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呢?”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急忙回头看去,说话的是那三个女人里的一个。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个子修长,皮肤白皙,五官也端正,总之长得还很漂亮。
看到我看她,她走近我几步说:“我男人前几天被胡子打死了,今天又要抓我上山。我现在回屯子还得被胡子抓去,你们一走,这赵家围子还得来胡子。”
她回头看着那两个姑娘接着说:“我们仨就得跟你们走,不走,没地方可去。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我再入虎口?”
她的一番话,不但把我说懵,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她说的是真话。我今天不带走他们,明天就得被绺子抓去,绺子抓去她们的命运可就惨了。
但我转念又一想,我带走她们往哪里放啊。一个安察丽都愁死我了,再来三个女的,我还有活路了吗。
看我低头犹豫,叶蔫巴凑近我小声说:“带着她们吧,你不能眼看着她们再入虎口啊!换句话说,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你还是人吗!别说什么警察,更别说什么大侠了!”
“看是,我带走她们往哪儿放啊?”
我们说的话,一旁的鲁大海和金河都听到了。金河说:“不带走真不行。”说完,金河看看那三个女的,她们各个愁眉苦脸。
鲁大海也知道了王羽馨和安察丽闹矛盾的事情,他也知道我确实难办,于是他说:“回去先安排在兵站住几天,你不是要在蚕场安营吗,到时候让她们去那里不就行了。她们有手,也能干活,不行给她们开几亩地她们也能活。”
鲁大海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对啊,不能加入警局的,让他们开荒种地也行啊。起码不用在这里受胡子的欺辱!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无路可走。
当他们听说我把她们都带走的时候,各个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开启了新生活一样。
我让叶蔫巴组织好男的,因为往回走也不能乱套,不能有掉队的,要防止胡子的偷袭,大意不得。
我问和我说话的那个女的,问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叫朱晓翠。我让她带好另外两个姑娘,她满口答应,表示没问题。
鲁大海和高排长让士兵把马匹让给那三个女的,还有叶蔫巴和两个身体较弱的骑,让士兵徒步行走。累了互相换一换。
就在大队人马出发的时候,赵家喜迟迟不动,我感觉他好像不愿意走。于是,我问他说:“你咋的了?有事啊?”
他看着我,和我聊件事,他一说完我很吃惊,也感到左右为难。
他说屯子里有个叫赵家富的,这个人很坏,给小青山绺子插千踩盘子,他最积极,也最残忍。
我问他说:“这个赵家富是你们一家啊?怎么还坏你们?”
赵家喜摇摇头说:“他不姓赵,姓刘。我太爷爷从关里来,辗转到了这里,在这儿站住脚,立了屯,叫的赵家围子。这个赵家富的爷爷为了巴结我太爷爷,也改姓赵。就这么他们一辈辈传下来姓赵。到赵家富这辈是最坏,勾结小青山绺子啥坏事都干。”
“对,是这个赵家富,这家伙坏透了,不但他坏,他们一家子都坏。”牵着马的叶蔫巴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也恨透了这个叫赵家富的。
赵家喜告诉我说:“赵家富的媳妇朝邻居借老母鸡抱窝,可邻居自己家也要抱窝就没借给她,她一生气勾引小青山的胡子,半夜把人家的牛牵走了。那家的男人出来阻拦,腿都被胡子打折了。”
我一听火气上来了,这么坏的一家人要是不收拾他们,天理不容。我立即和金河鲁大海商量这件事。
金河说道:“二弟,应该去人收拾他,惩恶就是扬善。”“对,去人收拾这个赵家富,不能再让他祸害人。”鲁大海说道。
于是,我让鲁大海带着兵站的士兵护着这群人赶路,我和金河还有高排长带着十个士兵去赵家围子收拾赵家富这个败类。
我们都骑在马上,我和金河提匣枪,高排长他们端着手提式轻机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冲进赵家围子。
在屯子头我们停下了,等着高排长派出去侦察兵回来。很快,两名侦察的士兵就骑马回来了。
他们见到我们翻身下马,然后向高排长报告说:“报告排长,屯子里没有看到马匹,也没有发现胡子,问屯子里的行人,他们不敢说,吓得躲着我们。只有一个胆大的告诉我们,说胡子打不过当兵的,都吓跑了。”
我和高排长对视了一眼,高排长问我:“可以进去了吧?”
我回头对赵家喜说:“你带路,进屯子!找到赵家富的家。”
“好了!”赵家喜答应着,一提马缰绳,两脚一踹蹬,嘴里喊着:“驾——”。他的胯下马飞快地朝屯子里奔去,我们在后边紧紧追赶。
屯子里的路不是太宽敞,加上有的人家把柴火垛放在了路旁。而我们对路况又不是太熟悉,所以,被赵家喜落下很远,我们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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