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校要求“按时返校”、无论个人有什么困难,哪怕是口袋里还装着医院出具的“病假休息单”;忆家父母亲都认为还是要尊重年级领导的意见、个人要服从组织。
于是,在一众老乡们的“保驾护航”、一路照拂下,忆江南贺和平等人还是克服了种种困难,按时抵达了学校。
一进校门,得知外出拉练已经改变成为了校内军训,按期返校的学生只有半数多一点。
已经服过兵役5年的忆江南,还要参加学校内的军训?
忆家两代军人的组织纪律性,这回真是被书记“忽悠”了。
75届的毕业分配名单至今尚未公布,已经拖延了将近1个月了。
75、76、77三个年级的学生现在都聚集在校园内。
学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拥挤不堪,成天里就是因为吃饭、用热水、洗澡,连上个厕所都要排队;更加增添了因为人群拥堵造成的种种烦恼。
几个年级的学生拥挤在一起,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小的摩擦。
忆江南走路都是一拐一瘸的,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光关注着她。
她也觉得自己傻乎乎的服从了书记的要求,怀揣医院的疾病诊断书还按时返校了。
而这位年级领导却根本不相信她有身体不适,他认为忆江南就是思想问题、就是不愿意参加军训。
她搞好个人卫生、把衣服洗出来,再一瘸一拐地拎着半桶水,另一手端着洗衣盆;上楼时,她把洗衣盆换到右手卡在腰间同时还要拎着那个晃啊晃的半桶水;左手拉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爬上了三楼;硬是坚持着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出来了。
没有到躺着不能动的程度,生活必须自理,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这就是她的底线。
她谢绝了老乡们的邀请,没去冶金学院看电影《摩雅泰》,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当务之急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治病;第二件事情就是鉴于霍书记对忆江南的极度不信任,促使她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不再出任学生干部”了。
还有3个学期,必须全力以赴保证顺利完成学业。
一连几天,都是忙着跑医院、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居然连理疗都做不了。
外科余际舟老师开了一张3天的病休假条,建议道“你还是去浮州市医院做理疗吧”。
内科余蜀光老师,帮她开了好几张化验单“你脸色不好、干脆再做几项复查”。
市医院的理疗病人很多,给忆江南排队要到十天才能够开始做理疗。
忆江南找到霍书记请假:“咱们附院没有理疗,还要再等8天才能上机,学校生活条件有限,能否同意回家去治疗?”
霍书记自己是患过腰椎疾病的,虽然亲眼看到了忆江南每天一瘸一拐行动不便;他还是不同意忆江南回去、他找到的借口就是:“这个需要上面批准”。
所谓“上面”,就是需要忆江南个人先打报告、年级书记签字上送。
教导处罗秘书板着面孔进行谈话、交由学生事务处黄老师亲自陪同前往校医室、再由校医潘老师陪同前往附属医院外科、由外科董主任亲自“询问病史”、开出X光摄片再由外科进行会诊。
原本,理疗还没做上,就应该睡硬板床卧床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楼上楼下来回跑、更加加重病情。
忆江南明白,书记对她极度不信任、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的怀疑,那个流程就是“疾病鉴定”。
书记摆明了就是认为忆江南是在装病。
凡是来自界西市医院的所有检查和诊断统统不承认、就连第二医学院附属医院内外科的2位余老师的诊断、也都不认可了。
因为在南野见习2个多月过程中,听说忆江南与所有带教老师关系处的极好,包括委派了“监视”任务的学生、老师他们都对忆江南印象很好。
外科会诊意见果然是参照了书记的“怀疑”,外科主任董老头子首先发表意见,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太同意原有的诊断和治疗建议”;于是、参加会诊的所有医生都发表了相同的意见。
再把这个会诊意见告知年级书记。
霍书记通知忆江南:“你明天再去附属医院的外科一次,他们会有结论性的意见了”。
翌日,忆江南如约来到外科办公室,一位50来岁的陈医生,拿出一个小锤子,在她身体的膝关节髋关节处敲了好几次,把小锤子放进口袋后,把膝关节伸直,高抬到45度;再折成90度、再往后扳成45度……陈医生来回折腾了两条腿再检查左右腰部、他自己都开始冒汗了,他几次问她“这里痛不痛?……这里呢?……这里呢、你疼不疼?”
忆江南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痛、一点也不痛、这里也不痛”......
搞得陈医生都觉得莫名其妙了;明明看到她皱了皱眉毛、脸上流露出来痛苦的表情,可她就是说:“不痛、一点也不痛”,这个体检还有什么意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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