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叶只是表面看似天真,不需要多提点便能明白,“之后你能嫁给我吗?”
“不能。”
铃奈毫不留情拒绝。
红叶作为十二生肖之一,按理说应该同其余被诅咒的十二生肖一样,厌恶着诅咒、希望能逃离这样的命运。
但红叶的不同点在于,他最喜欢的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会变成动物的‘怪物’,在痛苦中郁郁寡欢,最后坚持不下去时,疯魔般请求草摩羽鸟消去自己的记忆。
与铃奈只是被慊人封印记忆不同,这种被消除的记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的。
所以即便诅咒消失,红叶也无家可归。
比起无家可归,因为诅咒被绑在一起的大家,能永远陪伴彼此不也很好吗?就算一直当怪物也无所谓,他是这么想的。
而作为普通人,却能接受他们变身的铃奈,在红叶心中是特殊的存在,与这样的铃奈相处,就好像他也只是普通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铃奈会给他雕好看的胡萝卜雕塑诶!没有小兔子能拒绝!人变的小兔子也不能!
“话说回来,明天的宴会你要参加吗?”铃奈不想继续和红叶掰扯无意义的事,转移话题聊起明天的宴会。
“我想去的,但是爸爸不准。”
红叶撇了撇三瓣嘴,毛茸茸的兔子脸上是颇为人性化的不爽神情。
“除了红野作为当家辅佐,其余人应该也不会参加。”红叶指的是其余十二生肖。
像铃奈订婚这种事,一般来说,本家成员是都需要参加的。
而被附身的十二生肖们就算出生在分家,当确定被附身时,族谱也会被划分到本家,但他们却不需要担负起普通本家成员的职责。
“到时候有好吃的,我让厨房给你们做一些。”铃奈一边安慰一边站起身向外走去,“算算时间你应该要变回来了,乖乖换好衣服。”
“好~”
在铃奈看来,十二生肖变身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有时候还意外的方便,比如小时候因为搬不动东西,拜托泼春变回牛形态帮忙托运。
唯一的不好是——变回来时没穿衣服,容易有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我好了!”
红叶元气的声音从房内传来,铃奈才重新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个,这个!”红叶指着自己系得松松垮垮的领结,“奈奈帮帮我好不好。”
“系完乖乖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忙。”
铃奈手指灵巧的快速帮红叶系完领结,她当然知道红叶是故意的,但这种事她不介意,对于‘不背叛’慊人的十二生肖,她态度一向很好。
“那奈奈byebye~”
红叶笑着同铃奈告别,离开院落后便收起了笑容,反正也没有需要他笑容以对的人。
铃奈说有事要忙并不是打发红叶,而是她需要花时间确定装束。
虽然礼服已经确定要用母亲设计的那套,但配套的妆容、首饰她还未试过,发型也需要专业的化妆师打理。
在耗费数小时确定完一切事宜后,铃奈洗漱完就直接累到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
铃奈就被美纪从被窝扒拉出来,再一次经历‘酷刑’,看她颇有些生无可恋,美纪笑眯眯打趣,“结婚会更麻烦哦。”
“...”她绝对不要结婚!
化妆师做好妆发造型后,却并未给铃奈佩戴相应的发饰,而是退至一旁静静等待。
直至慊人到来。
化妆师、仆从们都极具眼色的一个个离开,房内仅剩兄妹...姐妹俩,慊人穿着黑色大气的羽织,打开一个精致的红漆木盒,从中取出一把玉制的栉。
原本由整块质地上乘的玉石雕成的栉上,意外的被精巧繁复的金色花藤穿梭点缀其间。
【注:栉为梳子形状的发饰,用以固定/装饰盘发,与日本传统习俗中搭配白无垢的‘角隐’寓意类似,意为新娘子需要收起棱角、乖巧顺从。】
慊人站在铃奈身后,垂眸与镜中少女的视线相交。
铃奈本就白皙的脸颊被化妆师上了粉底、腮红,唇上涂了正红的口脂,一套完整的妆容下来,原本稚嫩的脸庞也多了几分成熟。
“这是父亲曾交给我的,草摩家祖传给女儿的栉。”
“玲姨曾经拒绝并摔裂了它,后来父亲命工匠重新修复才成了现在这样。”
慊人将栉轻轻固定在铃奈的盘发上。
“中国有句古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玲姨的确很有气节。”
铃奈轻轻抚过栉上用于修复的金色藤蔓,笑着接上慊人的话,“这样带着裂痕的栉,不刚好合适吗?”
“说的也是。”
慊人原本想扶起铃奈,她现在这身厚重的装扮并不便于行动,但铃奈拒绝了她的搀扶。
“你有你需要做的事,我也有。”
随后两人分道而行。
慊人需要去与各个家族掌权人周旋,铃奈作为今天赏樱宴的主角,自然也有相对应的事情需要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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