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玻璃感应门向两侧滑开,水晶吊灯将三人身影镀上一层柔光。
沈琴攥紧褪色的帆布包,布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局促地摩挲。
她望着模特身上缀满碎钻的月白色旗袍,指尖无意识抚过腰间补丁——那是昨夜缝补时被悠悠拽脱的线头。
“女士,需要试穿吗?”
实习店员小林挂着标准微笑,目光扫过陆辰洗白的牛仔裤,又落在沈琴磨毛的鞋尖上。
“我、我们随便看看......”沈琴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展示架。
“试试那件。”陆辰径直抽出旗袍衣架,珍珠盘扣在他掌心泛着温润光泽,“还有那套香槟色礼服。”
沈琴慌忙摆手:“别!这料子金贵,万一勾丝......”
“勾丝算我的。”陆辰将她推向试衣间,指尖玄气悄然拂过她后腰快速变淡烫疤。
沈琴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绯红。
更衣室布帘刚拉上一半,试衣间深处突然传来尖细的嗤笑。
“哟,现在什么人都敢进高定店了?”
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撩开丝绒帘幕,店长王丽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踱出,身后两名贵妇拎着限量款铂金包,目光如刀剜过沈琴的旧布鞋。
“王姐,这位顾客想试......”小林话音未落,便被厉声打断。
“试什么试?”王丽指尖戳向沈琴胸口,“这件的押金够买她全身行头!弄脏了你赔?”
蓝裙贵妇掩嘴轻笑:“有些人啊,胸大无脑,以为塞俩硅胶就能充名媛。”
“就是!”粉裙贵妇故意挺了挺干瘪的胸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穿苏绣!”
沈琴攥紧布帘的指节发白,旗袍领口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珍珠扣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陆辰眯起眼,玄天令在裤袋中微微发烫。
“滴——”
黑金卡拍在玻璃柜台的脆响惊破寂静。
“把你们老板叫来。”陆辰倚着收银台,指尖轻叩POS机,“顺便查查余额。”
王丽瞥见卡面烫金的“华商银行尊贵卡”字样,鼻腔挤出冷哼:
“装什么大款?这种卡片外面黄牛能掏出一打......”
话音戛然而止。
POS机吐出的小票上,余额数字如重锤砸在她瞳孔——30,896,789.21。
“现在,”陆辰捻起小票揉成团,精准弹入三米外的垃圾桶,
“给我定制十套当季高定,条件是——”他指向面如死灰的王丽,“立刻解雇这条吠犬。”
玻璃门再次开启时,西装革履的老板擦着汗小跑进来。
五分钟后,王丽抱着纸箱踉跄出门,表情狼狈至极,两名贵妇也灰溜溜钻进保姆车,快速开走。
沈琴望着衣架上十套定制旗袍的订单,恍惚得像在做梦。
“爸爸!悠悠要那个!”小女孩突然扑向橱窗。
陆辰单手抱起悠悠,另一只手拎起缀满水晶的公主裙:“包起来。”
“先生,童装区在隔壁......”
“不用,长大点不就能穿了。”他瞥了眼沈琴泛红的耳尖,“小悠悠值得最好的。”
暮色浸透商场穹顶时,陆辰换上新买的藏青衬衫。
沈琴替他整理衣领时,指尖无意擦过喉结:“料子挺括,比地摊货强多了。”
“地摊货怎么了?”他垂眸看她发旋,“某些人还不是天天穿。”
沈琴耳尖更红,正要反驳,两辆奔驰S300如黑鲨般滑入步行街。
“敬礼!”
四名天枢局特勤跨步立正,墨蓝制服胸章上的盘龙纹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为首壮汉递上加密平板:“陆长官,珠江鱼怪事件升级,宁长老请您即刻前往盘龙山驻地。”
陆辰没接,叹了口气,指了指身边的母女,对为首特勤吩咐:
“安排辆车送他们母女回家!”语气不容质疑。
“是!” 特勤又敬了个礼,吩咐两名同事开其中一辆奔驰送人。
望着沈琴母女远去,陆辰目送良久这才转入另一辆车。
引擎轰鸣声中,沈琴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挺拔身影,掌心还残留着他衣领的雪松香。
盘龙山别墅区隐在夜色中,汉白玉牌坊上鎏金篆刻“云顶天阙”。
黑色奔驰蜿蜒而上,沿途岗亭警卫皆配脉冲步枪,红外扫描光束如蛛网笼罩林荫道。
17号别墅矗立在山巅,整面玻璃幕墙倒映星河。
陆辰踏入玄关时,水晶吊灯骤亮,三十六盏射灯将挑高七米的大厅照得恍如白昼。
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墙角陈列着元青花瓷瓶与敦煌飞天浮雕,鎏金电梯井旁甚至摆着尊等比例缩小的青铜司母戊鼎。
“小弟弟——” 慵懒尾音裹着暗香袭来。
宁倩斜倚在波斯羊绒沙发上,酒红真丝睡袍滑落肩头,修长玉腿交叠,脚尖勾着镶钻细高跟:
“小弟弟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姐姐等得脚都酸了~”
魏子阳霍然起身,玄铁重剑“锵”地拄地:“陆顾问,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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