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哥!赫哥哥!” 周彦晖嗓门和那菜市场的扩音喇叭似得,大长腿一步跨上两个台阶,一百二三十斤的大壮小伙子重重踩在楼梯上,震得玻璃护栏都一颤一颤的。
“楼下的铜火锅都咕嘟冒泡啦,安安哥,你再不下来吃,你爱吃的炸肉丸就要被我舅舅吃光啦!”
赫卿安的手掌用力的扣住许誩的后脑,手指插在他长长的发间,滚烫的呼吸扑在许誩的脸上。
许誩的后背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闷响。
赫卿安的吻带着疯狂掠夺的力道,两人的舌尖均强势纠缠着,辗转吸吮间,将对方周围所有的呼吸全部吞噬。
听到周彦晖的大嗓门,许誩耳尖泛红,慌乱间失了力道,牙齿擦过他的下唇时,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忙将两人分开,指尖却还残留着对脖颈后、衬衫下紧实的温度。
“别闹了,” 许誩佯作严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小朋友都等急了。”
赫卿安故意叹了口气,弯曲手指当梳子,帮许誩整理长发,修长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喉结处若有若无地划过,凑近许誩的耳边,低声倾诉:“下次再继续。”
说罢,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衬衫塞回裤子,系好腰带,率先下楼,留下许誩站在原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许誩看着被赫卿安带上,却仅仅是虚掩的房门,窄窄细细的光线打在许誩餍足的脸上,眸子迅速闪过一丝落寞。
他长长叹了口气,不觉呢喃出声:“光知道动手动脚撩拨人……”
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心剖开给我看看……
楼下的客厅早已被铜火锅蒸腾的的热气气填满。
铜火锅中间的柱状的碳格里,木炭火苗跃动,紫铜炉子烧的发亮,陆寻泽做的炸货在‘大肚子’的锅里咕嘟咕嘟的沸腾着。
周封正站在火锅旁,卷起黑色棉质衬衫的袖子,舞着一个长柄的勺子:“都让让!我这秘制蘸料,错过今天再等一年。”
陆寻泽站在他身后,手里正在打开一罐新的韭菜花酱,他时不时探头看一眼,清隽的脸上写满疑惑:“你确定芝麻酱里加蜂蜜不会串味?”
罗虹在洗碗池边洗完最后盆蔬菜,放到控水篮中控水,她笑的很温柔:“不好吃,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说着,又去零食柜里拿出一大桶雪碧,顺手在酒柜里拿出一瓶朗姆酒。
洗了草莓,切成碎块,又拿了一排养乐多,从赫卿安的展示柜里拿了一个巨大的冷水壶,把酒饮料和草莓通通倒进了冷水壶中。
赫卿安站在楼梯上,看的心都碎了!
那个冷水壶是他在旅游的时候,在玻璃工坊定制的,不是拿来装东西的!
“你确定你做的能喝?”赫卿安走到罗虹身边,余光又扫到还在往麻将里放蜂蜜的周封。
这俩远庖厨的‘君子’有谁能把他俩从厨房拉走?
不是?谁放这俩进来的?
嗐……
没尝试过,就先不要做评价,事实证明,这俩基本与厨房绝缘的人动手调个味,整个小饮料味道竟出奇的好!
饭后是罗虹提议的麻将时间。
赫卿安从小到大学,一直活在荧幕上,大学之后不是疯狂的学习就是没命的工作,还真不会这个国民娱乐项目。
他被打入小孩局,和周彦晖一起玩‘双人成行’。
周彦晖是科迪,他是小梅,超高的游戏解读力,贼拉胯的双手操作能力。
不过见周同学玩的开心,赫卿安也只当舍命陪小孩啦。
“安安哥哥,没关系的,你慢慢来,根据指示按键。”周彦晖看着挺糙的一小孩,心思细腻这点倒是随了他舅。
牌桌上,罗虹眼波流转,冲林威廉挑眉:“Uncle,听说你在桌上过三千万?今天要不要让让我这个小女子?”
林威廉也难得展颜,他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想赢我?先问问我手里的‘十三幺’答不答应。”
许誩走到他身边,顺手将一条毛毯披在对方腿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开始吧,” 麻将被打乱,他回到自己位置上环视一圈,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不过说好了,输家负责这几天的家务。”
他想起刚刚洗的那一堆碗筷就脑仁疼。
他表姐嫂,女孩子,用洗洁精伤手。
林威廉,老头子,得尊老。
周封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让他洗碗等于直接换一套碗碟。
换?
那不可能的,这些都是赫卿安精心收藏的碗碟,碎了就很难在买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赫卿安的心意,碎了他心疼。
赫卿安洗碗?陆寻泽那若有若无‘老丈母娘’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许誩现在想想还后背发麻。
那更不能让‘老丈母娘’刷碗啦,最后竟然只有一个周彦晖被抓了壮丁。
第一局开场,许誩就抓了把烂牌。
周封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喊道:“许总,要不要我借你点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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