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有点阴沉。
冷卉如往常般早起,在院子里舒展筋骨,一套拳法打得那是行云流水。
收势后,怕这天下雨,便把晒了一天的杂草全都拢到一堆,然后弄了点引火用的枞树叶点燃。
由于杂草还没完全干枯,火燃起来浓烟滚滚。
“哎哟!卉卉丫头,你们家这是在干啥?”
话音刚落,秦白秋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眼见院子里堆着的杂草,脸上的担忧立马被笑容取代:“这是在沤火肥?”
“是的呢,这些杂草铲了,扔出去费劲,我就干脆晒干了沤火肥,正好沤好可以洒进我的菜地里。”
冷卉确认四周的火燃起来了,又道:“我看这天怕下雨,便只能提前沤了。”
秦白秋显然很有经验,她围着火堆转了一圈,催促道:“你这样不行,火燃得太快了,你赶紧铲点泥倒在火堆上面压实一点。火肥要让它慢慢在内部燃烧,那样沤出来的火肥是又黑,肥力又足。”
冷卉照做,锄草时铲松了不少泥,全扫拢倒在火堆上方,使其一直在冒浓烟,秦白秋就说可以了。
秦白秋瞅了屋子一眼,问道:“你妈在厨房做早饭?”
冷卉点头:“对,你们吃了吗?没吃的话,要不在我家一起吃点再回去?”
秦白秋一听,赶忙摆手:“不用,不用,家里正做着呢。”
说着,便想转身回去。
“等等!”
秦白秋回头,“怎么了?”
“秦大妈,你等一下,我家菜地里的冬瓜结了不少个,你抱一个回去吃。”
冷卉说完,便小跑着进了屋里,从快便抱了一个像枕头似的大冬瓜出来了。
“哎哟!你家这冬瓜种得真好,结的果这么大个。使不得,使不得,这也太大个了,给你一半就成。”
一个冬瓜二十几斤,秦白秋是真没脸拿。
冬瓜今年结了不少,空间存了二十几个,送一个给她家尝尝鲜是真没什么,冷卉是说什么也要让她抱回去。
最后,秦白秋还是接受了她的心意,笑眯眯地抱着二十几斤的大冬瓜回去了。
“你这孩子就是好心,快进来吃早饭。”唐琳站在门内朝外喊道。
“早饭做了什么?”
“韭菜肉饼,还有一碗辣椒炒干鱼,你从空间弄两碗八宝粥出来,早饭就齐活了。”
冷卉从空间移出装八宝粥的桶出来,盛出两碗,桶又移了进去。
有时,时间充足,唐琳做饭时便会多做一些,做出来收进空间,想吃拿出来,是非常方便。
像今早做的韭菜肉饼,捡出五六块,其他的也让冷卉收进空间。
两人正吃着早餐,听到门外有动静,冷卉便端着碗走到院门外查看。
发现是冷永康兄弟接冷婆子出院了。
冷永兴背着冷婆子,孙小娟在旁边扶着,生怕冷婆子摔了。
而冷永康跟在后面提着住院的物品,贴身照顾亲妈的任务全被二房夫妻占了去,他只配当个跟班。
或许是因为冷卉碗里的韭菜肉饼香味吸引了跟在后面的冷永康,他停下脚步,转回头便见自家闺女正向自己招手。
把手上提着的物品全放在院门口,他走了过去。
“渣爹,你妈出院了?”
“那是你奶!”冷永康眉毛一挑,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冷卉眨眨眼,咬一口韭菜肉饼,“渣爹呀。你现在抚养费都不愿意付,不叫渣爹叫什么?”
“你工资比我还高,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现在还管我给你抚养费,这是什么道理?”
再看她碗里的韭菜肉饼以及几块干鱼,冷永康没出息地咽了口水。
冷卉夹起其中一块三指大的干鱼,递给冷永康,“尝尝,味道不错。”
辛香与鱼香交织的香气,一直在鼻尖萦绕。
冷永康看着眼前鱼身油光锃亮的鱼肉,轻咬了一口,酥脆的鱼皮应声碎裂,内里的鱼肉干鲜有嚼劲,咸香鲜辣在舌尖炸开,醇厚的鱼香裹挟着辛香层层漫溢,令人欲罢不能。
对于顿顿清汤寡水的冷永康来说,这块鱼肉就堪称舌尖上的极致享受。
冷卉趁机打听消息,“你妈这时出院,腿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那么容易好。只不过现在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慢慢休养。再说了一直住在医院我们家也负担不起。”
冷卉听了摇摇头:“啧,渣爹,你们那一大家子负担太重。与其搅和在一起,还不如分开过,兄弟俩各过各的岂不更自在。”
冷永康抬眸瞥了眼冷卉,“我是家中老大。”
“你是家中老大没错,但你弟弟已经成家了,他不是你的责任,分了家,你能过得轻松点。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得被你弟弟一家吸血,直到你没血可吸的那一天,就是你被人嫌弃扫地出门的时候。”
“大家都是亲兄弟,不至于。”
“嘿,你这是不信啊?非要陪着你弟弟他们一家吃糠咽菜啊!”
冷永康没吭声。
不过,冷卉没有再劝说,等张大妞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加上继子,可以说冷永康的负担无形中就差不多和二房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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