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的脸沉下来,原来那画是给他选妃用的。
“母妃,您不要白费心思了,儿子是不会娶其他人的,不如让宁安来看看。”
“行行行,就随便看看。快来,你父王带来的好茶,快来尝尝,母妃正要差人给你送去呢。”
北陵王冷笑,“哼,他现在是有情饮水饱,喝什么茶啊!”
“茶还是要喝的,来来。”
王妃将谢松庭拉过去,又将那一叠画像推到他面前,“这个是秦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咱们北陵有名的才女,你看看怎么样?”
谢松庭细细端详,修长指尖悬在画中人朱唇上方半寸,"母妃,她的嘴巴比谢宁安的还大。"
"噗——"
北陵王一口茶喷出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呛得面色涨红……
王妃急忙拿帕子递给北陵王,“王爷,快擦擦,擦擦。”
说着,她又换了下一张,“你看这个,这是张阁老的孙女,你看这圆圆的小脸多可爱啊,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
谢松庭点头,“看面相是不错,她今年多大?”
“刚及笄。”
“母妃,那给宁安正合适,儿子比她大太多。”
“你这是借口,你以为母妃不知道,那个温氏女也才十五。”
“十四和十五还是不一样的,大了十二个月呢。”
谢松庭躬身行礼,“谢谢母妃为儿子操心,儿子这两天要出远门,特地给您说一声。”
北陵王眼睛一瞪,“你要去哪?是去上京城提亲吗?”
“不是。”谢松庭白他一眼,“定国公在河西关,要是提亲,儿子也得去河西关。”
“行了行了,不说这事了。”王妃伸手将谢松庭拉到一边,将他和北陵王隔开距离。
“那儿子你是去哪呀?”
“去查上次刺客的事情,他身上有个刺青,是多年前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的标志。”
北陵王的神色严肃起来,“那个刺客是我们府里养马的一个管事?”
谢松庭摇头,“不是,刺客是突厥人,他是杀了那个管事,利用管事的身份混进来的。”
“那怎么混进来的?他们长得又不一样。”北陵王妃问。
“江湖中有一些手段能蒙混过关。”谢松庭没细讲,他不可能在母妃面前说,将活人的脸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
他母妃肯定会害怕。
“多带几个人去。”北陵王道。
谢松庭点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父王和母妃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也带着随喜。”
“随喜不跟你去吗?你一向去哪都带着他的。”
谢松庭微微垂下眼睫,“儿子带江逾白去,他武功最好。”
一听这话,北陵王的脸立马沉下来了,王妃赶紧推谢松庭,“你赶紧去吧,别耽误正事。”
她将谢松庭推出门,就神兮兮的问,“儿子,你不会跟那个男狐狸精私奔吧?”
谢松庭笑了,“不会的母妃,儿子不会丢下你们。”
“这可是你说的。”王妃伸手摸摸他的脸,“反正,母妃的下半辈子可都指望你了,你们就算私奔也要带着母妃。”
“嗯,一定带着母妃。”
王妃往房门那看一眼,小声说,“那些个女孩你不同意也罢,母妃也不逼你。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是说过的,只要我们不拦着你娶温氏女,你就不能娶那个男狐狸精进门。”
“是。”谢松庭点头。
“好,你父王说,只要你能让皇上和定国公同意,他肯定不拦着。和定国公府联姻肯定是有利于北陵的,正是因为大有裨益,皇上才不会同意。”
“儿子知道,不是北陵和定国公府联姻,是儿子要娶温初颜,仅此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去吧,路上小心哦。”
“是,母妃,您和父王也要注意身体。”
当谢松庭提着一把剑走过来时,温初颜都惊呆了,“你收拾这么久,就这么一把剑啊。”
谢松庭点头,“你不是要带两口锅吗?我东西带的多,你就没法带了。”
“我带一口就行了,还好云隐山离得近。”温初颜看看后面,“随风和随喜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你不是人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不带亲卫吗?”
“不用,有你一个就够了。”
温初颜摇摇头,“不行,殿下这样太冒险了,你不带亲卫,我就不带你去。”
谢松庭凑近她,小声道:“带了,带的暗卫,要不然太招摇,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温初颜白他一眼,“真的?”
谢松庭点头,“不信的话,你叫一声随风。”
温初颜看看左右,试探着叫了声随风,那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都把谢松庭逗笑了。
“你大点声,你以为随风属狗的,耳朵那么灵!”
“随风。”温初颜高声喊。
随风立马从旁边一棵大树上落了下来,拱手道:“属下在,世子妃有何吩咐?”
温初颜皱眉,“以后不准叫我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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