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丝看向艾泽那似有颓然的模样,摇摇头,一拍桌子,低吼道:“泽哥说的话听清楚了吗?要是怕现在就可以走!”
夜魔打开门,侧身站在一旁。
大约过了十秒,张鹏程叹了口气,他属实没办法接受,缓缓起身走到门旁,看了一眼夜魔,嗤笑一声,随后重重将门甩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属实没办法接受艾泽对他们的质疑。
“泽哥,你真以为我们来这里只是因为你给的工资吗?”张鹏程语气透着难过与自嘲,“我们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靠泽哥活下来的?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条臭水沟里喂老鼠了,但你却认为我们只是因为你的钱出现在这。”
张鹏程扫过众人,“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这条命是泽哥给的,在我报完恩之前这条命都是泽哥的,如果因为泽哥惹上麻烦就退缩,那还算是个男人吗?”他顿了顿,“而且,我相信泽哥在我们家人受到威胁时不会坐视不管。”
艾泽扶额,毫不客气的说出内心想法:“傻逼。”
“不管你怎么骂,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张鹏程坚定的模样仿佛是在接受党组织的光荣任命,“而且,虽然我叫你泽哥,但同时你也只是一个少年,你不懂一个男人的责任!”
“一个男人的责任?”艾泽觉得可笑,将目光移向杜川,“你不是有女儿吗?你也不走?”
“泽哥,你听说过赌徒思想吗?任何一件事都绝不可能只有一个结果,哪怕是最简单的掷硬币,也会出现四种结果,而赌徒就会去赌那个对自己好的结果,而且,我不还可以停止下注,收走筹码吗?”杜川说,忽然想到了什么,“泽哥,我是不是又开赌了?”
艾泽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向众人,“你们,不走吗?”
“不走。”众人异口同声,像是在庄严宣誓。
瑞金丝彻底被艾泽的人格魅力征服,现在他们仿佛置身于辉煌的宫殿,俯瞰他忠心的士兵,而瑞金丝则是这位国王唯一的左膀右臂,拥有宛如皇后的地位。
杨平安傻眼了,这在他眼里明明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入职会议,为什么这群员工会变得像是忠心耿耿的死侍?仿佛只需艾泽一声令下,别说是砍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那讲讲明天的工作事项吧。”艾泽指向杨平安,“这位是杨平安,目前酒吧内的大小事务都由他经手,由他和你们说。”
杨平安点点头,开口道:“酒吧将在明天下午五点开门,在此之前我会对你们进行突击培训,确保你们能够上岗。”
“这点时间,我们学的完吗?”有人担忧。
“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做的最好,只是让你们学些基本礼仪以及注意事项。”杨平安顿了顿,“例如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与客人发生冲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能忍既忍。”说着,他指向夜魔、沃刚以及左手旁的三人,“这是我们酒吧的打手,如果有事发生,你们只需保证自己的安全,酒吧财产交给他们。”
连酒吧财产都不需要保障吗?众人越来越觉得这工资拿的不好意思。
“各位,跟我移步,我带你们去熟悉熟悉酒吧布局。”杨平安说着,正准备起身,却被艾泽按住。
“张鹏程,你找杨平安预支半个月工资,带你妈找个出租屋,再买点药,杜川你也是,别让你女儿在长身体的时候吃垃圾食品。”艾泽用温和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掠过,“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难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相遇的原因,所以各位都可以找杨平安预支半个月的工资补贴家用。”
众人一怔,谁也没想到还没开始工作就能拿到工资,不过下一秒,众人就不约而同地欢声笑语,向艾泽道谢。
只有一人眉头紧锁——杨平安俯身在艾泽耳边呢喃几句,脸色不是很好。
瑞金丝一看就知道二人在聊什么,不禁苦笑摇头,心说:我跟的不仅是一个国王,还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国王,算了,谁叫我是温柔贤惠的皇后呢?
瑞金丝站起身,从沙发后拿出一个有意藏着的塑料袋,随意地丢到艾泽面前,“呐,给你。”做完这动作,她就装作不在意,坐正身体,但目光不时瞥向艾泽,模样像极了一个害羞又想要夸奖的小孩。
“这是?”艾泽思索了两秒,就大致猜到了这是什么,打开一看,不出所料,几叠红钞,目测应有八九万,“哪来的?”
“我把四级白瞳卖了,换了个二级,那死医生,说这说那的,几十万的白瞳砍的只剩下这些了。”瑞金丝气鼓鼓的,“拿去用吧,别嫌少。”
艾泽皱眉,目光移向夜魔,后者举手,“别看我,她说我如果敢制止她,她就要烧掉我的脑子。”
艾泽摇头,把袋子推给杨平安,杨平安接过袋子,微笑地看了一眼瑞金丝,带着众人出去了。
“泽哥,我要干嘛?”沃刚呆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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