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嘉琪早已泣不成声,张婶摸了摸嘉琪的头,轻声说道:“嘉琪,你也别太伤心,多劝劝你妈。往后你们娘儿仨,相互扶持,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村里的长辈们也都走进堂屋,族长走到陈嘉航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嘉航,节哀顺变,你父亲走得安详,你是家中的长子,要振作起来,撑起这个家。”
陈嘉航微微点头,他看着周围忙碌的乡亲们,心中满是感激。这些平日里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带着真诚的关怀,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给予他和家人支持。
此时,一个人分开众人,走了过来,此人是陈嘉航的大伯陈国庆。他眉头紧皱,走到陈嘉航面前,便伸出食指,隔空点着陈嘉航的额头,扯着嗓子吼道:“陈嘉航,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你爸走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嘉航一愣,正要解释,陈国庆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好歹是你爸的亲哥,这么大的事,理应第一时间知道。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周围帮忙的婶子大娘们,听到这训斥声,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投来诧异的目光。
周围帮忙的婶子大娘们,听到这训斥声,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投来诧异的目光。张婶忍不住撇了撇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说道:“这个陈国庆,可真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平日里抠门得要命,跟嘉航家几乎不来往,现在倒好,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来数落陈嘉航,太不要脸了。”
张婶旁边的女人深有同感,皱着眉头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陈大庚受伤住院,又查出癌症,这么大的事,他总共就来看过那么两三次。每次来,就提溜着几包廉价营养品,纯粹是应付差事,一点真心都没有,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亲哥哥。”
人群中,又有两个女人小声的议论着:“记得有一回,村里组织给困难户捐款,他明明兜里有钱,却只捐了五块钱,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平日里跟邻居借个农具,还得斤斤计较,生怕别人多使坏了。”
这个大伯,陈嘉航是知道他的秉性的,知道他暗地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却故意说:“大伯,爸爸和您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如今他走了,总得给他操办后事,办后事总不能太寒酸吧,我们这个家您也是知道的,现在确实拿不出钱来,您作为他的大哥,就应该出来,给爸爸撑撑场面。”
陈嘉航话音刚落,周围帮忙的婶子大娘们纷纷帮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顿时就热闹起来,
“嘉航说得在理!陈国庆,大庚走了,你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也得出份力。不能光在这儿责怪你的侄子,要我说,大庚发的后事,就应该由你来操持。”
“就是,平日里不怎么走动就算了,现在大庚入土为安的这件事,你可不能躲清闲。”
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陈国庆的冷漠和小气。
族长咳嗽了一声,走到陈国庆的面前,朗声说道:“国庆,大庚走得突然,家里现在困难,你作为兄长,于情于理,都该搭把手,出点钱帮衬着把丧事办了,要是连你都不管不顾,往后在村里,你还怎么抬头做人!”
陈国庆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几记耳光,他左看看,右看看,只见众人目光,都在盯着自己。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家里没钱,拿不出来。”
张婶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陈国庆,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前几天还听人说,你刚卖了头猪,得了不少钱,这会儿就哭穷,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陈国庆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平日里的精明劲儿荡然无存,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狼狈不堪,心里把族长和陈嘉航咒骂了一遍。
“陈嘉航这个小兔崽子,平日里闷不吭声,今天竟联合起众人来算计我!我和他爸虽是亲兄弟,可这么多年,各过各的日子,凭什么让我出钱!还有族长这个老不死的,倚老卖老,就会在众人面前拿大道理压我。不就是办个丧事吗,凭什么非得拉上我!我家里一堆开销,凭什么让我把辛苦攒下的钱,花在这事儿上。这些人,一个个就会瞎起哄,站着说话不腰疼,都盼着看我笑话!今天让我下这么大的面子,往后有机会,我非得找你们算账不可!”
想到这儿,陈国庆咬了咬牙,腮帮子一鼓,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家都误会我了,我不是不想帮,实在是手头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办法啊!”
张婶一听,双手抱胸,语气尖锐地质问:“陈国庆,你这话糊弄谁呢?卖猪的钱哪去了?别在这儿装可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再说了,这是你的亲弟弟,你出点钱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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