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街道上,还有树上,房梁上,都站着手持精装弓弩的杀手,齐齐架着弓弩对着马车四周,呈包围之势,气势之大,似是想要将包围圈内的人通通绞杀。
“父亲好大的手笔。”慕烟透过车窗,看向呈包围之势的一群杀手后,不禁冷笑出声,看来这次,是真的想要让她伤残几月,卧床养病。
“这是真的要派人来杀你吧,慕烟。”谢毓看到那么多人,也瞬间拔剑出鞘,警惕的看着四周。
“慕家主果然是大手笔,这一出手就是四五十人,看来年夜饭要晚些用了。”朱殷不禁嘲讽出声。
为首之人站在房梁上,看着马车旁的那几名侍卫,心想可惜了,如此年少有血性的少年郎。
“所有人都听着,除了不能杀了小姐,其他人通通绞杀。”暗中的指令就是,只要慕烟不死即可。
而后街道的黑衣人举刀朝马车逼近,槐策掌心凝聚一股内力,而后空气中微微散发出紫色浓烟,随后甩手从袖中脱落出三枚铜钱朝黑衣人而去,铜钱正中眉心,紧紧嵌入眉心深处,随后黑衣人缓缓倒地。
赤阳见此不禁冷笑出声,“槐策啊槐策,你每次都用这一招,我们还怎么出手啊。”
槐策不理会赤阳的话,随后双臂同时出手,铜钱带着丝线从他袖中飞出,嵌入墙壁,树身上,丝线与紫色烟气相触,渐渐的丝线开始燃烧,空中烧灼的烟气越来越重,凡是闻到烟味的黑衣人,皆倒地抽搐不止。
慕烟趴在窗沿上,静静的看着槐策杀人,看着那些黑衣人缓缓倒地。
黑衣首领见势不对,立刻下令,“所有人都闭上鼻息,站在房梁上,将他们乱箭射死。”
所有人立刻回到房梁,弓弩对着谢毓几人射去,七人像是配合过数次一般,一齐借力侧翻避开破空而来的淬毒弩箭。
一支箭直冲马车内的慕烟而去,慕烟淡淡的看着那只弩箭靠近自己,就在弩箭即将射进她肩膀时,慕烟抬手轻松握紧射来的弩箭,随后淡淡轻瞥一眼后,嘴角微微勾起,随手将弩箭甩在马车下。
谢毓抬眸看向朝慕烟射来的方向,随后反手甩出袖中的暗器,将那人的咽喉刺穿后方收手。
随后旋身扯住险些站不稳的赤阳,腰肢如柳一般折下,还未等他站起身子,数支弩箭朝他们袭来,谢毓不退反进,袖中藏着的银链缠上数支弩箭后,反手朝对面甩去,借力腾空时屈指丢出从槐策腰间顺走的瓷瓶,瓷瓶在黑衣人上空碎裂,洒出紫色的粉末落到黑衣人身上,顿时皮肤腐烂,发出浓臭的腥气。
槐策瞬间借力踱步到谢毓身后,抓着他的胳膊将他一边向后扯,一边将一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谢毓也不挣脱,随着槐策向马车旁退去,轻声说道,“多谢,不过我…。”谢毓话还未说完,就听槐策飒爽开口。
“不必道谢。”槐策微微摇头,“咱们都是兄弟。”
谢毓只能吞下自己不必服药的未尽之言。
黑衣首领见此就知此次定然又失败了,不忿的看了一眼躺在街道上的尸体,随即迅速下令,“将尸体处理掉,撤。”
还有余力的黑衣人纷纷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想要将尸体焚烧。
江渊谨记慕烟的命令,尸体是他们的。
瞬间从腰间拿起长鞭,甩向想要焚烧尸体的黑衣人胸口,而后就见一个火折子即将掉在尸体身上,长鞭瞬间改变方向,朝火折子而去,卷起火折子随后摔落在地,火折子瞬间灭了。
“少主要的东西,谁都带不走,回去告诉慕家主,今日之事,我们暗阁定会铭记在心,滚。”朱殷抬脚踢向脚边的长剑,朝站在屋梁上的黑衣首领肩头而去。
黑衣首领本想躲开,不曾想,他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第二剑随即紧随其后,剑狠狠扎进他的肩头,他险些站不稳滚落下去,稳住身形后,对着马车的方向抬起双手,微微弓腰行礼,“郡主安好,属下还要回去复命。”
慕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不由轻笑出声,“走啊。”
黑衣首领顿时松了一口气,“谢郡主开恩。”
慕烟淡淡的看了海清一眼,海清头都没回,袖中的弩箭顿时透穿了黑衣首领的双腿。
慕烟见此才站起身,缓缓步出马车,站在车架前,看着从房梁上滚落在地的黑衣手领,满意的拍手叫好,“你爬回去吧。”
一阁众人也同慕烟一般,或是背手而立,或是双手交叉于身前,看戏一般看着那黑衣首领。
谢毓站在人群外,暗暗观察众人,见慕烟开怀大笑,也不由垂头低笑。
“郡主如此行事,岂不是要将属下置于死地,若是被家主知道了,定会对郡主失望。”黑衣首领自知,他双腿如今无法动弹,肩膀重伤,仅靠如此残躯,定是无法见到家主。
“你一个走狗,死了就死了,怎么?你死了我父亲就无人可用了吗?”慕烟从车架上跳下,站稳后,背手而立缓缓靠近黑衣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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