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啊!”
陈羽泽见到纪宁从黑暗中的角落里走出,吓得魂都差点没了,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嘿嘿,这不是惦记你的玉玉症,姐夫我给你上门问诊了呗~!”
纪宁咔吧咔吧捏着手指关节,笑容越发狰狞放肆。
“我……我病好了啊……!我现在天天开心得很,一点都不抑郁了!哥你看,我笑得多灿烂~嘿~嘿~嘿!”
说着,陈羽泽朝纪宁摆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扭曲笑容。
纪宁倒是面露遗憾,摇头叹息:
“感受不到自己和他人的痛苦,这是玉玉症病入膏肓了……
没事,有姐夫在,再难都会帮你把这病治好的!”
“你踏马……朋友,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面对纪宁的突然出现,顾景泽最开始是暴跳如雷的。
但见到自己弟弟这副被吓丢了魂的模样,顿时心生警惕。
他弟弟骨子里的狠辣和胆大其实不弱于自己,能把他吓成这样,来人只怕是个比他们还要十恶不赦的疯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顾景泽直接把到嘴边的脏话吞入了肚子里,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他一手伸向纪宁要和他握手,另一手却悄悄向身后摸索,准备掏出腰间悬挂的手枪。
“你好啊,汐月家的竹马哥~!”
顾景泽最后看到的稳定画面,便是纪宁带着爽朗的笑容,突然瞬身滑步到自己面前,照着喉咙就是一记带着呼啸破空声的左摆拳!
咔嚓!……
那是某处软骨碎裂的声音,一瞬间顾景泽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对方的右勾拳就轰在了自己的檀中穴上,痛得顾景泽当场弯腰COS油焖大虾。
可纪宁似乎还不解气,右勾拳刚收回,左脚掌飞速逆时针旋转45度,右腿如被激发的子弹一般迅捷提起,转胯,带着“嘭”地空爆声,踹在了顾景泽探向前方的脑袋……
顾景泽整个人瞬间化作大雨中的飞燕,飘飘然起飞,直到撞上活动室另一边的墙壁后才轰然下坠,还在花旗国标准的豆腐渣墙壁的Gib面板上撞开了一个大洞。
要不是背后有木梁阻拦,他只怕是要飞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嗬嗬……嗬……”
致命的三连击,只用了一秒不到,可生机却已经在顾景泽身上飞速流逝。
怎奈,纪宁大夫并不想就这样结束疗程。
他迈步跟上,站在顾景泽身前,一手高高举起,仿若召唤雷霆的审判者:
“下去以后,代我向岳父问个好吧~!竹马哥!”
语罢,一块块带着从三层坠落后释放出的动能的砖头,就从顾景泽上方两米左右的空中凭空出现,连带着还有一根垂直坠落的钢筋……
当年砸向林汐月父亲脑袋的方砖,仿佛冲破了时空的阻隔,准确无误地落回了顾景泽的身体之上……
啪嚓,啪嚓,啪嚓!
噗嗤!
又是一秒不到,刚刚还在高谈阔论“作恶有理”的矜贵青年,在恶魔的狞笑声中化作了一滩不可言说之物,身上还插着一根不住摇晃的钢筋,看起来极为骇人……
……
那一旁的陈羽泽早就吓尿了,眼泪哗啦呼啦直流,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嘿嘿,姐夫今天新学了一招包治百病的神技,叫‘子弹点穴手’~!
你是我老婆林汐月最爱的小~奶~狗,用来给你治病,再合适不过了~!
来,不怕,很快就好,没有多疼的!和火场里你汐月姐姐感受到的痛苦相比,你这爽得升天啊!
姐夫我心善,真爱就要整整齐齐~
你也别担心孤单,她肯定放不下你,还没走远呢,我这就送你上路和她团聚去!……”
噗嗤,噗嗤,噗嗤……!
连续二十八声钝响后,屋里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夜色浓浓,北郊庄园的豪宅火光冲天而起。
那是纪宁专门为万里之外蹈火自尽的她所献上的挽歌……
………………
…………
……
第二天,在本地论坛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这样一条新闻:
【“每日生活”特讯:
昨夜在北郊,臭名昭着的虞人诈骗家族所建之黑金庄园惨遭灭门!
整个庄园被大火焚毁,目前火势已经得到初步控制。
全家无一生还!年轻的家族族长,绰号“独狼”的顾某景泽,被发现死于自家活动室内,尸体被建筑垃圾活埋。
其弟陈某羽泽,从背后身中二十八枪。
州警初步判断,二人确系自杀。
本报记者将进一步跟进事件最新进展……】
………………
…………
……
剧情终于告一段落,但纪宁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搞出这么个大动作,双手也算是头一次亲自主动沾满了番茄汁……
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体会到,其他小说里主角那种初次开戒时“恶心”“反胃”“抖如筛糠”的情况,反而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悦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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