啧啧”
楚默言嫌弃地扒拉着,权衡利弊后还是把衣物一股脑捞起
"大叔,我上楼找房间睡了!你活着就发个信息,死了我好替你收拾分割遗产!"
喊完,楚默言一手拿笼子一手拿衣服,身影很快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
……
这栋小别墅共分两层
一楼是客厅、厨房这些公共区域,并没有卧室,二楼则有两间卧室,分别是次卧和主卧
楚默言站在二楼走廊扫了一眼,转身进了挂着星空壁灯的次卧,轻轻带上了房门
次卧的胡桃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连窗台缝隙都不见灰迹
楚默言“wu~”了一声,把东西往凳子上一放,拿起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裹着黑色狐狸睡衣的身影晃出浴室
毛绒帽檐压着湿漉漉的发梢,毛茸茸的尾巴随着步伐在身后晃荡
楚默言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助听器的金属盒子"咔嗒"撞上床头柜
他抬腿踹开拖鞋,整个人呈大字型扑进泛着雪松与薰衣草香的被褥
羽绒被陷出个窝,楚默言翻了个身,指尖在枕边摸索着捞起手机
屏幕蓝光映亮他刚洗完澡泛红的脸,傅萧头像右上角此刻缀着刺目的红点
【没死,我有事,两天时间,好好把握】
见此,楚默言皱着眉掏了掏耳朵,喉间溢出一句"在卫生间能有什么事",拇指便划开了淮桉的聊天框
他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光标在输入框跳了半晌,才落下带着软趴趴颜文字的句子
【淮桉,我想你了(?????)明明才一天不见就超级想见你】
【我今天呢,给福利院捐了些钱,里面的孩子还送了我纸鹤还有一只乌鸦】
【我在想,这么多没血缘的小孩,挤在彩漆剥落的滑梯旁分橘子,倒比血亲还亲】
【是不是很像我们?】
【所以我突然觉得,血缘这东西...好像真没那么要紧】
【所以啊淮桉,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在的,就像你对我一样】
【你不要难过,我会让你开心的,明天见( *ˊ?ˋ)????】
【晚安】
发完最后一条,楚默言眼中的笑意倏然熄灭
他望着暗下去的屏幕映出自己模糊的轮廓,轻叹一声,捞过枕边耷拉着耳朵的猫咪玩偶,把脸埋进柔软的绒毛里
窸窣声响中,他蹭了蹭玩偶,很快隐入了浓稠的夜色
……
……
次日早晨七点,楚默言起了个大早
他穿好衣服、换好药,最后将乌鸦安顿在栖架上添好食水,才轻掩房门下楼
晨光斜斜切进客厅时,他脚步猛地顿住
沙发上倚着两个令他头疼的身影
傅箫膝头支着笔记本电脑,带着银边眼镜浸在屏幕幽光里,看来是在处理工作
白秀磷歪在另一侧,藕荷色真丝睡袍垂落着流苏,指尖转着枚玫瑰金打火机
“小美人今天这么早?”
他仰起头,尾音像浸了蜜
“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陪你~”
楚默言没理,理了理风衣,踩着地毯无声掠过,在傅箫面前站定,摊开手
“大叔,给我钱,我要出门”
键盘敲击声骤停
傅箫抬眼时眉尾微挑,目光从男人泛着冷意的指尖上移
扫过他松垮垂落的黑发,掠过白衬衫透出的锁骨轮廓
晨雾混着雪松香水漫过来,楚默言站在光晕边缘,倒像是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模特
“你让我查的药”
傅箫忽然勾了勾唇,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旁牛皮纸袋
“吃多了会干扰神经递质,三个月就能把人变成疯子”
闻言,楚默言猛地夺过文件,白字黑字的检测报告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随意将纸页甩在茶几上,开口道
“所以我的猜测没有问题对吧?那你把白正鹤抓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该问的都问了??”
“白正鹤?”
白秀磷突然坐直,打火机"咔嗒"一声合拢
“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正鹤吗?那个蠢货居然还活着?那个蠢货不是不会游泳吗?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活着?”
说着,他看向傅箫的眼神带着兴味
“噢~我们傅代表原来没在开玩笑啊?他真的活着啊?”
听到这话,楚默言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两个姓氏相撞的刹那,他后退半步,死死盯着白秀磷
“别告诉我,你和白正鹤是什么兄弟之类的”
说完,他又看向傅箫,咬牙切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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