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湛被眼前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熏得头疼,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矜贵的微笑。
“好。你再陪我喝一杯。”
江湛把自己的红酒杯递到贺佳瑶嘴边,她贴得更紧了,娇柔地对着他一笑,一饮而尽。
贺佳瑶站起身,双手拉着江湛的手,轻轻摇晃着,撒着娇,后退着,一点点向楼梯靠近。
江湛心里查着数:“10、9、8、7、6、5、4、3、2、1。”
贺佳瑶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失去了知觉,被江湛一把扶住。
“吴姨。”
等候多时的吴姨应声而来,从他手里接过贺佳瑶,送往楼上。
江湛的脸阴沉得可怕,他将刚换上的家居服脱掉,厌恶地丢在地上。他讨厌那上面香水的味道,讨厌贴在胳膊上虚假的触感,讨厌工业化包装的假面,他更讨厌被威胁、被控制。
第二天早上九点,醒来的贺佳瑶头痛欲裂。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不确定这睡衣是不是江湛给换的,也不确定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有没有上她的床。
正要叫吴妈上来询问,贺惜明来电话了。
“怎么样,成功了吗?他有没有睡你?”他焦急地问道。
被父亲这样直白地拷问私生活,贺佳瑶脸“腾”得红了。她没有正面回答。
“爸爸,这才订婚多久?我们俩有了感情基础了才行呀。”
“你也知道是订婚不是结婚啊?你进高氏工作的事搁浅了,江湛最近和多少个女人出去吃饭了?你看网上的报道不着急吗?只有生米做成熟饭,怀上他的孩子,成为江湛的正室你才能要到钱。
只住进他们家有什么用?你也知道网上铺天盖地你们俩的婚讯是爸爸买的热搜,故意让营销号将订婚混淆成结婚,就是要坐实了这件事。大小姐,你还矜持什么?他可是海城首富,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优秀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贺佳瑶被爸爸的话激怒了,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贺惜明的态度马上就软了下来。
“佳瑶,爸爸这次就靠你了,三个月,你必须给爸爸弄到二十个亿,不然爸爸就破产了。你姐姐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她那个婆家是缺口的镊子——一毛不拔。
咱们贺家不能破产啊,这个家倒了,你们三个人的下半辈子就全完了……去和你妈妈学学怎么勾引男人,她当时一天就搞定我了……”
贺佳瑶放下电话,恨恨地看着手机屏幕。
“这个时候知道着急了?当初要不是你想要儿子逼我妈离婚,怎么会被小三卷走那么多财产?还有脸提我妈?我妈再怎么会勾引男人,不也被那个小三登堂入室,撵出家门了吗?还‘我们三个人的下半辈子’?你要是早这么为孩子着想,何至于三婚?”
贺佳瑶确实有些焦虑,江湛是和她订了婚,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预想中发展的那么快、那么亲近。江湛让她住进自己的家里,却经常以手术、开会、应酬为由不回来,也不碰她。
虽然没有肌肤之亲,江湛对她倒是不差,生活上也丝毫没有怠慢她,豪车买了,钱给了,包送了,一个又一个项目签了。偶尔被拍到和其他女人吃顿饭,又没有开房的下文,她几乎挑不出这个男人的毛病。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贺家又有求于江湛,贺佳瑶不免顾虑重重。
男人不都是见了面就急吼吼地要上床的吗?江湛真是特别,这种状态像是上世纪的男女之情。越是这样,贺佳瑶反倒觉得江湛是可嫁之人,不只是因为钱,是这个男人真的不错。
如果不是她爸爸因为利益急于求成,她真想和江湛细水长流地谈场恋爱,享受他给自己的一切,向他回报自己的喜欢、爱和身体。
贺佳瑶洗好澡、换好衣服下了楼。
吴姨已经将早饭摆好。
“吴妈,呃,吴姨,江湛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也不清楚,我昨晚睡得早,早上起来就看见大少爷的车不在院子里了。”吴姨的话把贺佳瑶所有想问的问题都堵死了,她咬了咬嘴唇,陷入沉思。
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面包,喝了杯牛奶贺佳瑶就离开了青云别墅。吴姨看着她的背影,轻蔑地撇了撇嘴。
贺佳瑶将车停在妈妈尤澜别墅的地下车库里。从电梯上来时正好看到妈妈正在送雅琴阿姨和丈夫岐叔出家门。
雅琴阿姨先走出了院子,后面尤澜和岐叔的手迅速握在了一起。两个人谁也没看对方,很自然地握住又分开。岐叔轻轻掐了一下尤澜的屁股,出去和雅琴阿姨一起转过身向她妈妈挥手告别。
远处的贺佳瑶看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澜一直微笑着目送雅琴夫妇远去,转头看见女儿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站着,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
“今天来找妈妈是有事吧?”尤澜进来就问她。
“嗯。”贺佳瑶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中缓过味儿来,在努力地组织语言进行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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