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叶府的天空上飘着粉红泡泡,连府上的小厮都知道了二爷陷入了热恋之中。
若是尚未表明心意前,叶青衣只敢去李家小坐片刻。
而如今,因着互通心意,他恨不得长居李家,频繁往返于李家叶府两地。
珍贵之物更是源源不断地送往李家,唯恐亏待了叶府未来的女主人。
幸而两家相距不远,夜晚叶青衣仍需返回叶府。
“此处缺一只花瓶,惠山,去将我书房那只丹顶红花瓶取来。”
李凝玉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叶青衣则在书房内踱步,瞥见一个空荡荡的架子,自觉其上应添些物件,遂吩咐门口的小厮。
李凝玉抽空环视了一圈自己的书房,只见各个角落都摆满了叶青衣吩咐小厮带来的物品。
这皆因叶青衣的恋爱脑成疾,她曾见过他的书房,已经被他这个败家子搬空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将自己的工作也迁至此处,平日里还拉着她一同翻阅,全然不将她视为外人。
更甚,他将自己的经商之术也倾囊相授。
近来,她觉得谈生意愈发得心应手。
不过,两人也并非整日形影不离,调香时,她便是独自一人在浴室捣鼓。
毕竟有些材料具有刺激性,嗅之过多便易作呕,她并无多余的口罩给他,两人只能分开。
“累死了,好在完成了。”
李凝玉手心捧着一只粉色的琉璃瓶,瓶内橙粉色的液体,就是她为黄莹姐姐特制的香水。
洗净身上的余香,将香水置入她设计的木盒中,便乘马车前往黄县令府。
此次出行,她并未应允叶青衣与自己同行,而是让他在书房安心工作。
不过是给友人送一瓶香水罢了,应该不会有何意外。
跑了半个城,马车停于黄府门前,守门的小厮见马车上下来一位头戴帷帽的年轻女子,遂迈着小步匆匆跑来。
肉包自觉地立于自家女郎身前,拦住了意欲再上前一步的小厮。
守门小厮不动声色的瞄了肉包一眼,颇为识趣地没有再靠近,而是拱手问道:“可是李女郎拜访?”
李凝玉微微颔首,“正是。”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那小厮闻听回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李女郎请这边走,小人愿为您引路。”
想必是黄莹姐姐事先嘱咐过的仆从,故而知晓有她会前来拜访。
李凝玉点头,携肉包及两名护卫自己的侍卫迈入黄府。
那带路小厮边走边说道:“小姐此刻正在莲花苑听戏班子唱戏,她一早便吩咐小人在门口守候,专等您来一同欣赏此戏。”
“莹姐姐费心了。”
想必是担忧她烦闷无聊,故而特意请了戏班子。
莲花苑位于前院,距门口不远,须臾便至。
李凝玉甫一踏入黄府,有另一小厮前去通报黄莹,是以她刚至莲花苑,便见到身着橙色华服的黄莹立于门口等候。
一见到她的身影,黄莹便疾步迎上前来。
握住她的手道:“我苦等数日,终得今日,玉妹妹你总算是来了。”
“快来,里面的戏尚未开唱,恰好赶上。”
见了主家,李凝玉不便再戴着这帷帽,遂一手揭下交予侍卫,自己则随黄莹进了院子。
甫入庭院,那些目光便纷至沓来,或明或暗,令人颇感不适。
她撩了撩头发,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黄莹自觉失责,未能管教好这些下人,让他们轻慢了自己的朋友,遂瞪着身侧的一个小厮,斥道:“我看他们的眼睛是不想要了,你去给本小姐挖了去。”
其声不大不小,那些发愣之人闻之,如大梦初醒,赶忙垂下头去,再不敢窥视。
李凝玉闻此言语,双眸微睁,甚是讶异黄莹竟如此彪悍。
黄莹回首一瞧,见她惊讶之态,不禁笑出声来,以手掩唇,笑着解释道:“我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男子都是贱皮子,你若不厉害些,他们不会当回事的。”
“原来如此。”李凝玉干笑两声,随她上了二楼。
戏台子果如黄莹所言,已然搭好,只待她前来开戏。
黄莹拍了拍手,台上之人便行动起来。
此世间男多女少,台上的戏,多是一些男子为博一女子欢心而付出身心的情景。
李凝玉未曾看过此类戏,一时间倒是看得饶有兴致。
“此人身段不错,玉妹妹可喜欢?若喜欢,你走时便可将他带走,让他侍奉你。”蓦地,黄莹指着一个戏中扮演四夫君的戏子问她。
李凝玉怔住了,迟疑地“啊?”了一声,手中的瓜子掉落于地。
莹姐姐怎会以一种带特产回家的口吻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莫非她看上去很饥渴不成?
岂料黄莹丝毫不觉自己这番话怪异,反倒是觉得她此般表现甚是奇怪。
她合理揣测道:“玉妹妹你莫不是…尚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吧?”
李凝玉哽住,她没有尝过是很奇怪的事吗?
她从黄莹的反应里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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