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年久失修,狭小而破旧,墙体上的裂缝仿佛一触即溃。
带路者捂着鼻子高声呼喊:“刘伯,您醒着吗?有人来访!”
杨尘随即递上约定好的报酬,并以目光示意对方可以离去。
接着,他恭敬地轻叩房门,低声说道:“晚辈杨尘特来拜访前辈,请问前辈能否接见?”
老人长期蜗居于不足十平米的空间,因此门外传来的声音自然清晰可辨。
刘伯用低沉的声音问:“杨尘?你可是华谊电影公司的老板?这么说,我的剧本通过了?”
杨尘轻轻点头,语气恭敬:“是的,我是来和前辈商讨合作的。”
直到这时,带路的人才认出了杨尘。
他惊呼道:“你真是杨尘?像你这样富有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杨尘没有回应那个问题,他的目光全然集中在房间中的老人身上。
“前辈,我能进去见您吗?”
杨尘轻声问道。
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随后老人说道:“门没锁,不过杨先生可能承受不了这屋子里的味道。”
杨尘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房门,笑着说:“前辈何必取笑我。”
刚进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夹杂着粪便与 ** 的气息,即便带路者长期居住贫民区,也 ** 得几乎呕吐。
然而,杨尘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的几名随行人员也如他一般镇定自若。
带路者完全愣住了,他本以为富贵之人必定骄纵,这般气味定会让对方怒不可遏甚至掉头离开。
可为什么杨尘能够如此从容?
带着疑惑,他又想起手中攥着的钞票,便匆匆逃离门外。
房间里的状况比杨尘预想的更糟,刺鼻的异味弥漫四周,墙皮剥落,家具布满霉斑。
一名骨瘦如柴、命不久矣的老人缩在一床破被里半靠在床上。
老人担心杨尘因环境不佳而嫌弃自己,忙开口道:“杨先生,我知道这屋子让您不舒服,我就直说了吧,剧本的钱我一分不要,只要你们能拍出来,我就满足了!”
但杨尘认真地说:“前辈过虑了,我觉得在这里聊聊并无不妥,华谊绝非施舍,您的剧本我一定付酬!”
杨尘再次说道:“关于这份剧本,我愿出三千万,前辈觉得如何?若觉得金额不足,我还可以提高。”
得知老人境遇后,杨尘一行人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对他充满同情与敬意。
杨尘提出如此高额的价格,是为了彻底改变老人困苦的生活。
然而,这个数字让身后的骷髅文等人震惊不已。
他们同样敬佩老人,并希望助其改善生活。
只是三千万实在太过夸张,港岛从未有过剧本售价达到百万的情况,更何况多数影片上映后连三千万票房都难以企及。
杨尘却毫不犹豫地表示愿为此花费巨资,或许黄飞鸿的电影还未开拍便已注定亏本。
老人苦笑着回应:“年轻人,刚才确实是我想岔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一把年纪,时日无多,即便给你更多钱又有何意义?”
杨尘刚进屋就注意到老人的精神与身体状况,深知他的生命所剩无几。
但他依然承诺道:“一旦合作开始,我会安排您去最好的医院治病,一切费用无需担忧,因为在我看来,您的剧本值三千万。”
老人明白杨尘的心意,笑道:“年轻人,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不必安慰我。
能在临终前遇到你这样愿意将我一生心血搬上银幕的人,我已无遗憾。”
“我已经命悬一线,全靠这一口气支撑,只盼有人能把剧本拍成电影。
虽是初见,但我相信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听罢老人的话,屋内众人皆感悲伤。
杨尘意识到,无论如何坚持,这位刚正不阿的老人绝不会接受这笔交易。
于是他说:“前辈请放心,我一定珍视这份剧本,将其内涵完整呈现于观众面前。”
老人眼眶微红,语气沉痛:“唉,如今太多年轻人忘了自己的根,崇洋**遗忘祖先。
你得用这部电影提醒他们,做堂堂正正的大夏人,自立自强!”
这位老人将自己的遗憾与对大夏的深情融入字里行间,耗费心血完成了关于黄飞鸿的剧本。
尽管剧本完成,老人却因身体不便未能亲自寄出,此前委托他人也未成功。
老人虽瘫痪在床,却心怀壮志,他认为港岛许多影视公司过于迎合市场,无法展现剧本深层内涵。
华谊几部电影接连刷新票房纪录,老人虽卧病在床,却曾靠为知名编剧做助手维持生活。
得知华谊征稿消息后,他立刻拜托邻里将剧本寄出。
杨尘从众多稿件中发现了这份饱含深意的剧本,并亲自登门拜访。
短短交流后,老人认定杨尘是能托付遗愿之人。
老人说:“杨老板,拿上剧本走吧,见你一面,我的愿望便实现了。”
然而,杨尘坚持带老人同行,将其送往港岛皇家医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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