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哆哆嗦嗦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婆婆也在她身边坐下,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大半夜的,可真是邪门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艳稍微缓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妈,我害怕!” 婆婆虽然心里也发怵,但还是嘴硬地说:“说不定是你看花眼了,大晚上的,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鬼啊怪的。” 她的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眼神里的恐惧是无法掩饰的。
沉默了片刻,张艳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妈,会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啊?刚才那黑影说不定就是贼,现在跑了,会不会回来啊?”
张艳婆婆一听,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紧张地说:“别胡说!别胡说,那能有什么贼。” 说着,她壮着胆子站起身来,想去查看门窗是否关好。
张艳和婆婆虽然平时很凶,但实际上,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也很胆小,她没念过什么书,当然也相信鬼神之说,所以,她和张艳的害怕是一样的,既害怕是鬼,更害怕是贼,因为,如果是鬼,那还好对付,毕竟还没有听说过鬼大人的事件,但是,要是贼的话,就凭她和张艳两个妇女,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张艳看着婆婆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慌,大声喊道:“妈,你别一个人去,我害怕。” 婆婆无奈地停下脚步,回头说:“你这胆小的样子,真是没出息。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张艳婆婆这是装出来的,她本来是想要张艳和她一起去的,但是,为了自己婆婆的形象,她只能硬着头皮,这时,见张艳说害怕,她刚好有借口叫张艳和她一起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查看起来,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突然从哪个角落里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张艳总感觉每个看不见的角落都有可能藏着小偷,趁她不注意,突然从后面扑到她,然后把她摁倒在地上,所以,她不时的往后看,她总认为小偷就在她的后面。
“劈啪”,响声在这时显得格外的响亮,张艳婆婆手里的电筒掉在了地上,“啊……”婆媳二人同时发出了尖叫。二人抱在了一起,互相将头埋在对方的胸里。
一只灰色的老鼠从灶台窜出来,从门缝里跑了出去,原来是老鼠,张艳婆婆首先放开了手,拍了拍本来没有灰尘的衣服,故作镇静的说:“一只耗子而已,看把你吓的,大惊小怪,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张艳的婆婆还在端她是婆婆的架子。
张艳不屑的一笑,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电筒都吓得掉在地上了,抱得比我还紧!”
二人不再斗嘴,继续查看。
查看完门窗,并没有发现有被撬过的痕迹,两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她们还是不敢回房间睡觉,就这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敢放电视,怕电视的声音把贼招来。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鸡叫三遍,窗外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驱散了一些黑暗带来的恐惧。张艳和婆婆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她们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夜的惊魂未定,让她们都意识到,生活中这些突如其来的惊吓和未知,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而她们之间原本就紧张的婆媳关多,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陈嘉禹不敢在大路上狂奔,因为,刚才张艳的惊叫,已经引得多处的狗叫,有的人家已经被吵醒,打开了灯,他只得走一路。躲一路,确定了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了,这才小跑一路。
前方有一家人,刚好在路边,陈嘉禹回家要经过那里,然而,陈嘉禹发现那家人居然亮着灯,他清楚的记得他来的时候,这家人已经关灯睡了的,这个时候打开灯,显然被惊醒了的。
陈嘉禹不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这家人的屋子前走过去,他必须绕道,从离这家人的屋子较远的下方走,然而,下方根本就没有道路,有的只是一道又一道的坎子。
地处山坡,人们用“坎子”来使地变得平整,这里的“坎子”指的是梯田的田埂或者更广义的台阶状结构的边缘。在山坡上修建梯田时,人们会沿着等高线修建田埂,形成一级一级的水平梯田。田埂的作用是阻挡水土流失,蓄水保墒,使每一层梯田都能得到平整的耕地,方便耕种和灌溉。 除了梯田,人们在山坡上建造房屋、道路或其他设施时,也可能采用类似的台阶状结构。这时,“坎子”指的是这些台阶的边缘,用来分隔不同高度的平面,使整个结构更加稳固和安全。
陈嘉禹没办法,又怕发出声音引起注意,只能从坎子上慢慢的滑下去。那坎子上满是杂草和小石子,他的双手紧紧抠住坎子边缘,双脚小心翼翼地探着,一点一点往下挪动。每滑下一道坎子,裤子就被草梗刮擦一次,手掌也被磨得生疼,但是他强咬牙坚持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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