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纤凝站上房梁顶后,发现房梁上不止他们三人,周围的房顶上四处都是黑幕斗笠的黑衣人,分成三行人,左边一行手持弓弩,右边一行人腰间佩戴刀剑,腰封处藏有暗器和毒药,另外一行人四处散开,背着弓箭,腰间佩戴短刃。
刘纤凝牙齿打颤,喉咙一滚轻咽口水,拉着晚秋的手,“姐姐,这,会不会太吓人了。”
晚秋拂开刘纤凝的手,嫌弃的看着她,“你装的不像,你若是想在小姐面前演戏,不若等到了京都,去和那些小姐好好学学吧,或者,你身边就有个现成的。”
刘纤凝尴尬一笑,好奇道,“我身边,谁啊?”她看了不远处的南风一眼,又转头看向晚秋。
“谢毓,谢世子啊,你跟他学学,但估计没什么用,毕竟小姐不吃那套,吃的是人。”晚秋蛐蛐儿谢毓,一点都不嘴软,死装。
刘纤凝尴尬的摇头苦笑,“不敢,不敢。”
不远处的南风听到晚秋的话后,侧目看向晚秋,心中暗想,怪不得晚秋深得小姐信任,两人简直连讽刺的话,都大差不差。
谢毓带着慕烟出了酒楼的大堂后,朝街道热闹之处而去。
慕烟看到不远处的一行人后,轻笑一声,轻拍谢毓提醒他,谢毓看向慕烟示意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慕烟抬手歪头微微耸肩。
夜苍神色匆匆,心急如焚的带着人赶往消息来源处,慕烟谢毓看着错身而过的夜苍,而后两人同时侧身,回头看着夜苍等人离开的背影。
漠视的看着他走向早就为他铺好的死路。
繁华长街小镇,错身而过,一行人迈向死亡的终点,一行人因他人之死而达成目的。
“又下起了小雪,真是好看,改日去普光寺拜佛吧,祈求上苍,愿陈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慕烟看向不远处的拱桥,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上面已经落下银白色的雪。
谢毓看着夜苍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不见后,收回目光,听到慕烟轻声的祈祷后,古怪的看着慕烟,“你信佛?你?”
“不信,但是我母亲说过,即使不信,在外人面前也要假装自己信,这样,旁人就会觉得我为人良善。”慕烟不以为意的说道。
慕烟看向街道两旁商贩,热情,笑的嘴角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慕烟好奇的走到一处贩卖珠钗首饰的摊子前。
那中年妇人见到来人赶紧上前,“姑娘,公子,来看看,这都是从京都城出来的新鲜样式。”
谢毓看向上面摆着的五花八门,嘴角一僵,这大娘真是什么生意都做啊,女子喜欢的珠钗首饰,荷包,玉佩,笔墨纸砚,手帕,奇书异志,灯笼,扳指,解结锥,……
谢毓用胳膊轻轻杵了慕烟一下,慕烟没理他,拿起一本诸国传记,翻了两页后,眼含笑意,一副温婉良善的模样,“劳烦大娘帮我包起来。”而后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摊上。
老妇人一看,拿起银子,捂嘴轻笑,“姑娘给多了。”
“无妨,即将除夕了。”慕烟接过包好的书,离开了摊子。
“买那书何用?”谢毓有些不解问道。
“未曾买过,想试着自己买一次。”慕烟把书递给身侧的谢毓,谢毓顺手接过。
两人走过刚刚在街边看到的那座拱桥,刚下阶梯,就被一白发红颜,笑嘻嘻的老翁拦下,“公子,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求得二位让老朽给你们二人共作一幅画像?”
谢毓眼神微凉,警惕的看着他,“不必,让开。”
慕烟挑了挑眉,眸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温婉一笑,“阿宴,怎可对老者无礼,既然老翁敢画,那就有劳了,不过,可别画错了。”
谢毓眼神复杂的看着那老翁,又担忧的看向慕烟,拉过慕烟避开老翁,倾身弯腰低语,“画像之人,画骨不画皮,他若是真的画了出来,会有麻烦。”
“他敢吗?麻烦,能死的人都不是麻烦。”慕烟抬手拉过谢毓的手腕,朝那老翁走去,眼神带笑,“劳烦前辈了,画像嘛,表面是什么样子,就照表面的样子画,可千万别将人画错了。”
那老翁和蔼的看着慕烟,“姑娘想怎么画,那就怎么画,画是姑娘的,自然是按照姑娘说的画。”
而后那老者示意两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慕烟拉着谢毓一起坐下,椅子正对着街道,看着街边的熙来攘往,路边的灯笼发出红黄色的火光,那灯笼被风雪推打着,灯笼的火光隐隐打在他们二人脸上,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那老翁终于抬手示意画完了,谢毓扶起慕烟站起身,老翁示意他们快来看。
“公子,姑娘,二位若是满意就多给老朽一点,让老朽除夕多喝上一壶酒,请看。”老翁一手背后一手指向画轴。
慕烟上前一步看向老翁所指之处,谢毓紧随其后,二人定睛一看,眼神一凝,那画中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不过,那两人的脸都是一半隐在暗处。
女子右边的半张脸隐在暗处,只能看出眼神带有一丝睥睨高贵之色,右边的脸在明亮处,眼神却明亮动人,一幅天真懵懂不知世故的世家贵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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