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啊,我那时候就现在这个头,那时候我才多沉,你们都想不到。”
“120斤?110斤?”
边上的咱们几个人就开始了猜数,不过谁都没猜对。
“那年,我才86斤,你们敢信?”
说句实在话,我听到他说出来的这数,我是真的不敢信。175公分的身高,体重才这么点,哪个能够相信。
那体型还不得跟竹竿子似的啊,不用台风,估计有个六级风就能吹跑他。
“下乡劳动就不说了,干不动,离家近啊,我下乡那地方叫码头浪,距离工人村也就30多公里吧。如果快点走,有个三个多小时,也就走到了。”
我一听30多公里,三个多小时,那怎么可能。
“别闹,就是现在开车,30多公里,那也得开半个小时吧,能走那么快。”
“大胡,你还别不信,那时候我真不算能走的,跟我一个知青点的刘红艳,那还是个女知青那,两个多小时就能走回家,那时候的人都能走。”
就在这时候,桌子上传来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青山脚下花正开……”的手机铃声。
方辉与王刚的手机一齐响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接起来了电话,原来都是家里人挂过来的,看起来是让他们两个回家的。
我一抬头看向了小酒馆里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现在是晚上八点半。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桌下的酒见也是喝光了,我提议就到这了。
我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董先勇出去结了账,今天的聚会也就到此结束了。
第四章再次聚会
隔天我就去找了一个班上了,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班,就是一个小区的保安,上24小时休24小时的那种。
东北的经济落后,在这里就能体现出来。这个小区保安的活,实际给的工资也才一个月1600块钱,就连沈城的最低工资标准都不到。民不举官不究,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赶上我休息,这不这些哥们就又有闲空了,实际上就是没有事做闲的,于是还是那家鸡架面馆走起。
不是图便宜也不是说他家的菜好吃,就是这里的气氛让我们感觉很好。不那么闹,还不显得幽静。家,对,就是有种家的氛围。
东北老爷们儿的老套路,先是开喝,然后就是借着酒劲,聊聊女人,聊聊国际形势。
在评论了一番辽篮今年能否夺冠后,随着一杯杯啤酒的下肚,那话题自然而然就谈到女人这上面了。
这一喝到一定程度后,那过往的事情,就好像历历在目一样,除了我还行之外,他们四个人就都有些上酒劲儿了。
因为没有新鲜话题,于是就还是上次的那套嗑,也没有一点新鲜玩意儿。不过上回董先勇没说完,那这次就都听他的了。
他就好像是有着上次的记忆一样,这次就从他下乡开始讲起了。
“你们不知道啊,我下乡那叫一个苦啊,咱们知青点那些人也都是坏种,坑蒙拐骗什么都干。
咱们这些磨具厂子弟还好,咱们人多,咱们家还近,所以没有人敢欺负咱们。
那些市内的老知青们也是不搭理咱们这些新知青,而那些在我之前下乡的,家还不在水鸭屯的,那内斗斗得那叫一个惨。
他们相互之间能动刀,你们谁信,他们那时候就好像压根就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一样。
眼睛里就只有粮食,除了粮食还是粮食,那时候的大环境都已经向好了,可他们还是那样。
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初恋,那应该算我的初恋吧。她叫蓝草,是一个市内的知青,比我早下乡一年,比我大两岁。
我跟她熟悉也是一个偶然,她们的那波知青欺负她,把她们的活让她干,我刚好跟她分在了一组,那我能看着么。
就管了她这个闲事,还帮她把她的寝室给搬到了咱们这波女知青那里。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挨欺负是因为她的成分不好,可那时四人帮都被打倒了,还有谁在乎什么成分问题。
而我当时岁数小,面对她的关心,就只当那是同志之间的相互关照,我们那帮同学都笑话我,我也是没当回事。
后来到了1977年,她回城了,临走的时候,她问我会想她么。我当时回答的是肯定想啊,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
当时我记得她是哭着走的,而咱们那些同学都说我没心没肺。我当时应该是真没长大,过后我看到别的知青在一起搞对象,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就叫耍朋友搞对象。
她后来又回来找了我一趟,问我愿不愿意娶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把她给带回家了。我父母一听她家是那种情况,就说我年龄不够,她就哭着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她家里要她出国,可她放不下我,所以跑回来找我了。后来她出国以后,给我留了一封信,可那时我在山西呐,我没接到。”
这时候咱们这些人都愣了,原来一向活泼的老大竟然还能有这际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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