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的另一端,张萍萍走了过来,一副骄傲盛气凌人的模样。
从前,碍于一个团的,总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江篱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所有总是让着她几分。
而如今,她没必要在惯着她了。
抬头瞥向张萍萍,陈江篱勾了勾唇角:“吆,这大清早的你不看大门,跑出来乱叫了?”
“你……”张萍萍气结,她狠狠地瞪着陈江篱。
如今都是废人一个了,还凭什么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陈江篱,你还有什么好嘚瑟的。”
她轻笑着,得意扬扬地继续道:“咿呀,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了,领导呀,早就让我做领舞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提干名额也下来了……”
张萍萍轻轻地笑了声:“抱歉哦,这名额,又落在我身上了。”
她说些凑近陈江篱,咬牙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陈江篱,和我挣,你也配!”
她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事,还是物。
最终结果,都只能是她的!
陈江篱淡淡的扬了下唇角:“哦,挺厉害的,恭喜啊……”
她说着,微顿了下,再次开口,话锋忽然一转,瞬间凌厉:“那就等你真正有福享用的时候,再来同我炫耀吧。”
呵呵,有句话叫什么来的?
哦,对了,是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张萍萍死死盯着她,眼神阴沉:“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她会像所有的人证明,自己才是最耀眼的那颗繁星。
而她陈江篱,只配是尘埃里的低贱。
陈江篱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缓缓道:“行呀,拭目以待。”
她目光斜斜地挑了一眼张萍萍,唔,还真希望她这猖狂的样子能多维持几天呢。
不过,可惜了,连几个小时恐怕都不到了。
张萍萍冷冷地“哼”了声,与陈江篱擦肩而过。
她身子倾斜,故意撞了下陈江篱的肩膀,挑衅味十足。
陈江篱唇瓣上扬,灿烂一笑,不动声色地伸腿向后。
下一秒,原本还像孔雀般骄傲仰头的张萍萍,瞬间栽倒在了地上。
痛,要痛死她了。
张萍萍疼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她紧咬着牙关从地上站起来,回身扫向陈江篱,目光像是要吃人。
“陈江篱,你个贱人!”
真是找死!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张萍萍此刻已经气到发疯发狂。
她一双眼愤怒地发红,当即就嚎叫着冲向陈江篱。
自幼跟着陈老爷子在军区长大的陈江篱,拳脚功夫自然不是寻常姑娘家能抵的。
虽身上伤还未好,但对付张萍萍这样的空架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她冰冷的唇角微勾,轻而易举地就擒住了张萍萍的手。
紧接着一个反手,将她的双手锁在了身后。
张萍萍立马动弹不得,她挣扎着,破口大骂:“陈江篱你个贱人,放开我。”
陈江篱冷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张萍萍,从前我是让着你几分,但这并不代表我好欺负。”
张萍萍被打得懵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她更疯狂地扭动身子了:“陈江篱,你特么的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陈江篱低低的轻笑了声,凑近她耳边低语:“来呀,看谁先弄死谁。”
张萍萍气血翻涌,体内的怒火都快要将她点燃了。
她也想将陈江篱碎尸万段,可如今被压制着,连挣扎都无法,更不用说行动了。
无法发泄,她只能咬牙继续破口大骂:“陈江篱,你个贱人……”
“啪——”陈江篱甩手,又送了她一巴掌:“翻来覆去就这两个字,你不觉得累吗?”
“不过,能将这两个字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是深受体会呀。”
张萍萍被扇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紧咬着的牙关咯咯作响,眼底恨意翻涌。
两人所处的走廊平时本就鲜少有人路过,更不用说此时拐角的暗处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都未有人发现她们。
想要借助路人,是不可能了。
张萍萍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来挣脱陈江篱的钳制。
然而就算她把头都想炸,也始终无法从陈江篱手里得到自由。
憋屈,凶恨,不甘……交织的情绪侵蚀着她。
张萍萍一双眼瞪得老大,布满血丝的眼球更是暴起,带着嗜血的暗光。
犹取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恨不得将陈江篱抽筋扒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陈江篱,我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加倍奉还。”
陈江篱对她这翻来覆去的威胁,丝毫没放在心上,她轻蔑地笑了声:“嗯,有本事你就来呗。”
话落,她抬头撇了眼不远处走来的人群:“不过,看眼下这情形,你怕是没这机会了。”
陈江篱说完便松手了。
张萍萍愣了下,反应过来自己自由后,立马抬手朝陈江篱扇去。
贱人!
刚刚不是打得挺厉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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