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乔逸辰恍若失魂,整日焦灼地守着手机,盼着那个神秘来电。警方与暗卫布下天罗地网,却始终一无所获。他彻底无心工作,每日都蜷缩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半躺在躺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像座被抽走灵魂的雕塑。
正午十二点刚过,乔逸辰的手机骤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杨军,他心猛地悬到嗓子眼,颤抖着接通电话。杨军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乔总!中午您吩咐给苏小姐送的饭,可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去公司找她,同事说一小时前有人把她叫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话音未落,乔逸辰只觉脑袋嗡地炸开,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的林森被这声响惊得抬头,就见乔逸辰因失去双臂支撑,额头狠狠磕在地板上,刹那间青紫一片,血丝顺着伤口缓缓渗出。更骇人的是,他浑身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双眼瞪得通红,却吐不出一个字。
电话那头杨军仍在焦急呼喊“乔总”,林森顾不上接听,冲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来人!快叫救护车!”办公室外脚步声纷沓而至,而乔逸辰却陷入黑暗与恐惧交织的深渊,苏软软的身影在他意识里不断闪现,又被无边的恐慌吞噬。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天际,担架上的乔逸辰仍在混沌中呓语,苍白的嘴唇反复翕动,“软软...救软软...”他无意识地挣扎着,肩头残肢微微抽搐,仿佛还在试图抓住什么。
另一边,李润泽与警方迅速调取林森公司监控,画面里,苏软软独自一人步伐轻快地走向地下车库,最后消失在监控死角。而通知她的员工心有余悸地复述:“对方说乔先生在地库等她,软软就...………”
医院病房里,乔逸辰在安定药效下陷入沉沉昏睡,苍白的面容仍带着未褪的惊惶。而公司会议室中,李润泽、林森、张旭三人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空气仿佛凝固般压抑。警方与暗卫早已在四周部署,技术人员随时待命,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那个决定生死的来电。
下午三点,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炸响。李润泽的指尖瞬间绷紧,求助般看向身旁伪装成职员的便衣警察。得到对方沉稳的点头示意后,他喉结剧烈滚动,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喂!”
“人在我手里。”低沉沙哑的男声裹挟着电流杂音传来,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上,“把2000万现金放到西郊水库桥头的井屋里。等我安全转完账,自然会告诉你她在哪。别耍花样——敢报警,就等着收尸。”
“咔嗒”一声脆响,电话被粗暴挂断。会议室里只余连绵不断的“嘟嘟”忙音,像催命符般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李润泽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屏幕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而一旁的刑警队长已迅速示意技术组展开定位追踪,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肃杀气息。
为保苏软软周全,李润泽深知任何差错都可能酿成大祸。面对警方提出的跟踪部署,他攥紧拳头,声音发颤却字字坚决:"现在不能冒险!绑匪只要察觉到一点异常,软软就没命了!这2000万不止是赎金,是阿辰和软软两个人的命!"
暮色刚至,一辆商务车缓缓驶向西郊水库。李润泽与张旭坐在后排,身旁是堆积如山的现金箱,金属锁扣在颠簸中发出细碎声响。两人屏着呼吸将钱箱搬进井屋,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却不敢多做停留,转身疾驰而去。
回到公司,众人死死守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次心跳都似重锤,焦灼与恐惧啃噬着每个人的神经。
医院病房的暮色被消毒水染得惨白,乔逸晨在药效消退的瞬间骤然睁眼。那个威胁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他猛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喉间溢出沙哑的嘶吼:“快把我扶起来!我要去救软软!”陪护的林森的助手樊润华被这突然的动静惊得踉跄,慌忙按住他不断扭动的肩膀。
“乔总!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樊润华死死攥住他颤抖的身体,额角渗出冷汗,“您要是出了事,苏小姐怎么办?救援计划会全乱套!”这句话如重锤砸在乔逸辰心头,他僵在原地,紧绷的脊背突然泄了气,整个人跌坐在床边。
“告诉我...那边来电话了吗?软软到底在哪?”他抬起眼,通红的眼眶里盛满绝望。樊润华喉头发紧,轻声解释赎金已按要求送达,绑匪承诺转移完钱就透露苏软软的下落。“现在只能等消息,您先躺下休息......”
“帮我穿鞋!我要回公司!”乔逸辰挣扎着起身,樊润华见他眼神中燃烧着偏执的火光,知道劝不住,只得匆匆取来鞋袜。一行人跌跌撞撞冲出病房,载着满心焦灼的汽车引擎声,撕裂了暮色笼罩的寂静街道。
赎金交付后的等待如凌迟般漫长,就在众人近乎绝望时,警方突然锁定一公里外的废弃井屋。夜色浓稠如墨,乔逸辰蜷缩在车的后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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