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母亲把人迎进来不由问道:“怎么回来这么快?”
“半路和小光遇到的,正打牌呢,王四过来说村口有人找老爷子,小光带着来家里了,我这不就赶紧回来了。”
陈生见状也是连忙从炕沿儿上下来:“刘叔,我是老金沟儿的老陈让来的,陈金国是我亲大爷。”
听了我话,刘瞎子儿子疑惑的眉头有些舒展:“我说的吗,这两年来见我家老头儿的人少了,不是熟人还真来不了,你家的坟茔地当年就是我家老头儿给看的,早些年我还在你大爷手底下打过工呢。”
一听这话,陈生的心算是放下一半儿,既然能说得上话,那今天见刘瞎子肯定是不成问题了,一进门儿的时候听刘瞎子儿媳说的那些话,陈生差点以为今天见不上正主儿了呢。
正想到这,就听刘瞎子儿子继续说道:“大老远的来都来了,不管啥事儿,我肯定让你见见人,但是能不能帮上你真不好说,相比你婶儿也和你说了,老头儿这两年糊涂的挺厉害,虽然有时候清醒,但是那种情况不多,你只能碰碰运气了。”
“谢谢刘叔,来都来了,不管能不能办事儿,总得看看老爷子,不管啥样我都没啥说的。”
“行,那你跟我来吧。”
一开始陈生还以为这一家人把刘瞎子安排到别处去了,直到走过连廊看刘瞎子儿子推开西屋的门才知道,原来就在一栋房子了门对门儿住着,只不顾屋里黑漆漆的,直到有人打开灯,陈生终于见到了这位大爷口中的高人—刘瞎子。
在陈生那充满想象力的脑海之中,刘瞎子这个名号自然而然地让他联想到一个双目完全失明之人。毕竟,名字中的“瞎”字已经暗示得十分明显了。然而,当现实真正展现在他面前时,尽管结果确实与他所设想的一样——刘瞎子的确双目失明,但其中的细节却与他的想象有着天壤之别。
就在陈生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刘瞎子时,他不禁被眼前所见惊得浑身一颤。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暮气沉沉、面容犹如干枯树枝般憔悴的老人。只见这位老人静静地盘腿坐在炕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略显破旧的拐棍儿。他的嘴巴微微张合,似乎一直在不停地咀嚼着什么东西。而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则是那双眼睛——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原来眼睛所在之处如今只剩下的两个深不见底、空洞漆黑的窟窿。
起初,陈生还天真地认为所谓的双目失明,无非就是由于先天遗传或是后天罹患疾病等原因所导致的视力严重受损而已。但此刻看到刘瞎子这双恐怖的眼睛后,他才意识到事情远非自己所想那般简单。因为这双眼睛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因任何疾病所致,反倒更像是被人生生地从眼眶里给挖掉了一般!那种空洞和黑暗,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和希望,让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心生寒意。
短暂的愣神之后,陈生马上回复了过来,试探着靠近刘瞎子说道:“爷爷,您还记得老金沟儿的陈金国吗?我是他侄子,他让我来看看您,我还给您带了烟的酒。”
“没用,自从糊涂了之后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偶尔清醒了或许会管我要根儿烟,我也不敢给他留打火机,主要怕他糊涂额时候再把房子点了!”刘瞎子儿子在一旁说道。
陈生想了想,直接从身上拿出了那本蓝皮书,试探着拿起刘瞎子的手,将蓝皮书放在了刘瞎子手里,只见触碰到蓝皮书的瞬间,刘瞎子突然将手里的拐棍儿扔了出去,一把将书夺了过来,反复用手摩擦着,甚至放到脸上感受,神情很是激动。
看到这一反应,陈生很激动,还以为刘瞎子清醒了,不禁马上问道:“爷爷,您认识这是啥东西吗?”
谁知刘瞎子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反复重复着那几个动作,就是一声不吭。
等了好半晌,但眼前的刘瞎子依旧毫无清醒的征兆。他那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模样,见刘瞎子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陈生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这人糊涂了谁也办法,任你再大的能耐,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
正当陈生满心无奈地打算放弃,准备先返回家中另作打算时,新的难题却又接踵而至。只见刘瞎子紧紧握着手中的书本,死活不肯松手。不论周围众人如何轮流上前尝试夺回书籍,他都仿若未闻一般,牢牢抓住不放。
整的刘瞎子儿子儿媳在一旁很是尴尬,最后还是刘瞎子儿子对着陈生说道:“要不我给你拿点钱吧,他这么大岁数了让我硬抢回来我也不忍心。”
陈生叹了口气,“给啥钱啊,刘叔,东西先放这儿吧,今晚我先回家,这两天我还来,您帮忙看着点,要是老爷子哪天清醒了,一定帮我问问认不认识这本书。”
“行,你放心,东西丢不了,老爷子一清醒,我第一时间帮你问,然后你留个电话,我随时联系你。”
陈生无奈了点了带你头,随即二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又看了一眼刘瞎子正准备往出走呢,突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路过那片山给你爷爷奶奶烧点纸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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