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的塑料手柄击中喉咙。
“我去!”
人群中惊呼,清庙的心在砰砰跳,他想过百种结果,但没料到一招致胜。
周南的第二场让大家期待。
当对手站在他面前时,大家都惊呆了。
“师兄,请!”
对面两米过点,宽裤马甲,麒麟臂,肌肉铁铸,他一顿足,整个高台都隐隐在震。
“师弟,我拳重,刚两个不服输的师弟都还在吐血呢,你要不先备个毛巾?”
高个子虽然眼睛是淳朴的,但言语里充满了自信和轻蔑。
“来都来了,来吧!”
周南甩了甩手,跳跃了几下,一睁眼,看着一架推土机向他冲来。
周南不退反进,脚尖猛点地,加速冲去。
大家都在期待一场爆炸。
没有相撞的声音,就在已经撞上的刹那,周南展开的双臂突然收紧,贴着身躯,他如箭般射向天空,如云雀般灵敏。
推土机扑了个空,他预感不妙,马上刹车,但他的头顶挨了近二百磅的一脚,他有点发愣,他第一反应是对手在身后。
周南跺了一脚后又如云雀般落地,借着空气的悬浮他背对着推土机滑开好几步,猛地转身,身形如前,加速后撞向推土机背,不等接触,他又如箭般射空,而恰恰推土机此时转过头了,瞳孔中一双膝盖越来越大。
大高个两眼一黑,轰然倒塌。
都在武林顶端混,此时给谁都没能想到,大个子就这样被学弟两招击败,这还是比武,如果是厮杀呢?
“清庙,之前我还存疑,此时我觉得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品行我们了解了一点,很不错的孩子,对家国都很负责,没特殊癖好,我这边同意,但必须下连队,这么好的苗子,你不能独占了,到时候双向选择?”
坐最中间的老头不苟言笑,军界能得到他赞许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他的话能写进履历。
“我清庙一生奉献给了这片热土,当然以大局为重,他规培完我们坐一起评估好吗?哪里发挥作用大就去哪里。”
清庙虽然不舍,但他还是遵从集体的意志。
“哈哈!过瘾过瘾,我想再看一场好戏,清庙老哥,给你多一个名额,算照顾你了!”
不苟言笑老头旁边一个瘦猴,目光如电,一看就不是平庸之辈,一身戎装感觉宽大无比。
“你又没憋好屁,说吧,怎么个给法!”
清庙看不惯这个智多如妖的参谋,但看不惯你干不掉他,气人不。
“去年的鳌头不是丰年吗?让他碰碰!他不占名额,不就多一名额吗?”
瘦军官耸耸肩。
“你脑子真花,你是怎么想到让臣工之什的丰年去和才入班一年多的孩子比的?放狼进羊群?”
清庙口头上不饶人,但想想有道理,自己的学生能出一个算一个呀!再说真金不怕火炼。
“师兄,请!”
周南定睛一看,这哪里是师兄,分明是他来参观的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如今更加英武,英武是他又黝黑了几度。
“叫我丰年吧!我早你三年来这里,但实际年龄差不多。”
丰年稳得一批。
但这是表象,周南初来这里,看到他三秒挥动刺刀四十八下,凌厉得无可匹敌。
“你丰年兄是入选臣工了?恭喜你!”
周南回到兵器架,又操起那把塑件柄的制式刺刀。
“是的,战友,你知道我擅长刺刀,选刺刀有点吃亏!”
丰年并不想占便宜。
“来吧,战友,胜利又如何,失败又如何,散场了都是过往,不值得去计较。”
周南随口回道。
众人议论纷纷。
“他的话饱含禅意,武学一道,他已经走出很远……”
参谋喃喃自语。
“猴子,后悔做局了吧?”
清庙凑过脸去,带着戏谑。
“老东西,若不是我打不过你早出手了!哼……”
参谋也是性情中人。
丰年有尊师风范,他脱去外套,穿上护具,刺刀和手平行,侧身站立,如刀如山岳。
“战友,三秒后开始,放手一搏。”
“好的,战友!”
周南双掌合十,将刺刀合在掌心。
“看过无数场实战,从来没见过如此比拼刺刀的!”
不苟言笑的老头也禁不住叹了句。
清庙身子又前倾,他知道比武肯定有输赢,但他还是攥了把汗。
丰年气场全开,刺刀倒握,刀在他手中如指尖的闪电,分不清本体,他胳膊上的肌肉如触电般颤硕。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几乎以同样的姿势交锋,同样挥出四十八刀,金铁的交鸣和中刀的噗噗声虽然快,但清晰可辨。
“啊……”
大家被这朴实无华但又快到极致的刀法震惊,发出感叹后忘记了合拢嘴巴。
一触即分。
周南的护具上有两道交叉的口子,填充的丝绵挤了出来,触目惊心。
丰年的胸口是个十字,白色填充物爆出,如羽毛。
“战友好刀法!我引以为傲的技击和你战了个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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