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撞了我的车,要赔多少钱?我有保险,我只是负责给香江中文大学运送砂石的司机。”
"看见车头那尊小金人了吗?那是劳斯莱斯!被撞死的可是位大人物!"
"警察同志,请别吓唬我……"
消息迅速传开,记者们很快聚集到现场拍照取证,交通组迅速设置隔离区。
张仁龙和陈国姗的死讯一路通报至警务处高层,韩义理处长在睡梦中接到电话时大吃一惊,立刻要求助理前来接他。
作为政界要人,韩义理必须亲自处理善后事宜。
上车仅十五分钟后,他便询问是否已通知家属。
"已经通知了。”
助理回答。
"肇事者是谁?"
"是一名隶属于建筑公司的泥头车司机,今晚下雨路面湿滑,车辆失控酿成悲剧。
等救援人员赶到时,两位受害者已经不幸去世。”
……
殡仪馆内气氛凝重。
反黑组总警司胡卓仁下车后,目睹张氏家族的悲痛场面。
张仁龙虽有三房妻室,子女众多,但胡卓仁明白接下来的工作量会剧增。
他深知张仁龙与新记之间的关系,如今张仁龙骤然离世,新记在沙田的地位岌岌可危。
紧接着。
沙田的局势将愈发紧张复杂!
更巧的是,洪兴近期也在沙田布局落子!
想到这里,胡卓仁眉头深锁。
洪兴进驻沙田与张仁龙之死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
次日,沙田狮子山隧道的这起车祸成为各大媒体头条。
一天之内,死者和肇事者的身份便被彻底查明。
那场雨夜中,泥头车事故看似与洪兴毫无关联。
即便是最优秀的警员介入,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将此事与洪兴牵连起来。
胡卓仁接过警员呈上的报告,问道:"最近洪兴和新记的动作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胡sir。”下属答道。
"阳光巴士为了确保车站施工顺利,每次开工前都会提前通知警方。”
"此外,新记正在筹备张仁龙爵士的丧礼,而阳光巴士在沙田的业务并未受到干扰。”
廖志宗站在胡卓仁面前,严肃回应:"我们还对嫌疑人进行了详细审问,多方调查后确认,这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与任何帮派均无关系。”
"太过完美了。”胡卓仁皱眉说道。
"太过完美?"
廖志宗疑惑地追问。
"是的,肇事者显得太无辜了。”
胡卓仁放下文件,点燃一支烟递给廖志宗。
两人抽了几口后,胡卓仁开口:"我们的卧底已掌握一些情报。
据说张仁龙曾提议让洪兴在沙田占股两成,但被大佬俊拒绝了。
二人礼貌道别后,当晚便发生了事故。”
"胡sir,我们深入调查这么久,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肇事者与洪兴有关联。
事实上,肇事者在沙田期间还曾接触过新记的人,双方并无矛盾。”
廖志宗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
"我理解你的顾虑。
不过对于洪兴,绝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他们现在表面上规规矩矩,但你得记住洪兴的本质。”
胡卓仁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明白,宁惹黑道,莫碰洪兴。”
廖志宗神情凝重。
身为反黑组的领导,他从不畏惧黑帮势力,唯独害怕它们走上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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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怕黑帮作恶,反而害怕它们变得正经?
因社团再复杂,反黑组总能找到应对之策。
但当社团转向正轨后,其行为与危害更具隐秘性。
比如张仁龙,反黑组清楚,新记背后的势力是新界王张仁龙,他的儿子张良声是新记四大金刚之一,管理沙田区域,然而警方并无确凿的犯罪证据。
张仁龙的公开身份是北区议会议员、新界太平绅士,还获得英女王授予的MBE勋章及立法局议员职位。
这样的人物,仅凭反黑组难以撼动。
除非廉政公署掌握相关证据,但警队与廉署素来势如水火。
几年前,涉及贪腐指控的警员多达数百,警队内部人人自危,许多涉案者担心旧案曝光,这加剧了他们对廉署的敌意。
直至今日,警队仍被廉署重点监管,每年都有警察被传唤谈话。
尽管同属执法机构,双方从未有过合作。
对付张仁龙这类人物,单靠警队无异于天方夜谭。
最怕的是社会动荡,而非对抗。
抽完烟,胡卓仁端起咖啡啜饮一口说:“接下来,你与西九龙反黑组的同事要密切关注沙田区域,张仁龙去世后,张家无人能接替他的地位。
他一旦倒下,和联胜、14K、洪兴、东星等社团必然争先恐后进驻沙田。
之后,沙田及新记的地盘必将爆发江湖纷争!你有把握控制局势吗?”
“长官,有把握!”
廖志宗将烟蒂丢入烟灰缸,深吸一口气,敬礼肃立。
“很好!”
胡卓仁赞赏地看了廖志宗一眼,“他们若想示威挑衅,就让他们斗个彻底,我们派出足够人手处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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