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浩宇愣住了。他原本准备好了一大堆关于测试时长超标的解释，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应。
"等等，你们还记得我们是在测试吧？"一个年轻工程师忍不住问道，"不是真的在玩..."
"当然记得。"陆子浮头也不抬地继续记录，"但我们发现这个衍生位面的规则体系比主世界复杂三倍。尤其是念能力系统，简直完美还原了原着设定。"
豆豆已经凑到杨龙身边，兴奋地比划着："我的'天衣无缝'在最后那场战斗里进化了！原来具现化系的能力还可以这样用..."
杨龙自然地接过她的话头："而且强化系的'缠'在不同材质上的传导效率差异很大。木棍虽然普通，但正因为结构简单，反而更容易注入念..."
蔡浩宇和其他工程师面面相觑。这群人已经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了。
"那个..."陈冰突然小声开口，"我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在游戏里完全帮不上忙。"
卢如烟咬了咬嘴唇："我也是。看到你们讨论战术的时候，我连插话的勇气都没有。"
实验室突然安静下来。杨龙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两位女生低落的神情。他走到陈冰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你最后用银哨干扰了飞坦的听觉吗？那一秒的延迟救了整个队伍。"
豆豆也拉起卢如烟的手："你的'认知锚点'设计太棒了！要不是你提醒我们在每个场景设置虚实边界提示，我们早就迷失在游戏里了。"
苗苗晃了晃萤火虫瓶："而且你们的观察力比我们都强。要不是如烟姐发现西索假扮雷欧力时领带系法不对，我们早就中计了。"
陈冰和卢如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所以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砂时计迫不及待地问，"继续测试？"
"不。"杨龙走向全息投影台，调出《全职猎人》的完整资料库，"首先，所有人恶补原着剧情。特别是陈冰和如烟，你们需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特质的念系发展方向。"
豆豆已经打开笔记本："我来整理念能力六大系的进阶技巧。"
"我去分析旅团成员的战斗数据。"陆子浮推了推眼镜。
"那我研究游戏内的经济系统！"苗苗举起手，"那些戒尼的汇率波动很有意思..."
蔡浩宇看着瞬间热火朝天的实验室，无奈地摇摇头。他转向其他工程师："看来我们得准备更详细的监测方案了。这群人明显是要长期作战..."
杨龙突然从资料堆里抬头："对了，蔡总。能调整下疼痛感知系数吗？飞坦那记'rising sun'的痛觉反馈太真实了，我到现在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豆豆立刻伸手按在他的肋间："这里？我帮你揉揉。"
蔡浩宇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默默退出实验室，身后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我觉得应该先开发必杀技！"
"不，基础训练更重要！"
"你们看这段！库洛洛的能力有漏洞！"
走廊里，年轻工程师小声问："蔡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蔡浩宇看着监控屏幕上那群热火朝天的人，突然笑了："知道最好的游戏测试者是什么样吗？"他指了指实验室，"就是忘记自己在测试的人。"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杨龙和豆豆头碰头研究资料的样子，陈冰和卢如烟认真做笔记的侧脸，以及所有人眼中那种纯粹的、沉浸在热爱中的光芒。
而在他们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全职猎人》的片头曲正在循环播放。那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正等待着他们再次探索。
实验室的灯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杨龙站在全息投影前，手指划过悬浮在空中的幻影旅团成员资料。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戴着圆框眼镜、背着巨大吸尘器的少女形象上——小滴，具现化系能力者，能力为"凸眼鱼"。
"按照原着设定，她是旅团中相对较弱的一环。"杨龙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但'弱'只是相对其他怪物而言。"
豆豆凑近投影，指尖轻轻点在小滴的吸尘器上："凸眼鱼能吸收任何非生命体，但有两个限制——不能吸收被念附着的东西，以及需要她认为'是垃圾'的物品。"
"这个'认为'很关键。"陆子浮推了推眼镜，调出一段战斗录像，"在天空竞技场篇，她曾经把整面墙都吸走了，仅仅因为上面有血迹。"
陈冰咬着笔帽，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那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个认知偏差？比如制造一些看似垃圾的陷阱？"
"太冒险了。"猫头鹰摇头，"旅团成员虽然性格各异，但战斗直觉都是一流的。我们需要更稳妥的方案。"
苗苗突然举起萤火虫瓶："友克鑫市！我记得拍卖会期间，小滴经常单独行动去清理现场！"
全息画面立刻切换到友克鑫市的立体地图。杨龙的手指在城市东区画了个圈："这里是地下拍卖会的备用仓库区，原着中小滴确实多次独自前往处理尸体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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